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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妹谨慎道,“秦公子,你来踩我肩膀,顺着墙爬上去,然后你在拉我上去。”

见秦陌芫不放心,她安慰道,“狗的目标是你不是我,我在下面没事的。”

秦陌芫戒备的看了眼对面的大黑狗,气的磨牙。

最终没办法,踩着三妹的肩膀,顺着高墙爬上去。

坐在墙头,望着繁星夜幕,秦陌芫从没这一刻心里憋屈过!

弯下腰,对着三妹伸手,“上来。”

三妹看了眼对面的大黑狗,见它朝着鸡腿再次前去,低头闷哼吃着。

气的咬咬牙,冷哼了一声,抓着秦陌芫的手翻到高墙上。

高墙之上,两人对立而坐,望着夜幕。

秦陌芫止不住轻叹,无精打采。

三妹看着她,问了一句,“秦公子,你非要翻墙进来做什么?”

进来寻夫。

可是夫不见她。

敛了眸,她无力道,“夜会情郎,偏偏有条狗挡道。”

夜会……情郎?

三妹有些错愕,秦陌芫摆了摆手,“逗你玩的。”

翻身下了高墙,她对三妹道,“你先回去吧。”

三妹担忧的看着她,“那秦公子呢?”

秦陌芫看了眼高墙,无力的靠在墙壁上,“我还有事。”

最终三妹回去了。

秦陌芫依旧坐在紧闭的府门外,看着紧闭的大门。

不知坐了多久,久到她浑身酸痛,后门处车夫欠了一辆马车走到府外。

同时,紧闭的大门打开了。

她站起身,看向府内。

男人玉簪束发,一袭墨色官袍,眉目星辰,丰神俊朗。

这是她第一次见阡冶穿除了白色以外的衣袍,身着墨色官袍的更加的内敛。

男人衣袍轻荡间走出府外,天还未亮,万千的星辰都不及凤眸里的星光。

“阡冶……”

秦陌芫跑过去,却被明净拦住,他冷声道,“请南戎太子离开!”

她无视明净,看着诸葛榕斓,“阡冶,能不能信我一次,能听我给你解释吗?”

男人只是寡淡的睨了眼她,轻描淡写的丢下一句,“将她赶走。”

院落,男人走上马车,车帘阻隔了她的视线。

秦陌芫追了上去,拦在马车前,大吼道,“诸葛榕斓,为何你就不能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

车帘内,男人清冷凉薄的声音溢了出来,“明净,还要本王说几遍?”

明净敛眸,恭敬道,“是。”

走上前,将秦陌芫强硬的拉开。

秦陌芫吃痛,故意闷痛出声,手臂也沁出了血液。

但马车缓缓而行,于她的吃痛丝毫不理。

明净冷冷看着她,“太子殿下,爷的态度你应该明白了,请你离开,不要再打扰爷了。”

秦陌芫低头,看着马车渐渐离去的影子,心忍不住刺痛。

转身离开,落寞的身影在月色下愈发的单薄。

一次不行她就两次。

她就不信阡冶不见她。

绕过小路,一直走到皇城下,靠着城墙,就这么等在这里。

从晨曦等到晌午,一直等到他们下了早朝。

看着皇城内走出来的身影。

她无力的低着头,想着待会怎么才能不被阡冶再抛下。

眼前忽然一暗,看着地上欣长的身影,脸色一喜。

抬头间,却是一顿,喜悦的神色失落。

诸葛千廷蹙眉,不悦道,“怎么看见本王这个表情?本王可是在远处看了你好久,这才认出你来,你说说你一个南戎太子,这么狼狈的站在北凉的皇城外,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们南戎落魄了。”

秦陌芫看了眼自己,还真是!

昨晚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袍,因为昨晚又是翻墙又是伤口出血的,狼狈极了。

她捏了捏眉心,疲惫道,“别废话,有事说事,没事走开。”

诸葛千廷儿气的眼皮子一跳,就差蹦起来了。

他恼怒道,“你这是什么态度?”

秦陌芫体挑眉,语气冷傲,“本宫一国太子,什么态度岂是你能指责的?”

诸葛千廷反唇相讥,“你是南戎太子!”

秦陌芫兴味一笑,“南戎太子来北凉做客,被北凉王爷如此对待,传出去,北凉皇帝会轻罚你吗?”

诸葛千廷咬着后槽牙,“本王怎么待你了?”

