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什么?”他邪恶一笑,明知故问。
她气得拍打着他:“容天佑,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
他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我自然是有分寸的,我只是想亲亲你,这样都不可以吗?”
她舒了一口气,低下了头,默认了允许他的亲吻。
他就这样一步步地,抱着她走上楼,走到房内里,一脚踢光了门。
然后,将她庄重地放在床上。
他穿上了一件内衣,也从衣柜中找出她的睡衣,扶着她坐了起来,柔声说道:“来,我给你穿上它。”
她于是听话地升手,他给她套上去,就像宠爱一个女儿一样。
“希望这一胎,不要是女儿,我可不想连着宠爱两个女儿。”他笑道。
她伸出手勾住他的脖子,呼吸还有些粗重,炙热的气息喷在他脸上,他忍不住又对着她一阵狂亲。
“怎么忽然对我这么亲热?”她勾住他脖子,像小时候那样,对他直撒娇,并且用肚皮往他腹部处蹭了蹭。
“你不希望我这样吗?”他舔着她的脸,潮湿的气息吐在她脸上,她像只刚刚蒸出来的松糕。
她低下了头,默认希望他一直这样对她好,可是他却忽然放开了她,呆坐在一边,眉毛皱得紧紧的,好像在思索着什么。
“你怎么了,容天佑?”她从他背后抱住他。
他感觉到她柔软的胸部紧贴着他的后背,便伸手搭在她肩膀上,说:“舒雅,如果我希望你帮我一个忙,你可愿意?”
她毫无戒备地说:“当然愿意了。”
他冰黑色的眼瞳一紧:“为什么这么快就答应我了?你还不知道我想要你做什么。”
她轻轻一笑,眼中柔情四溢,将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不管你要我为你做什么,你都是为我着想的,我不会再误会你了。”
他的心一痛,垂下眼帘不敢看好,说:“我想让你接近林平之,欺骗林平之,让林平之将他名下的股份,转到你的名下。”
她一怔,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似乎不明白为何他会说出这番话。
他依旧不敢直视她的眼睛,迅速说道:“其实林平之很喜欢你的,只要你愿意欺骗他,他之前有负于你,为了他自己的利益还出卖你,你可以利用这一点,激发他的愧疚心,这样,他一定会愿意将股份转到你名下了。”
他说得很快,如果不仔细听,几乎听不清楚,这会儿,她才知道他想让她帮什么了。
“容天佑,你想让我用感情去欺骗林平之?可是,到底林平之是我们小时候的玩伴,就算你不喜欢他,也不能用这种方式去骗走他名下的股份呀。”
他咬了咬牙,装作淡然地说道:“舒雅,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很想夺取林氏集团。这便是我的理想之一,难道,你连这样都不愿意帮我吗?这便是你所说的爱我吗?”
“我——”舒雅张动着嘴唇,一时语塞。
容天佑定了定神,抓住舒雅的肩膀,眼中浮上不明所以的笑意,说:“舒雅,就当帮帮我,好吗?事成之后,我们会更加幸福的,再也不用担心林平之会过来抢夺我们公司的地位,再也没有敌人可以敌得过我们英氏集团。舒雅。”
他的柔声呼唤让她心软,她喃喃道:“容天佑,这真的是你最后一次利用我吗?”
原来她这样难过与茫然,并不是为了林平之,而仅仅是因为他利用她。
他重重地点点头:“我承诺,这是我容天佑,最后一次利用舒雅,最后一次对不起舒雅。”
这是他的真心话,过了这一关,他将带着她,不论生与死,他都会为她抵挡。
如果真的要付出代价的话,他宁愿再杀一次义父,也不会再利用她!
