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灵魂陪伴离这么久,还没见过他因为哪个人而眉头紧锁,似乎极为生气却又不敢发火的感觉。
心情有些不愉快,这具身体她尚且使用的不习惯,如今因为见到了仇人,那股热烈急切却又惊喜的心情压的她有些累,只想早日完成对那个女人的承诺,好让她心甘情愿的臣服于自己。
可是那个男子身上的气息让她极为不喜,可是身边的离并没有回答她,
青离,这是那个女人的名字,也是她如今的名字。
她刻意不去看那地上的男子,那个男人如何与她无关,她只需要让这个女人彻底为妖,让那个男人爱而不得便好。
其实……她也挺喜欢赌这把的,世人皆言人妖不可恋,可若是成了呢?
“呵。”青离轻笑,举手抬足间皆十分的诱惑,她慢慢的走了过来,纤细白皙的手指轻轻的抬起容七舒的下巴,让她看着她。
“你,倒是长的不错。”她蛊惑众生的笑了,让容七舒有片刻的恍惚,这个女人她好像在哪里见过。
“小妖,别磨蹭了。”那位名叫离的白发公子有些不悦的道,瞥了一眼那另外一边的祭台,这个程序有些反锁,若不是小白要求自己做,他几乎不想帮小妖的这个忙。
有些好奇的看着那位女子,他着实想知道,她究竟如何得罪了小白,为何他非要她为妖不可。
可是他也懒得管这些,就是烦罢了。其他人启用祭台,定会让化妖者深受损害,可是他却不同,他乃是这祭台几百年的主人。这么多年了,他还没为一个还未暴露妖性的凡人启动祭台。
离轻轻的挥了一下衣袖,那祭台周围的火便燃烧了起来。
整个地方一下子明亮,容七舒有些害怕的咽了咽口水,不会……要把她献祭了吧。
“不行,她必须逃出去。”
趁着青离与那个男子摆弄着祭台的事情,容七舒偷偷的跑到那个男子的后面,小心翼翼的想替他解开绳索。
“你做什么呢?”那个男子有些奇怪的询问。
“嘘。我替你解开,然后我们等会趁乱逃出去。”
手上的动作加快,那方祭台的火也燃烧的越来越大。
离早就发现了容七舒的小动作,一道黄光直直打向正在纠结绳索的容七舒,却被她面前的男子一个抬眼便化去了。
“最好安分点。”
离听着那微有怒气的警告,有些尬的转头继续向那祭台中输入法力,不动声色的千里传音了过去,委屈的狠“你求人家还凶人家。”
“哎呦。”容七舒原本忙着解绳索,却听到两声极为搞笑的对话,她并不知道这两句对话是谁说的,可是为什么就是那么好笑呢。忍不住的想笑手被绳索一下子弄伤了。
一时之间,所有妖的目光都聚集在她的身上,容七舒尬笑的招了招手“你,你们继续?”
“……”
……
一时寂静无比,下一秒,容七舒便被一股力吸了过去,喉咙一下子被人掐住。
“咳咳……放,放开我。”
青离不悦的看着手中的女人,这个女人真是不知好歹,她本想让她轻松点完成这个祭噬,现如今这般她又何必手下留情。
又一挥手将那地上的男子一下子送了出去,离有些担忧的看着掐着容七舒的青离,他不知道,小白忍过了这一天,明天会不会把青离剥皮抽筋了。
忍不住的提醒了下“放了吧。仪式可以开始了。”
祭台上的火由最开始的烈火增添了几道不时的雷电。
一下子被扔在地上的容七舒难受的狠的咳了起来,下一秒便看见那些死了的与她呆了一整夜的尸体被人一一抬了过来紧接着无情的扔上那个祭台。
鲜血一下子流了满地,吓得容七舒脸瞬间苍白,害怕的往后退着。
……
酒楼中,忙里忙外的是张依张饵,她们着急的来回踱步着,看的在坐的以亦忍不住心敌人里的烦怒吼了声“你们可不可以不走来走去了!”
他今日不过是与夜七回魔宫了一番,只因主人有事情,奈何七舒就被人给抓了。
以亦有些埋怨的看着那两只狐狸,以前让她们好好修炼不听,真正面对敌人的时候,却被敌人轻而易举的打败。
“你也别骂她们了,幸亏来的不是别的妖魔,否则你已经见不到她们两个了。”
夜七悠闲的举起手中的筷子吃了一口,那个女人如何他根本不感兴趣,死了最好。他感兴趣的是,那个韦智君今日竟然不在,甚至……直至今天都未回来。
“……”以亦气急无处发,只能将怒气全部发泄在面前的饭菜下。
他把七舒当成了朋友,如今却什么也做不了。
一会儿后,筷子被某人气愤的扔在一旁,以亦整个人站了起来,随手指了几只狐狸饭“你们可愿陪我去救七舒!走,现在就出发。”
刚要走,便被一旁的夜七直接拉住,条件反射的以亦瞬间扑到夜七的怀中,撒娇卖萌道“小夜七,你就陪以亦去救七舒吧?嗯?她会死的!”