他没对她动手,也没对她不敬!

秦陌芫无力的靠在城墙上,“没事就走开,本宫烦得很。”

看着一波又一波出来的大臣,唯独不见阡冶,不知他何时才出来。

诸葛千廷倾身上前,贼兮兮的问了一句,“等本王二哥出来?”

秦陌芫眉尖一挑,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与你何干?”

诸葛千廷学着她的样,同样靠在城墙上,双臂环绕,很傲娇的扬唇,“这件事还真与本王有关。”

他笑眯眯的看了眼她,“想不想知道二哥在里面做什么?”

秦陌芫敛眸,像是在思索,半晌,迎上他的目光,问道,“做什么?”

诸葛千廷似是很失望的摇了下头,忽然看到远处一辆马车缓缓而来。

一直走到宫门口,马车停下。

马车上里走下一位女子,一袭淡橘色衣裙,藕臂挽着轻纱。

美眸如画精致,气息秀娴淡雅,容貌倾城绝美。

跟在她身侧的丫鬟恭敬的候在她身侧,两人莲步轻移的走向了皇宫。

这女子,不正是昨日在马车上与阡冶同坐的女子吗?

她是谁?

看样子像是哪个大臣家的女子。

诸葛千廷手肘碰了碰她的手臂,“看到了没,那可是丞相府的嫡长女,二哥被怜贵妃留下了,又叫颜大小姐进宫,这是要促成一段姻缘了。”

秦陌芫眼睫一颤,视线紧紧凝着消失在宫门处的女子。

促成一段姻缘了……

她自嘲一笑,别说,阡冶和这个颜大小姐,还真是才子佳人,般配的很。

一个是位高权重的丞相之女,一个是备受宠爱的二王爷。

而她,不过是南戎的太子,在众人眼里,还是一个男人。

诸葛千廷凑近她低声道,“本王看得出来,你是不是倾心本王的二哥?”

见她不言语,他笑的神秘,“别以为本王不知道,本王也同你一样,这又不是什么隐晦的病。”

她看着诸葛千廷,问了一句,“如果你是本宫,你会怎么做?”

诸葛千廷挑眉,笃定道,“只要是本王喜欢的,即便再难本王也要尝试,即便失败了,本王也不后悔,至少本王尝试了。”

她敛眸,敛去眸底的悲痛苦涩。

手臂骤然一紧,诸葛千羽的声音响彻耳畔,“想不想进宫?”

秦陌芫凝眉,下意识看了眼身上狼狈的衣袍。

还未抬头,却直接被诸葛千廷拉着离开皇宫,边走边说,“去本王府里换身衣袍赶紧进宫,不然去晚了可就见不上了。”

她看着诸葛千廷欣长的身影,低头闷笑。

听见她的笑意,男人回头,“笑什么?”

秦陌芫摇头,“没什么,只是忽然觉得你没有那么欠揍了。”

诸葛千廷瞪了眼她,“就知道你嘴里吐不出什么好话来。”

取了诸葛千廷府上,换了一身他的衣袍。

一袭玄墨色衣袍将她衬的沉稳了几分,原本略显女气的模样英气了几分。

*

马车停在皇宫外,诸葛千廷拽着她下了马车,一路狂奔的来到宫里。

真的是狂奔,狂奔到秦陌芫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她忽然发现一点,拽住诸葛千廷停下,“本宫进你们北凉皇宫做什么?”

诸葛千廷凝眉,“你难道不是跟本王四哥一起来的吗?”

玛德!

秦陌芫真想一巴掌拍死自己。

紧要关头,她脑子卡壳了。

的确,她是要亲眼看着景泠月和诸葛辰风成婚后在离开。

诸葛千廷儿带着来到龙殿外,拜见皇上。

在参见了皇上,得知南戎太子也一同前来的原因,皇帝自是愿意。

秦陌芫双手拱在身前,声音清冷,“皇上,本宫也想在北凉皇宫四处转转,不知皇上可否答应?”

