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琼自知失礼,连忙跪下,请罪道:“在下方才情绪激动,误伤了殿下,还请殿下责罚!”
我用尽全身力气将李恪扶了起来,让他倚在我怀中,“小王理解国公的苦处,但我们并不是故意来闹事的,还请国公将罗成和秦衣的旧事告知。”
秦琼叹了口气,道:“那么殿下可不可以先告诉在下,为什么您非要知道这段往事不可?”
李恪拉着我的手,用力捏了捏,然后道:“因为,这件事对于我所在意的一个人十分重要。”
我心下一阵暖意融融,而对面的秦琼也仿佛有所悟似的,抬眼看着我,“唉,世间种种,总归逃不开一个情字!”他拍拍膝盖,也在地板上坐了下来,道:“也罢,今日我便将罗成的旧事全都告知给你们。”
“我那表弟,是幽州守将罗艺之子,他出身将门,武艺高出在下许多。他亦生得十分俊美,时人皆称‘俏罗成’。”这些评述我在市井闲聊中曾听说过,因而也不觉奇怪。
“大概正是由于这些天生的优势,反而养成了罗成桀骜不驯的性格,为人亦是沉默寡言。”没想到,罗成也是个冷峻刚毅的性格,这一点,跟李恪倒是有几分相似。
“隋末年间,我因犯了事,被发配到幽州服役,不料却与罗成一见如故,后来我才发觉,原来罗成的母亲竟是我的姑母,也因着这一层,我与表弟便更是亲厚,我擅使双锏,而罗成惯用一条铁枪,我俩切磋武艺,时常也把酒言欢、各抒心中志向。”秦琼的回忆充满了少年时代的感怀,但有一点却让我惊讶。
“难道那时的他还没有使用白银寒枪吗?”我好奇地问。
“你确定你所见到的是白银寒枪?”秦琼反问道。
我点点头,表示确信无疑。
“那你告诉我,白银寒枪最大的特点是什么?”秦琼定定地看着我,问道。
我也充满自信地回看着他,道:“通身寒铁,隐现冷光。”
秦琼笑着点点头,道:“看来你没有说假话,罗成第一次使用这把白银寒枪,是他助瓦岗破一字长蛇阵时。”
这个事情我听闻过,据说,当年瓦岗义军初建,隋朝朝廷招安不得,便派出大将杨林去强攻。而那杨林老奸巨猾,采用了拖延战术,在瓦岗周围摆起了一字长蛇阵,瓦岗诸将久攻不下,便飞鸽传书请罗成前来破阵。
罗成在赴瓦岗途中见到了丁彦平,而此人正是杨林请来镇守一字长蛇阵的将领。罗成用计识得战阵规律,最终只身前往瓦岗,一夫当关,破了战阵,救得瓦岗脱险。
这是罗成的成名之战,也是我曾在脑海中无数次想象的英雄壮举,只是没想到,他竟然会是我爹。
“那时,我便见识到了他所用兵器的变化,后来,我私下问过他,这白银寒枪的来历,你们猜他如何回答?”
我和李恪对视一眼,表示不知。
“他道,这白银寒枪是昆仑寒铁所铸,我当时便很好奇,他久居幽州,连中原都很少涉足,又怎会拥有这样一把产自昆仑的兵器。”
“罗成沉默了很久,才在一次醉酒后,告诉我,那是一个让他此生不渝之人所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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