夜七嘴角微抽,听着一旁的张依张饵受不了的异口同声“以饿……”,将怀中的以亦抱紧了几分,笑道“好吧。陪你去救。”
“真的?”
某人开心像个孩子,立马跳了起来,快速的进了房间,下一秒又掏出了一堆的保护装备。给每一只狐狸都发了一个装备。
“这是啥?”张依张饵再次异口同声的问道,看着手中的小盒子,她们着实不知道这小家伙能起到什么作用。
“这个啊是……”“吱呀。”
门此时被人打开,一脸疲惫的韦智君自门外走了进来,看着坐在一起的一堆人,有些奇怪的看着他们。
空气一时寂静,下一秒韦智君险险的躲过以亦扑过来想要打他的动作,有些不悦的怒道“你做什么!”
他不过是看到了师父的信号去了而已,这些动物做什么,发了疯似得。
“你问我?你今日怎么不在!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七舒被人抓走了!”
以亦欲哭无泪,只能气愤的骂着某人。
“抓走便抓走吧。”
韦智君冷漠的说了一声,便转身上了楼。他的话让在场的狐狸都不满意,皆凶神恶煞的看着他,只等待夜七大人的命令便扑上去将他生吞活剥了。
“你是什么回答!她可是你的女人!”以亦气愤的对着上楼的背影怒道。
他早知道,就不下药了。这样,这样七舒还不是他的女人。这么狠心的男人,主人为何要将七舒交给他。
可是,没了韦智君的帮忙,他们这些小妖,要如何冒着得罪那方妖怪的风险去营救。只怕人未救回来,便将他们皆搭了进去了。
“狠心的男人!”以亦气愤的拍在桌子上。
“我们自己去救!”
“……都依你。”夜七无奈的道。那方嗯妖怪他们得罪不起,可是,只要以亦想要做的,他就算拼了命也要去。
“那,我们也去。”张依张饵忍住心里的害怕,同甘共苦从来都是她们的宗旨!
上了楼的韦智君,指甲因为忍耐深深的掐进肉里,他却察觉不到疼痛似得看着楼下义愤填膺要去营救的一堆妖怪。
手中的粉始终没有被他洒出去,有些纠结的看着手中的除魔粉,他的眉头紧锁而起。
想起下午师父所说的这华都一切人皆为妖,万物也为妖,他原以为师父是来让他走,可是……
竟是让他除魔卫道的,他恨及了妖,是妖害了他母亲。杀母之仇不共戴天,他以为世界一切妖皆是坏的,这些日子也日日夜夜提防他们,可是除了妖性这点无法改变的之外,他们与人类又有何差?
他犹豫了,甚至有些怀疑师父的话是对是错,这世界也是有好的妖怪的吧,以亦他们不就是么。
暗自将手中的除魔粉收了回来,神色沉重的回了房,他想,他们晚上便会急急的去了。
“呵。你这个女人,怎么那么不省心呢。”
山洞中,听不见一时哀嚎,只因为他们皆在昨日便死了。可是,容七舒却恐惧不得,双腿发软。
杀人于无形,这个祭台的火越发的大,鲜血的恶臭味让她忍不住的想吐。
“只要在一会儿,便可以了。”
随着最后一具尸体落下,青离满意的笑了。
转过头却极为恐怖的看着那几乎蜷缩起来,瑟瑟发抖的女子。
“走开!走开!”容七舒挣扎的不想被带过去,可是她的力气着实过小。
“求求你们放了我把,求求你们了。求求你们。”
无论容七舒如何哭喊,他们皆无动于衷。
被狠狠的扔在祭台之上,所有的雷电像是突然找到了宣泄点,极快速的批在娇小的身子之上。
灵魂被撕裂的痛,她的双手紧紧的抓着地上的石台上,鲜血因为用力过度流出,鲜艳无比。不知是她的,还是那些早已死去的人的。
容七舒疼的直接晕了过去,又再次疼的醒了过来,四周的他们皆冷漠的看着,没有一人心疼,也没有人愧疚。
一抹恨自她眼里迸发而出,与她正好对视的一个小妖,恐惧的后退摔倒在地上。
“阿!”她终于叫了出来,上唇咬着下唇,狠狠的咬破了皮,疼痛让她的意识有片刻的恢复。
容七舒恨恨的视线巡视了四周的所妖,她要把这些都记住。为何……要如此对她,她真的不懂。
身体的缓慢变异让她疼的难忍,她察觉到自己的双腿缩短,活生生的长出了一条尾巴。白绒绒而长。
“……”
离无言的转头看着角落处的某人,眼眸低落,呢喃道“还差八尾。”
“哈哈,沐音,你也有今日。”青离发了红的眼睛里满是兴奋,她要让韦智君也试试自己妻子是妖的感受!她也要让这个女人爱而不得!