皇帝看了眼殿下的少年,眸色微深。

去年她还是凤城的小土匪,是榕斓护着土匪。

如今变成了南戎太子,还是南戎皇帝最宠爱的儿子。

若是依旧与榕斓关系良好,若是有南戎鼎力相助榕斓,榕斓在朝中的局势更加稳定。

皇帝淡笑,“老八,你带着南戎太子四处转转。”

诸葛千廷双手拱在身前,头微低着,恭敬道,“儿臣遵旨。”

他微微侧眸,对着秦陌芫抛了个得意的眼神。

*

走出龙殿,秦陌芫望着远处的御花园,思绪飘远。

去年来这里时,她还是个被人唾弃瞧不起的土匪。

没想到这一次而来,却是以南戎太子身份而来。

“跟本王来。”诸葛千廷拉着她的手臂,穿过御花园,来到远处的水榭花阁雕镂上。

走上台阶,木质的声音发出沉闷的声音。

他们两人走到阁殿的最高处,俯首望着下方。

诸葛千廷拽了拽她的袖袍,指向远处,“看那里。”

她眉眼轻抬,随着他所指的方向看过去。

呼吸骤然一滞,唇畔也在瞬间抿紧。

远处御花园的亭台里,怜贵妃坐在软椅上,风韵犹存,美眸含笑。

而在亭台处,诸葛榕斓亦是坐在软椅上,在他眼前摆着一把琴。

男的俊美如斯,眉目如画,白皙如玉的指尖勾勒着琴弦,好听的旋律徐徐荡在四周。

亭台中间,女子一袭淡橘色衣裙摆动,翩翩起舞。

藕臂的轻纱挥动间,犹如翩然而起的蝴蝶,飘仙美丽,勾人心魄。

这一幕,竟是如此的美好。

美如画,美好的让人不忍打破。

苦涩渐渐蔓延,她敛了眸光,狠狠咽下眸底的泪光。

她低声说了句,“他们是不是很相配?”

诸葛千廷欣赏的看着女子的舞姿,顺口来了句,“自然相配了,一个是临城俊美如斯,得盛宠的二王爷,一个是临城琴棋书画都绝佳的才女,临城都在传,他们两人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天造地设的一对?

她看着远处,附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攥起,压下心底不停泛起的痛意。

天造地设又如何?

即便他们相配又如何?

她秦陌芫喜欢的,就算是抢也要抢过来!

若阡冶真的不爱她了,她也不会再纠缠。

但一定要让他知道,她与白梓墨绝不是他想的那般。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诸葛千廷轻咳一声,“其实这么一看,本王倒觉得你和二哥更配。”

秦陌芫紧抿着唇畔,视线一瞬不瞬的望着下方。

许是她的视线太过炙热,对方有所察觉。

远远的,男人眉眼轻抬,漆黑如墨的凤眸朝她睇了过来。

两道视线相撞。

她的紧张,迫切,深情。

他的冷漠,寡淡,凉薄。

仅仅自是轻描淡写的一眼,男人便收回视线,继续弹着琴弦。

好听的旋律萦绕耳畔,可却不是为她弹的。

她竟不知道,原来他还会弹琴。

那双白皙如玉的十指仿似天生就是用来弹琴的,好看极了。

跳舞的女子忽然惊呼一声,身子朝一侧倒去。

在场的人心都悬了起来。

可就在女子即将倒地时,原本弹琴的男人身形一闪,长臂便接住了她。

男的俊美,女的倾城。

四目相望,女子笑颜如花。

秦陌芫猛地转身,微微仰头,将眸底的泪逼退回去。

深吸了口气,她低下头,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起。

诸葛千廷有些尴尬,转过身,手肘碰了碰她的手臂,“你没事吧?”

秦陌芫敛眸,清冷道,“无事。”

拾步离开,不再看亭台下的那一对碧人。

诸葛千廷跟在她身侧,好奇问道,“你不上去拆开他们?”

秦陌芫低敛着眸光,袖袍下的双手微微收紧,“没必要。”

在北凉皇宫如此,只会害的她丢了南戎的脸。

到了宫外,她再想办法慢慢纠缠。

*

亭台下,诸葛榕斓松开手,眉眼轻抬,几不可微的扫了眼远处的阁殿上。

那里没了踪影。

男人凤眸清冷,退开身子,凉声道,“本王还有事先走一步。”

颜攸淸小脸闪过一丝失落,只是欠身行了一礼,“今日谢谢二王爷的琴声,这是清儿听过最好听的琴声。”

女子浅笑,笑意淡然,语气谦卑有礼,丝毫不见阿谀奉承。

诸葛榕斓对着怜贵妃颔首,拾步离开。

墨袍轻荡,俊逸修长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颜攸淸的水眸中。

直到身影看不见了,她都没有舍得将目光移开。

怜贵妃轻笑,打趣道,“日后有你慢慢看的时候,可别在这会将那双水汪汪的眼眸看晕了。”

