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紧紧搂着她,在她额头上一阵亲吻着,说:“舒雅,要慢慢来,一步一步让林平之相信你,最后他就会将他的股份转到你名下了。千万不要操之过急。”
她点点头,“容天佑,只要你知道,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就好。”
他低下头,正对上了她深情的幽潭一样的水眸,她对他的迷恋对他的爱全在眼睛里体现无遗,他一阵心动,连忙将她抱上了床,一阵炽热的爱抚着。
第二天,第三天,一连几天,舒雅与林平之都粘在一起,一起去图书馆看书,一起吃饭,林平之接送她上下班,倒是张鹏成了隐形人。
开始时张鹏还很反对,可是后来见舒雅十分陶醉于与林平之交往,以为舒雅真的爱上了林平之,虽然很急,可也无奈,只好紧紧跟着她,保护着她。倒也没出什么状况,林平之似乎真的痛改前非了,安安分分地与舒雅交往,再也没加害过舒雅。
这日,夜校下课后,舒雅忽然提出要去郊区赏月,张鹏连忙说:“不要呀舒雅,郊区可不要去呀。你忘记了上回就是在郊区,差点被林平之害死的吗?”
林平之生气地说:“喂,你这个不知好歹的下人,平时你硬要作我们的电灯炮我也忍了,现在是舒雅自己提出来要去郊区赏月的,你别在一边总是针对好不好?”
张鹏哼了一声,“谁知道这是不是又是你的什么奸计呢?”
林平之摇摇头:“要是奸计的话,我第一个干掉你!”
“好了,你们别吵了。”舒雅生气地瞪了张鹏一眼,“总不能一朝被蛇咬,终生怕井绳吧。不管怎么说,我是平之哥哥是去定了,张鹏,你要跟来就跟来,不跟来就拉倒。”
张鹏撇撇嘴,只好说:“我当然要跟过来,看这个林平之究竟想干什么。”
舒雅摇摇头,在心里说,这次倒真不是林平之想干什么,而是她想对林平之干什么。
到了郊区,三个人一起赏着月,忽然,从树林里冲出一群人,张鹏气呼呼地扯住林平之的衣领说:“林平之,你还说没搞鬼?这群人是不是又是你派来的?”
林平之急了,看着舒雅:“舒雅,你相信我呀,这群人真不关我的事呀。”
舒雅眼中泪光闪闪:“平之哥哥,我这样相信你,想不到你竟还在这里布下了人马来加害我。”
“舒雅,真不关我的事呀!”林平之打开了张鹏的手,被激怒了,“你们不相信我,好,那我上次与他们拼了!如果他们真是我的人,他们就不会打我!”
林平之冲了上去。
那群人对着林平之一阵拳打脚踢,林平之被打倒于地,站不起来,张鹏也冲上去,结果被抓住了。
舒雅说:“平之哥哥,是我不对,我错怪你了。”
林平之说:“舒雅,不要怕他们!他们不敢拿我怎么样的!我可是堂堂林氏集团首席的儿子,他们只不过想要钱而已!”
“啪啪!”几个强盗对着林平之猛踢几下,恶狠狠地说:“我们不敢?我们有什么不敢的?告诉你,我们打的就是你这种富二代!”
“不要打他!”舒雅哭着大喊,“你们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们,请你们放了他们吧!”
那强调阴阴一笑:“真的?我们想要什么都愿意给?”
“真的,只要你放了他们。”舒雅坚定地说。
强盗笑道:“很好,我们想要的当然是你了,你愿意不愿意呢?”
张鹏与林平之同时大叫:“舒雅,千万不要为了我,牺牲自己呀!舒雅!”
可是舒雅却在片刻犹豫之后,斩钉截铁地说:“这两个人都是我的好朋友,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有事,好,只要你放了他们,我就跟你们走!”
强盗大笑起来:“好个痴情女子!不过,我只答应你先放走一个,另一个,等你跟我们走了,我再看你的表现放人,你自己决定吧,先放哪一个。”
舒雅说:“你们也太欺负人了,他们两个都是我的好朋友,你这样叫我选择?”
