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那群青年很快便从林子里打马而回,他们看着篝火已经点燃,便向我和李恪挥手吆喝着!
等他们靠近了,我才见到他们的马匹上挂着许多猎物,有山鸡、野兔、野猪,一个体格健壮的青年还猎了一头鹿。
但当他们一看到倚在树干上的李恪时,便敛起了玩笑声,齐刷刷下马,冲过来跪在李恪面前:“殿下这是受伤了吗?”其中一个青年焦急地问。
“一点小伤,不碍事!”李恪轻描淡写地答道。
“属下愚钝,竟叫殿下受伤,请殿下责罚!”那青年语气诚恳,细看竟是来时与李恪毫无顾忌玩笑的那一位,我观其神态,眉头紧蹙,似乎下一秒就能应自以为的罪责而哭出来。
没想到这群人开起玩笑来没大没小,但真见到李恪受伤以后却是这般模样。看来,李恪在他们心目中的位置既是领袖亦是挚友。
“没事,都起来吧,正好我也有些渴了饿了,你们便烧点热水烤些野味吧!”
那些青年领了命,立刻告退,也不需要过多言语,便各司其职的忙碌起来。反倒是我,不用烧水,落得清闲。
刚才一阵忙碌,我也顾不上男女之别,与李恪又是洗伤口又是换药,一切动作很是自然,但偏偏到了这会儿,我却不知是该和他说些什么,还是就像现在这样尴尬地保持静默。
“长孙洛来,我想喝酒,去拿一坛过来!”他开口打破僵局,却提了这么一个让我不能照办的理由。
“殿下,你有伤在身,不宜饮酒!”我面对着他,非常直接地拒绝。
谁知,他又恢复了一副冷峻凶狠的表情对我说:“你若不从,我便告诉这些人,你的义父是谁。”
我一听,心里恨恨的,但也只好从命。
于是便去酒箱里取出一坛酒来,不情不愿地拿回来递给他。
李恪接过酒,用嘴直接扯开了酒塞,仰头便喝了一大口。
“坐下。”我乖乖听话,坐了下来。
他见我这样,似乎很是满意,还幸灾乐祸地递过酒坛,“喝一口!”
这﹍﹍我有些窘迫,不知如何是好,便小心翼翼地说:“殿下,我不胜酒力,还请你自己尽兴就好。”
他还坚持着不收回,我便退一步说:“那我再去取一坛来。”
结果我还没从地上起来,他便小声威胁到:“你信不信﹍﹍”
“好好好,我喝!”我怎么忘记了这冷峻的蜀王殿下,也曾是有过流氓一面的。我拿着酒坛,也不敢去擦拭坛口,便尽量避开他刚才触碰过的位置,勉强喝了一口。
“哈哈哈哈!痛快!”他似乎觉得戏弄我很开心,竟还一反常态地笑了起来,算了,看在他今天有伤在身的份上,就不与他计较吧!反正我现在已无力反抗了,只求天快点亮,他能尽快让我回去。
这时候,水烧好了,野兔野鸡也烤好了,那些青年将切好的肉摆在了李恪面前,还为他拎来了四坛酒,有个面貌清秀的青年递给我一个水壶,说道:“我们兑过凉水了,温度正合适,娘子可放心喝。”我感激他的周到,便真诚地说了声谢谢。
此时,青年们也已各自切好肉拿好酒,围坐在篝火周围。
其中一个青年,举起酒坛说:“今夜殿下受伤,是我等的失职,这一杯我们敬殿下。”说着,他们皆一口饮下。李恪轻轻举了举酒坛,也喝上一大口。
这时氛围变得轻松了些,大家都开始说起今日夜猎的趣事了。我低头吃了两口鸡肉,便听到有人问:“这位娘子如此美貌,像是长安的世家小姐,不知该如何称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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