那侍女倒是对刘烟雨忠心,对她好些也是值得,不像是凌霖,半路把人丢了就跑了。
他还算得上是一个男人么?
“不是带着她去投喂了么?娘子未免太过于担心了。”周荆芥说。
“投喂?你把她当成了动物了?”
“人当然不是动物,不过娘子说是就是罢!”
“我看相公如今是越发的油嘴滑舌了,不会是偷偷去拜师学艺了吧?”
“对着娘子,我哪里还用多学?”
……
次日,一行人从岭南出发。
路上,恰巧又碰见了刘烟雨主仆二人,凌霖连个影子也不见到。
殷晴衿和周荆芥都特意避着刘烟雨,不让她看见,为此还在她们后面一些走,几日之后,再也没看见过刘烟雨,她们应该是提前了一些。
……
女子国和大刘皇国的交界处。
花松音带着女儿在巡逻,突然有一支人马闯了过来,像是强盗。
大刘皇国的人不敢这般明目张胆。
花松音自从接到了从宫中传来的信便一直愁眉不展,这些人来的正好给她出气。
她带着长枪,骑着马,仅是带着几个人就出去了。
那些人的打扮倒是一般,也没有什么正经功夫,不够她打几下的。
她把长枪丢给了随从,伺候花菡林的小将忙来说人不见了。
那几个滚在地上的强盗一边退远一边射了一箭过来,而后骑上马飞快逃走了。
箭落在了地上,故意射偏了。
她拔出了箭,果然夹着一封信。
“今晚戌时,你一人来黑风山。”
看着信上的几个字,花松音绷紧了脸,捏碎了信。
她放过他们,他们却是欺人太甚,她势必要扫平黑风山。
酉时,黑风山。
“头,人来了。”
刘致远抱着一个睡着的女娃娃,神色柔和。
他怀中的女孩仅是七八岁,粉雕玉琢,长了一副精致的脸蛋。
“知道了,小声点,别把我女儿吵醒了。”他低声说。
那人点头,轻手轻脚出去了。
“我说是谁,原来是二皇子啊,您真是好兴致,这几个月以来,不仅时常叫人来帮我练兵,还掳走我的女儿!”
花松音把剑扔在一边,抱胸看着刘致远。
她说话时,花菡林也醒了。
“娘亲,菡林等您好久了。”她伸出胖嘟嘟的小手撒娇。
花松音把她抱了过去,刘致远心有不舍,但也无法。
“不知道二皇子还有这种嗜好,莫非是自己生不出来吗?”她讽刺道。
刘致远摸着鼻子,有些心虚道:“我自然是生不出来,不过没我你难道就可以了?”
没有他,她不是也生不出来?
这可是他的亲生女儿!
花松音懒得和他争执,转身欲走。
“等一下!”
“娘亲先别走!”
刘致远和花菡林同时说。
他等着女儿先说。
“娘亲,他是不是我阿爹啊?”花菡林悄生生地问。
她不时看看刘致远,这人长得真好看,他还说自己是他的女儿,娘亲是他的女人。
她也很想有个自己的爹。
军营中那些叔叔,都是因为娘亲才对她好,别人都有爹,她为什么就没有呢?
花菡林的小脸上写满了失落。
“先回去再说。”花松音不给她说话,带着人下了山。
刘致远眼巴巴地望着,也不敢叫人起拦她,把她送回去了他才返身回去。
“站住!”
花松音突然转身过来。
刘致远一喜:“松音你要说什么?”
“过几日,我会把菡林送到你手中。”说罢她直接转身走了。
刘致远落寞地看着灯火通明处。
她是准备送女儿过来,那她呢?
女儿他要,但是他也要她。
回到住所,花松音把花菡林放在床上,去拿了水给她擦脸。
花菡林全程都不说话。
待看着花松音快出去了,她才忍不住说:“娘亲,他真的是我阿爹吗?”
花松音说过人已经死了。
“是。”花松音面色不变,一如既往地严肃。
“那娘亲真的要把我送给阿爹吗?”她小心翼翼地问,小脸很是紧张。
“是。”
“娘亲不要菡林了吗?”
“你不是想要有个爹吗?跟着他走,你以后就有爹了。“
花菡林听了当即就哭了,“哇哇,菡林想要爹,也要娘啊,”她哭得太凶便打嗝了,“菡林不想做没有阿爹没有娘亲的野种啊,哇哇!”
眼泪哗哗地流,小脸上全是泪水,可伶兮兮的。
“谁说你是野种?”花松音绷紧了脸,一手紧紧抓着被子。
“是那些讨厌的小孩,她们打不过菡林,就说菡林是野种。菡林不想让娘亲伤心,所以才不说的。哇哇哇,菡林如今有爹了,又要没娘了!”
“菡林真的要成为野种了,哇哇!”
花松音把她抱在怀里,哄道:“菡林不哭,娘亲刚刚是骗你的,其实只是为了骗你那个没有良心的爹。娘亲会和你一起走,你以后有娘也有爹,不要害怕了啊。那些人,明日娘亲去好好教育教育她们。”
她从来都是个锱铢必较的人。
“不用了,那些人都被菡林打跑了,她们整日绣花,力气又小,菡林才看不起她们呢!”她小脸满是骄傲。
花松音听了欣慰。
“你那个爹,还有很多女人。”
“那菡林把她们打跑。”
“好。”
……
殷晴衿和周荆芥足足走了五日,他是陪着殷晴衿坐马车的。
才走了近乎一半的路程,前两天因为下雪停留了一日。
客找里,殷晴衿拿着传过来的信在看。
京城现在也安静了许多,或许是那些人收敛了动作。
“少爷,刘公子来信了。”周二跑过来,只看到殷晴衿,叫了声少夫人便想往回走。
这事情可不能让少夫人知道,少爷还特意吩咐过的。
“等等,你手里拿着什么东西,相公他暂时不在,给我也是一样的。”殷晴衿笑着说。
周二为难道:“这,这不合适吧?”
什么事情都能让她知道,唯独这件事不行,少爷啊,您快出来吧,他在心里哭喊。
止水也看不过去了,趁其不备想去抢,被周二给躲开了。
“好你个周二,姑爷对小姐这么好,怎么还会有事瞒着小姐,你是不是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止水气道。
她拦在周二面前,不让他逃跑。
“你还不给,我让白露姐姐来收拾你。”
白露的武功比周二高了许多,这一直是周二的心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