颜攸淸小脸一红,转身娇嗔道,“姑姑莫要打趣清儿。”

*

一年一度的春猎又要开始。

猎场上,皇帝坐在首位之上,吩咐了今年的规矩。

围场下,众人恭敬规矩的坐着。

慕容燕肖始终微敛着眸光,看着眼前的酒盏,薄唇轻抿。

慕容燕璃手执酒盏,轻抿后放下。

笙筝始终静静的坐在一侧,目光轻敛,周身的气息冰冷到极点。

狩猎今晚开始,白日里大家都开始准备。

皇帝离开,众人皆是开始准备今晚狩猎的东西。

而今晚的狩猎也不会很平静。

几乎每一年的狩猎都会发生一些事情。

不知今年又是何事?

只是今年的春猎太子慕容芫没在,若是她在,这一次大半的人目标都会是她。

天色渐晚,笙筝走出营帐,要想预备今晚的利箭。

刚走了几步,对面谈笑的几道娇俏的声音不断袭来。

肩膀一重,便被重重的力道撞的倒在地上。

手心擦着地面,鲜血溢了出来,刺痛,更多的是屈辱。

三个女子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其中一人讥讽道,“这不是笙大将军的妹妹吗?如今可是四王妃,我们惹不起啊。”

另一个女子冷嗤,讥诮的看着笙筝,“笙帡都被赶出祁安城了,四王爷又是个不受宠的,四王妃又怎样?说白了,连一个小官的妻子都不如。”

另一个女子附和道,“是啊,之前她是高高在上的凤凰,现在不过是掉落淤泥的野鸡而已。”

笙筝坐在地上,浑身紧绷,微微颤抖。

低着头,紧紧咬着下唇,将眸底的屈辱咽下去。

大哥劝告她,莫要冲动行事。

如今的笙家不比以往。

以往有多少人羡艳她,如今就有多少人对她落井下石。

其中一个女子手里端着托盘,手掌轻轻一斜,茶壶骤然掉落。

笙筝脸色微变,想要避开,裙摆却是被另一个女子猛地踩住。

那女子“哎呀”一声,“不小心踩了四王妃的裙摆。”

看着茶壶就要砸到头上,她下意识伸手阻拦。

只是还未出手,上方一道暗影,一道熟悉的青竹气息映入鼻尖。

男人的大手稳稳接住茶壶放在那女子的托盘上。

三个女子看到白梓墨时,皆是一怔,顿时眸底泛着几许痴恋。

眼前的男人可是南戎位高权重,俊美无匹的宰相大人。

如今仍未娶妻,多少祁安城的闺阁女子想要嫁的郎君。

白梓墨俊眉微拢,冷沉的声线凉薄道,“身为官家千金,你们父亲就是这般教导你们的?眼前的人是四王妃,是慕容皇族的人,岂是你们放肆的?”

三个女子皆是脸色微变,纷纷躬身,“宰相恕罪。”

白梓墨脸色冰冷,“退下去!”

三人脸色微白,不敢再放肆,快速离开。

离开时,目光皆是仇恨的瞪了眼狼狈如斯的笙筝。

男人后退,朝她伸手,低沉的声线自薄唇溢出,“起来吧。”

笙筝眼睫轻颤,眉眼轻抬,看着身在眼前的大手。

五指修长,白皙如玉,此刻却是让她愤恨的。

她抬眸,目光冰冷的看着白梓墨,一字一句道,“我不需要你假好心,更不用你可怜我!”

踉跄的站起身,避开他伸过来的手。

方才摔倒,这一站起来才发现脚腕崴了一下。

身形不稳,朝着一侧倒去。

白梓墨伸手想要扶住她。

却有一道身影更快,将她搂在怀里,目光冰冷的对上白梓墨,冷声道,“本王的王妃就不用白宰相过度关心了!”

笙筝低着头,眼睫轻敛,乖巧的待在慕容燕璃怀里。

白梓墨神情冷淡,将手附在身后,只是看了眼低着头的笙筝,转身离开。

箍着笙筝腰间的大手骤然收紧,痛感袭来,笙筝咬着下唇,脸色微白。

慕容燕璃将她带到营帐,松开她,单手攥着她的手腕,轻嘲道,“见到他怎么变成一副柔弱模样了?之前的笙筝哪里去了?”

