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相信!”我不管三七二十一,执拗地道。
李恪叹了口气,说:“我虽素来与你义父不合,但就连我也不愿意相信,可是,事实与我们心中所想,又往往会有些差别,故而,我们须得听听旁人的说法。”
“旁人?”我疑惑道。
“云屹,进来吧!”李恪对着门口朗声一唤,云屹便走了进来。
“殿下,小姐。”云屹行礼,而后他又转向我说:“良瑛没什么大碍,我已将她安置好了,还请小姐莫要忧心。”
我点点头,自然信得过他,但是,李恪叫他进来做什么?
“云屹,你可认识彩虹?”李恪忽然问道。
“有过数面之缘,但不甚相熟!”云屹回答说。
“那﹍﹍你可认识琥珀?”李恪这是明知故问。
云屹也是一惊,回答道:“先前,我已经告诉过殿下和小姐了,我自小就认识她。”
云屹的语气很淡,似乎一提起琥珀这个名字,他的神情中就自带几分疏离。
“对,我记得﹍﹍”李恪道,“你说,秦衣离开长安后,把年少的你交由琥珀抚养,但是这十几年来,你却从未出现在秦娘家的厅堂之中,我一直很奇怪的是,武德初年琥珀也不过十五岁左右,她如何照顾于你呢?”
李恪走到云屹面前,淡淡地看着他,又问:“另外,琥珀是个弱女子,可你从未回过西境,这一身的本事又是如何练就的呢?”
我不知道李恪为什么会突然问这样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但是我相信,无论如何,云屹一定有他的道理。然而,此刻的云屹却站在屋中一言不吭。
见此状,我心里有些着急,于是赶紧道:“云屹,你快答话呀!”
云屹一怔,然后捏紧拳头,埋着头,沉声道:“呸!她才不是什么弱女子呢!”
李恪与我显然都没料到云屹会有这样的反应,于是俱是一惊。
“我没出现在秦娘家,是因为我不愿意去,我的一身武功,更不是从她处所得!”云屹恨恨地回答道,“那个女人,自私自利,她不配做师父的徒弟。”
“你再说得清楚些!”李恪叮嘱道。
云屹叹了口气,激动的神色稍有缓和,于是他继续道:“当年,陛下总是带着长孙无忌来秦娘家,师父每次都命我离开前厅不可出来,可是,我幼时顽皮,总是偷偷躲在屏风后面观察他们的一举一动。有一次,师父领着陛下去院中欣赏当季的芍药,房里便只剩下长孙无忌和琥珀,让我没想到的是,琥珀竟然坐到了长孙无忌怀中,那模样,竟像极了热恋中的男女!”
云屹的话,竟吓得我瞠目结舌,“你是说——义父和琥珀,有过一段情?”
云屹冷笑两句,道:“一段情?小姐,你一定想不到,时至今日,他俩依旧是藕断丝连!”
我彻底说不出来话,这故事发展的节奏已经超出我的预料太多。
“我方才在门外听殿下说起,今日的黑衣人与赵家店的刺客乃是同一拨,而通过流苏剑坠便基本可以判断出他们是长孙无忌的死士,我将这些事前后一串连,许多关节就自然打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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