“可是总有一个在你心里,更加重要一些吧。”强盗们哂笑着,“快点选择,要不然,我两个一起给砍了,你就一个也救不到了!”
“不要!”眼看着强盗的刀就要朝林平之劈下来,舒雅大喊道:“我救林平之先!你先放了林平之吧!”
林平之一怔,感动地眼泪都流出来了,“舒雅,想不到你为了我,可以付出这么多,舒雅,我不会让你受任何伤害的!”
得到了爱情的力量的林平之忽发猛力,对着强盗发起了反击,竟以一当十,真的将强盗给打跑了,可是,林平之自己也伤痕累累。
“快,张鹏,送平之哥哥去医院呀!”舒雅连忙扶起林平之,张鹏还楞在那里,他全身颤抖,眼中透着强烈的痛苦来。
“你怎么了?”舒雅催促道,“快点呀,不然平之哥哥会死的!”
张鹏于是帮着林平之上了车,然后开车前去医院。
在路上,他茫然地问舒雅:“太太,在你眼中,张鹏真的连林平之都比不上吗?”
舒雅一怔,原来张鹏刚才表现出这么痛苦的样子,是因为她,她摆摆手:“现在别说这些废话了,救人要紧。”
可是张鹏的心都要碎了,他不敢奢望在舒雅心中,会更胜过容天佑,容天佑从来就是舒雅的真家,可是,他作梦都没想到,在她心中,他竟连林平之都不如!
痛苦如虫蚁,啃咬着他的心,可是回头看看舒雅,正一脸关切地看着林平之,不停地叫着:“平之哥哥,平之哥哥……”
林平之住院期间,舒雅一直在他身边悉心照顾,林平之感动极了,握住了舒雅的手,“舒雅,不管你想要什么,只要我都给的,我一定都会给你。”
舒雅在心里阴笑,终于等到他的这句话了。
于是,在林平之病好的那天,二人坐车来到茶餐厅喝茶,舒雅叹了口气说:“平之哥哥,我对你怎么样?”
“舒雅,你对我当然是极好的。”林平之握住了舒雅的手,眼中是深情款款。
舒雅说:“可是平之哥哥拿什么来证明对舒雅的爱情呢?”
林平之想了想,“舒雅,你要什么只管提出来,就算你想要天上的星星,我都要为你摘下来。”
舒雅说:“我并不想要什么天上的星星,我只想要平之哥哥在林氏集团的股份,平之哥哥给不给呢?”
林平之一怔:“舒雅,你要这些股份做什么?”
舒雅低下了头,羞涩一笑,“我想,如果有了这些股份,就可以证明,平之哥哥对舒雅是真心的,因为平之哥哥连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都给了舒雅了,那么、,舒雅就会不顾一切,与容天佑离婚,来到平之哥哥身边。”
“这——”林平之将信将疑地看着她。
舒雅连忙哭了起来:“原来说来说去,平之哥哥还是空口说白话,还是什么都不愿意为舒雅做的!那么舒雅这些日子来,为平之哥哥付出也算是白白付出的了!”
林平之的眼睛闪了闪,看到舒雅衣袖中隐露的伤痕,连忙抓住她的手,“舒雅,你手上怎么了?”
舒雅故意甩开了手臂,林平之一把抓住她的手不放,还撩起她的衣袖。
她的手臂上,竟是大大小小数十道鞭痕!
林平之大惊:“舒雅,是不是容天佑打的?”
舒雅眼睛红红的,哽咽道:“容天佑知道了,这些日子我都在医院陪你,他心内妒忌,就对我痛下毒手。”边说边呜呜地哭了起来。
林平之气得咬牙切齿:“舒雅,既然容天佑对你不好,不如,你跟我吧!离开那个恶魔!”
舒雅甩开了他的手,“难道你就对我很好吗?你什么都不愿意表示,叫我怎么相信你。”
林平之沉思了一会儿,忽然下定了决心:“舒雅,既然你想要我的股份,好,我马上就转到你的名下!这样,你可以明确我的真心了吧?”