她眼里满是恨意,指着痛苦边缘的女人,疯狂笑道。
可是,那满身是血的女人,又在生出了一尾,发出的威力直接将她震出重重的摔在远处的石壁上。
“噗。”此时的灵魂乃是妖孽与青离的约定,依青离的灵魂竟难以忍受这巨大的威力,直接趴在了地上,口吐鲜血。
“她怎么会突的生出了二尾。”藏在青离体中的妖孽不可置信的看着祭台上痛苦万分的女人。
世间妖孽以狐为首,可狐也分为高低贵贱。这高低贵贱的等级却是依据这狐狸尾巴来排名的。若本有兽性,突发的进入妖性状态,不论在高贵的狐狸能保持一尾已是不容易。更何况,她是被硬逼出来的呢!
她此时畏惧的往后撤着,想要逃跑。只是那祭台上的女人,突的甩过发红的眼,沾满鲜血的手一下子便将那正在逃离的青离一下子燃尽。
“糟糕!”离暗骂一声,快速的朝着祭台施着法,抑制着那祭台散发出的怨气。
此乃活祭,用尸体的鲜血点燃的祭台,又将宿主活生生的扔进去,这是他们一派的做法,通常为渡劫所用。今日,也不过是为了某人破了例罢了。
这个女人,离眼里有些诧异,这个女人竟然将所有人的怨气皆吸收了,难怪她差点入了魔,嗜血无比。
“离。你做了什么!”白弑影着急的自一边走了出来。
按道理这活祭几百年来都不曾出过差错,容七舒为何会如此怨气之重。
“恐是青离将恶鬼也丢了进去。”离额头冷汗微流,“幸亏,她只生出了二尾,若被恶鬼吞噬,别说她了,就连你的沐音也难逃此劫!”
离后悔了,他果真不应该这样为难一个女子。
白弑影慌忙也帮忙压制这祭台的阵法,只是容七舒的二尾力量加上恶鬼的法力,两个人竟有些抵挡不住,只能加大法力勉强压住。
“嘭。”“阿!”
无数的妖怪尸体飞了进来,倒地,化为飞灰,消失于天地间。
那一抹黑衣,鬼魅而冰冷,他手中的刀剑散发着冰冷的光,上方沾满的鲜血一滴滴的落在地上。
“韦智君!”跟在身后解决了的以亦快步跑到韦智君的身边,只见他冷冷的看着祭台一众妖魔鬼怪,眼神满是狠厉。
“魔……喂。你们在做什么!”以亦本想喊魔尊,一想起自己的身份,一下子改口,边提醒着那祭台的妖魔,这把剑他可是一路看着韦智君杀了不少妖魔,他真的有点怕,此时的他会不会发了疯的伤了自家魔尊。
虽然魔尊法力修为极高,可是这剑好像并不简单。就它散发而出的剑气,都能将他压的有些喘不过气。当然,在它疯狂杀妖的时候才有。
因为,以亦也是妖,这把剑刚刚被韦智君拿出来的时候,追着他不放,吓得他跑了好久。
“放开她!”
“呵。”
白弑影听着身后的男子看着他的满是恨意的目光,不削的冷笑。
“你来,我便放。”
白弑影温柔的看着容七舒身上的魔气渐渐被压制的回归体内,才对着身后的男子挑衅道“想要救她,就看你有没有本事了!”