手腕微痛,她眉心紧拧,冷笑,“之前的笙筝随着笙家的落寞已经死了。”

慕容燕璃嗤笑,“你的意思是在怪本王?”

他倾身逼近,“别忘了,害的你们笙家走到今天这一步的,是慕容芫和白梓墨,你这一副模样是给谁看的?这样只会让敌人痛快,更加的瞧不起你!”

笙筝红着双眸,挣脱他的禁锢,“我不这样能怎样?你一个不受宠的四王爷能让我趾高气扬吗?能让我在那些千金小姐面前高高在上吗?”

慕容燕璃骤然上前掐住她的脖颈,凤眸阴邪,“所以连你也看低本王?别忘了是你自愿嫁给本王的,你想嫁给白梓墨,他却看不上你!”

男人讥诮冷笑,薄唇附在她耳畔,“就算他要你了,你也是蒲柳之身,他也是捡了本王不要的破鞋而已!”

“啪——”

笙筝扬着手,巴掌毫不留情的打在他脸上。

看着慕容燕璃侧着脸,白皙如玉的侧颜瞬间浮现红印。

她一慌,挣脱他猛地后退,冷声道,“待会要狩猎了,我去准备利箭。”

越过他离开,手腕却被男人紧紧攥住。

慕容燕璃凤眸阴冷,“待会跟着本王,若是敢乱跑,本王可不敢保证你还有没有命见到你的大哥。”

笙筝敛眸,低声道,“我知道。”

有多少人想要抓住她,想要囚禁她,为的就是利用她威胁大哥。

毕竟朝中还有一些人知道大哥在胥城的兵力也不弱。

若是利用她威胁大哥,那对方就会拥有大哥的势力。

*

知府衙门,书房内灯火摇曳。

一道身影走了进来,恭敬躬身道,“大人,四王爷派人要接走二小姐。”

案桌旁,软椅上,男人握着书卷,闻言,翻卷书页的指尖一顿。

烛光下,黑眸幽深,看不清眸底的神色。

其实他早已想到了会是如此。

贺曳蒲担忧的看着案桌前的男人,“大人,如今怎么办?”

这段时间他都看在眼里。

年大人与二小姐情投意合,在过不长,只要四王爷同意,两人就能成亲。

如今四王爷派人竟要接走二小姐。

男人放下书卷,眉眼轻抬,声音温润听不出息怒,“知儿现在在何处?”

贺曳蒲恭敬道,“由阿六看护着,明日就要出发去临城。”

明日吗?

男人指尖轻抬,捏了捏眉心。

他深知,四王爷此举不过是在逼他而已。

起身,拾步离开,冷声吩咐道,“收拾好行礼,与本官一同去临城。”

贺曳蒲疑惑道,“大人,我们只是知府,私自去临城,皇上若是降罪……”

年旻禾讥讽冷笑,轻敛的眸光掩去了眸底的冷意,“这些是四王爷的事。”

走到一处房外停下,刚要推门而入,房门自里而来。

看着站在门外的男人,月光倾洒,温润如玉。

楚知儿水眸微红,低声道,“旻禾,我明日要回临城了。”

男人温润一笑,指腹拭去她眸底的蕴含的清泪,“我明日与你一同去临城。”

他的女人抓住了,这一生都不会再放手。

他的妹妹也在四王爷手中,他如何能待在凤城?

哪怕前路坎坷,哪怕一路荆刺,他也必须前行。

楚知儿微怔,“你可是凤城知府,你若是去了临城,皇上怪罪下来该怎么办?”

年旻禾淡笑,温润如玉的俊容再月色下有些苍白,“我此次去临城不会再回凤城了,你不必多想,安心睡一觉,明日我们一起出发。”

楚知儿忧虑蹙眉,却也没有多问,点了点头,转身走向房内。

后背蓦然一暖,男人自身后抱住她,额头搁在她肩上。

温润的气息拂过耳畔,“知儿,你只要知道,不论将来发生什么,我都不会离开你,亦不会害你。”

男人黑眸幽深,狭长的眼睫敛去了眸底复杂的神色。

楚知儿淡笑,“我懂。”

*

猎场三日后结束了,却发生了两件大事。

镇北侯在府里被杀了,凶手竟然是自己的儿子,韩岩绪!