舒雅不敢相信地说:“真的?”
他点点头:“你是想要我现在就去,还是等明天?”
“当然是现在就去了!”舒雅生怕林平之反悔,急忙说道。
林平之于是不顾一切地,去律师所背着他父亲,将他自己名下所有的股份,全都转移到舒雅的名下。
舒雅见事情已办好,急着要走,林平之忙拉着她的手说:“舒雅,你去哪?”
“我先回家呀,我回家去跟容天佑离婚呀,这样才好过来找你呀。”舒雅装作轻松地说道,可是心里忽然闪过一丝隐痛。
真没想到,林平之竟能为她如此!可是,她却这样绝情,欺骗一个这样为她的男人!
她眼睛湿了,林平之问:“舒雅,你怎么哭了?”
“没,没什么,也许是喜极而泣吧。”她擦了下眼睛,装出一脸灿烂的笑容来,“很快就会有好消息的,你等我吧。”
她转身快步走去,林平之对着她背影喊:“舒雅,让我送你吧。”
可她不敢回过头来,她生怕看到他的眼睛,不管林平之平时怎么作恶多端,在这一刻,他对她,的的确确是付出了真心的。
是她,对不住他了。
在出租车上,她心乱如麻,她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对是错,可是她知道,她与容天佑的幸福,是越来越近,几乎是唾手可得了。
容天佑,容天佑,你知道我爱你吗?我是可以为你付出一切的。她在心里喃喃道,泪光闪闪的脸上,露出了期盼的笑容。
刚刚回到家,就看到容天佑凝神坐在太师椅上,大厅里一个人都没有,女仆都被张二叔打发到院子里去了。
“容天佑,我成功了!容天佑!我们终于可以幸福地在一起了!”她扑到他怀里,将泪脸往他胸前蹭。
他的眼光痛苦了闪了一下,伸手将她紧紧搂在怀里,“真的吗?你真的将林平之的股份,全都转到自己名下了吗?”
她重重地点点头,伸手温柔地抚摸着他紧蹙的眉毛,“我再也不要看到你皱眉头,你应该是永远开心的才对。”
他尽量让眉毛舒展开来,捧着她的脸,一阵狂亲,说:“舒雅,你为我付出的,真的太多了,如果我还不能对你好,我真不是男人了。”
“会的,我们会幸福的,容天佑,我好像看到幸福在跟我们招手了。”
可是容天佑抬起头来,看到的却是窗外,那越加阴暗的天空,破棉絮般的乌云,沉沉压下来,他忽然一阵窒息,心头闪过一丝极度不好的预感。
不,不会的!
他一阵惊恐,一阵痛苦如刀尖,刺入他的心头,这痛苦来得莫名,哪怕聪明如他,也算不出这不好的预感来自何方,只知道,这痛苦慢慢包住了他整颗心,竟比心离死别还要痛!
“那么,舒雅,现在所有的人都以为你已经死了,你必须换个新的身份。”
林平之说:
“这事情交给我去办,舒雅你就当是海外来中国工作的人员,我会给你制作一份伪造的签证。这样,你就有了一个新的身份了。”
当下三个人便商量好了。
于是舒雅通过林平之在海外的关系,给自己重新找了一个身份,叫灵芝。英国剑桥大学的华裔毕业生。
虽然有了一个让人羡慕的光环身份,但舒雅每天晚上都很难入睡,回想自己的遭遇,舒雅夜夜以泪洗面。
又到了一年一度的全国企业年会了。
张二叔敲了敲总裁办公室的门,容天佑正在看着一份请帖,眼睛木木的,眉毛微蹙,在出神地想着什么。
“进来吧。”容天佑说。
张二叔走了进来,坐定后,压低了声音说:“总裁,我发现太太了。据说,今年这场年会主办方就是林平之,是林平之与太太一手策划的。总裁,我担心,这是太太要向您复仇而采取的手段。。总裁,为了您的安全,您还是不要参加吧。”
容天佑眼中却如蒙上一层迷雾一般,射出迷离的目光来:“舒雅,她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