眼泪,浮上了清亮的眼瞳中,她嘴角散溢着微笑来:“好,我答应你,容天佑。”
他听了她的话,不但没有任何放松,反而如一块巨石,重重地压在心头,他将她紧紧搂在怀里,一个劲地唤道:“舒雅,舒雅,舒雅……”
泪,从眼中滚落,滑过脸颊,落在她的手上,她也紧紧抱着他,眼中是满满的信任与依赖。
到了晚上,容天佑亲自送舒雅去夜校,当然车上还坐着张鹏。
下车的时候,容天佑担心地看着舒雅,“一切要小心行事,舒雅,不要强求。”
舒雅点点头:“我一定会顺利完成任务的,容天佑,我们一定会幸福的。”
她还依依不舍地在他嘴唇上亲了下。
容天佑又一再叮嘱张鹏:“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要第一时间告知我。”
看着舒雅与张鹏走进校园,容天佑心如刀绞。
他想,他这是对他的亲生父亲,最后的退让了,希望这次,舒雅不会出什么事,顺顺利利的,从此,他要她成为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舒雅在课堂上见到了林平之,林平之不敢看舒雅的眼睛。
反倒是舒雅,主动坐到了林平之身边的位置,有些怨恨地说道:“平之哥哥,你怎么可以这样伤害我?”
林平之低着头,“舒雅,我,我,我不是故意要欺骗你的,我真的是被人威胁的,舒雅,请你原谅我。”
“你对我不是真心的!要不然,我这样相信你,你怎么还忍心欺骗我!”舒雅装出哭泣的样子,揉着眼睛。
林平之急了,连忙擦拭着舒雅的脸上的泪,舒雅竟也没有闪躲,林平之一阵惊喜,难道经过了这件事,正好让舒雅看到了她其实也是喜欢他的?
“舒雅,我是个畜牲,我再也不会这样对你了。舒雅,你别哭,你打我吧,骂我吧。”林平之说。
舒雅哽咽道:“想让我原谅你,那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林平之马上说:“只要你原谅我,要我答应什么条件都行!”
“真的?”舒雅问。
“当然是真的。”林平之坚定地拍拍自己的胸脯说。
舒雅便说:“我现在还没有想到条件,不如这样吧,晚上你先请我吃夜宵,等我想到了再告诉你。”
林平之大喜:“舒雅,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一边的张鹏暗暗吃惊,舒雅这是怎么了?
怎么忽然对林平之表现得这样亲近,又想起下车前,舒雅与容天佑好像有什么事在隐瞒他似的,更加担心起舒雅来。
难道容天佑有什么事要舒雅为他做吗?不管怎么说,一定不是什么好事。张鹏也坐到了舒雅身边,说:“太太,您难道忘记了,林平之是怎么对我们的吗?将太太弄晕,丢给坏人,太太还要相信这种人的话吗?”
林平之听了,凶狠地说:“你一个下人,管什么管?舒雅都原谅我了,要你来插嘴?”
舒雅虽然知道张鹏是好心,可是她现在可是在完成一个艰巨的任务,张鹏这时候的好心只会坏了她的事,便说:“张鹏,平之哥哥说的没有错,这的确是我的事,你不要管。”
张鹏却固执地坚持道:“刚刚听太太说,等下要与林平之一起吃夜宵,太太,您难道还放心与这种人一起去吃什么夜宵吗?上次也是他提出要吃夜宵,差点害得太太回不来了,太太,您千万不能再相信他!”
舒雅不耐烦地说:“上次是平之哥哥提出来的,而这次,是我自己提出来的,能一样吗?”
“这有什么不同?都是跟他去。我受总裁嘱托,一定要保护好太太,太太,我一定不能让您再上林平之的当的。”张鹏竟越说越生气,就是拦在教室门口,连课也不上了,一副决不服输的样子。
林平之生气极了,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他挑衅,更何况还是一个下人。
舒雅看出林平之眼中射出来的仇恨眼光,心想,不知林平之又想对张鹏做什么了,不行,得说服张鹏一起去,要不然,留下张鹏一个人,一定会吃亏的。
于是等下课后,舒雅亲自去跟张鹏说:“张鹏,今天就当我请客啦,请你与平之哥哥都出来吃一顿,你对平之哥哥误解太深了,希望通过这一顿饭,可以合好。”
张鹏不屑地说:“与这种人合好,他不配!”
“你说什么呢你,你才不配呢!”林平之气极,要不是因为、有舒雅在,他早扑上来打这个不知好歹的下人了!