听说韩岩绪看上了一个千金,对方却因为他是残疾讽刺他。

韩岩绪暴怒,让镇北侯去教训,却遭到镇北侯的训斥,两人发生争执,韩岩绪错手杀了镇北侯。

还有一件大事,听说皇帝在猎场遇到刺客,四王爷挺身相救,受了重伤,危在旦夕。

镇北侯下葬,韩岩绪坐牢。

四王爷救驾有功,重重有赏,在朝中地位也升了一截。

据说刺客是御史台府残留的余孽。

两件事轰动了祁安城,镇北侯府剩下韩九忱一人。

*

大牢潮湿阴暗,透着腐朽难闻的气息。

牢头恭敬的候在远处,“侯爷,您进。”

韩九忱眉眼轻垂,指尖轻叹,一锭金子落在远处的桌子上。

牢头的脸笑褶子都快夹死苍蝇了。

牢房内视线阴暗,男人步伐沉稳,走向牢房深处。

拐角处最里面,一个衣衫破烂的坐在牢房里,四周都是发霉的枯草。

他看着小小的窗口,贪恋的望着外面的月色。

听闻身后的动静,双手撑着地面,爬着转过身。

头发糟乱的挡在眼前,他胡乱的往后扒开。

看着站在牢房外韩九忱,玉树临风,居高临下。

他命令道,“韩九忱,救我出去,现在只有你才能救我出去。”

他犹如乞丐一样,爬道牢房边,双手抓着木桩,一双浑浊的双眼紧紧盯盯着韩九忱。

双腿早已残废,没有轮椅,只能瘫坐在地上。

仅仅只是两天,牢里的日子就要将他逼疯。

发霉的馒头,发臭的水,让他早已崩溃。

他看着韩九忱,怒吼道,“爹不是我杀的,是有人陷害我,你快救我出去,找到杀人凶手还我清白!”

韩九忱冷漠的看着他犹如疯子一样怒吼,崩溃。

等他吼累了,韩九忱这才一笑。

笑声冰冷,却透着释然。

男人一撩前袍蹲下,凤眸冰冷讥诮的看着犹如乞丐的韩岩绪。

看着他的笑意,韩岩绪脸色一变,“你笑什么?难道你也不相信我?”

韩九忱轻笑摇头,笑声低沉,在牢房里飘荡。

韩岩绪心里愈发的发慌,双手摇晃着木桩,气急败坏的大吼,“你笑什么?!”

男人黑眸骤然凛冽,笑意戛然而止。

剑眉下黑眸里的畅快是那样的显而易见,“我当然相信父亲不是你杀的。”

男人眸色微眯,一字一句道,“因为是我杀的。”

韩岩绪一愣,一脸的不可置信。

他摇头道,“怎么可能?你哪里来的胆子敢忤逆父亲?”

是啊,在镇北侯府,他生来就是被践踏的!

镇北侯最喜欢的女人是华妃,是慕容燕璃的母亲!

当年华妃入宫做了皇帝的妃子,华妃便将自己的妹妹交给镇北侯照顾。

华妃妹妹带了丫鬟一起进了镇北侯府。

妹妹利用手段坐上了镇北侯府的夫人之位,生下了韩岩绪。

仅仅只是半月的时间,镇北侯醉酒,将妹妹的丫鬟当作华妃给占有了!

一年后,便有了他,韩九忱!

而他的母亲却被华妃的妹妹亲手杀了,镇北侯视而不见!

而他一生下来,就是所有人口中的下贱庶子,任人欺辱,践踏!

从小到大,他一直被韩岩绪殴打,辱骂。

十年前慕容燕璃被送去北凉当质子,而他从府里任人欺辱的庶子瞬间荣生到嫡次子。

镇北侯命人传授他武功,教他所有权谋,为的就是让他在南戎相助慕容燕璃。

这十年,他为镇北侯,为慕容燕璃做了太多太多,只因他想活命。

因为韩岩绪是华妃妹妹所生,他很疼爱,因为慕容燕璃是华妃所生,他更是视如己出!

更深知,待慕容燕璃回到南戎,拥有势力后,他便会被镇北侯摒弃,除之!

他这一生,都是活在被人利用中。

半年前,为了救回慕容燕璃,华妃和镇北侯演了一出戏。

镇北侯派人刺杀皇上,华妃舍命相救,临终只要求自己的孩子慕容燕璃能回到南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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