“张鹏,如果你不与我一起去,我就不理你了。”舒雅故意揉着眼睛,装哭。
一见舒雅哭了,张鹏的心马上就软了,他手足无措,想擦拭她的泪又不敢,忙说:“太太,你别哭,我答应你便是了。”
“真的?”舒雅依然揉着眼睛问道。
张鹏点点头:“太太,你是知道的,我是什么都拒绝不了您的。”
舒雅这才放开了手,笑了起来:“那我们这就一起过去吧。”
张鹏抽了一口气,原来舒雅是在装哭,他让舒雅给骗了,不过,他生平第一次感觉到,原来被人骗也是很开心的。
三人就在最近的茶餐厅坐下来。
舒雅一连点了很多菜,林平之自然是很希望张鹏离开,留他与舒雅二人世界的,便说:“张鹏,你这么瘦,只怕吃不了这么多吧,早些吃完,也好回去给你主人复命呢,舒雅在这儿我会送她回家的。”
张鹏冷冷地说:“我有这个职责送太太回家,至少林先生您,还是少与太太在一起的好,毕竟太太是齐总裁的女人。”
“你——”林平之大怒,又想破口大骂,舒雅马上止住了他。
“你们干什么?说好了是过来吃友好餐的,你们还将火药味弄得这么浓,是希望我生气吗?”舒雅气得拍了下桌子。
二人见舒雅生气了,个个都低下了头,舒雅狠狠瞪了张鹏一眼,示意张鹏少说话。
可是张鹏的脑子是一根筋的,哪里想得到这些,舒雅只好先动筷子:“吃吧,这么好吃的东西,别放着浪费了。”
林平之笑着夹了一块粉蒸肉给舒雅碗内,“舒雅,你一定爱吃肉,来,多吃点。”
舒雅撇撇嘴,其实她不爱吃肉,林平之根本不了解她。
还是容天佑了解她,容天佑知道她最爱吃的是海鲜,并不爱吃肉。
张鹏见了,也打开一瓶果汁,放到舒雅面前,说:“太太,请喝果汁,你们女子应该不会抗拒果汁的。”
舒雅一怔,这个张鹏,什么时候头脑也开窍了,竟也理解女人的想法了?
舒雅端起来喝了一口,呀,味道的确不错。
张鹏看着她喝,问:“太太,真的这么好喝吗?”
“嗯,不信你喝喝看。”舒雅将杯子递给张鹏,张鹏脸忽然红了一下,马上端起来,在刚刚舒雅嘴唇对过的杯沿上碰了下,喝了起来。
喝完了,张鹏又将杯子放回到舒雅这边,脸更加红了。
舒雅奇怪,他脸这么红干什么?不过马上就想到了,他的嘴就对着她刚刚喝过的杯沿上,这不正好是间接接吻吗?
马上,舒雅也脸红,不经意的一个举动,倒让他误会了,她连忙抓起筷子,说:“继续吃呀,都不许放下筷子。”
这一顿饭还算愉快,吃完了林平之送他们二人回家。
舒雅一回家就冲入房内,果然,容天佑已经在房间里了。
他正在翻看着一本书,笔直地坐在床上,一脸严肃,她挨近他坐下来,紧紧搂着他,身体贴着他,十分缠人。
“容天佑,我今天成功博取了林平之的信任了。”她将今天发生的事讲了一遍,“虽然张鹏一直在搞鬼,可是还是被我摆平了。”
容天佑食指与中指交叉叠放在膝盖上,眉毛皱了一下,冷笑道:“这个张鹏,倒是真的很在意你。”
舒雅不屑地说:“他就是一个笨蛋,我都用眼神暗示他了,他还是不理解。”
容天佑轻轻一笑,将手放在她肩膀上,“林平之是个很奸诈的人,只这么一顿饭,可不能让他完全相信你。”
“我知道,容天佑,我接下来还会努力,让他相信我的。”舒雅将头往容天佑怀里挤,“可是现在人家只想在你怀里好好睡一觉。要知道,我可不习惯说谎,说假话很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