期间,他与离飞快的对视了一眼,后者了然的点头。
韦智君手中的神剑被他快速的扔向两人,只是在快刺向两个人的时候,连带着四周的妖魔一瞬间消失殆尽,不见了踪影。
“……”
“哈?”以亦本来还担心魔尊或者韦智君会一人受伤,奈何堂堂魔尊竟然落荒而逃。有些绝望的拍了拍额头突的想起什么似得,着急的看向容七舒的方向。
他本来急的要死,他身后的张依张饵也是急的要死,可是在看到魔尊的时候,一切都不急了。因为魔尊绝对绝对不会伤害七舒的。
韦智君早就担忧的抱起了祭台上的容七舒,心疼的想要搂起她,可是她身上满是伤痕,鲜血沾满了她的全身,他竟不知从何下手。“舒儿……对不起,是我来晚了。你要坚持住,一定要。”
最终他还是轻轻的抱起了她,小心翼翼,看着怀中女子身上的伤痕,皆像是拿把刀狠狠的割他的心一样。
“对不起。以后,绝对不让任何人伤害你。”
在昏迷浅醒间的容七舒,隐约听到了他的话,她方才好恨,想要杀尽这世间的一切。
可是听着他关心担忧的温柔话语,她心口处的难受一下子消失了,连带着她的身体也觉得轻盈了不少。
她想要伸手告诉抱着她的男孩,她没事,可是却怎么也使不上劲,只能无力的垂着手,无力的陷入了黑暗之中。
“韦智君。君郎……”
喃喃轻语,听在韦智君耳里却像是催泪剂,“你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脚下更加快速的。
不知走了多久,路途本就遥远,后来的韦智君直接使用了轻功,抱着容七舒又走了大老远的路途。
身体的修为已经耗尽,他的身体也有些虚弱了起来,他却什么也顾不得疯狂拍着整个华都的医师管。
倾盆大雨落下,为了不让怀中的七舒淋湿,他整个人抱着她,一手拍着大门。
已近半夜,不知拍了多久,里头终于有了声音,大门的木板被人由里扯开。
“这是怎么了,快进来。快点。”
开门的是一对夫妇,她们本不想开门,只是隐约闻见了外头微弱的妖气,一开门便见到生着二尾奄奄一息的容七舒,以及死命护着她的男子,顿时着急的将人扶了进来。
一阵忙碌,整个医馆灯火通明了一整夜,鲜血好不容易被止住的时候,却传来了那妇人的一声轻叹“可怜的孩子。”
“怎么了?舒儿如何了。”韦智君听言瞬间着急的拉着那个妇人的手,着急的询问道。
“哎,这丫头本就被抑制了妖性,如今被硬生生的逼了出来,又受了雷劫。恐……活不久了。”
妇人心生怜悯的走至一边的柜子上掏着什么,老头医师一见有些着急的跑了过去,与她争执了起来“你做什么!拿它做什么!”
韦智君走至床边,心疼的拉着容七舒的手,声音极为温柔“舒儿。你醒过来好不好。你要什么,都给你。醒过来好不好。就算……你是奸细也没有关系的,我不介意了。真的。”
他恨自己,为什么当时犹豫不决,就算她是妖又如何,他喜欢她。
“阿。”心里的悲痛一下子被心口处传来的疼痛绞的难以忍受,他直接跪倒在地上,头脑更是疼的要命,只是他不愿放开那只手,那只心爱之人的手。
“阿……为什么。”
他死命的握着,却随着他越来越固执的坚决,疼痛也越来越重了起来,汗淋湿了衣裳。
突的被一双手直接扯开,他疼的倒地,那医师在他身上各处点了穴位,他平静了许久才缓解了些许的疼痛。
“多谢。”
医师也不理睬他,只是将一颗果子给容七舒吃了,忙碌了起来。
“你中了蛊。”妇人有些奇怪的看着地上好不容易缓和的韦智君,却极为肯定的说着,她叹了口气又道“你中了绝情的蛊。不可动情,那她今日便必死无疑了。”
似是惋惜他们之间的情感,又是可怜那刚刚化为妖性的女子。
他分明见到了她的妖身,却仍旧拼了命的带着她四处寻医,这样的人类可不多见,可惜了,红颜薄命。
随着妇人的轻叹,一把散发着冷光的剑锋一下子架在了那妇人的脖颈上,他威胁道“你们可以救她的对不对。”
“年轻人,切莫如此急躁,你就算杀了爱妻,我们也救不了她。”
“你们分明可以,方才偷偷摸摸取的是何物。”
他虽悲痛,却也知晓这华都妖魔鬼怪甚多。自是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暗自投了心眼,自然将他们刚才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
“如今,只有你能救她。”医师倒不急不躁,也不担心自家夫人受伤,只是慢慢取出怀中的一串铃铛。
“此为同心铃,此女子伤势极重,本为人身却有兽性,此时更加受恶鬼的侵蚀,除了心爱之人无人救的了。所以,你可是她心爱之人,若不是,连你也救不得。”
“我是他夫君。”
“世间名分皆无用,需要的是两个人心心相印,相惜。”
“要如何做,不是又会如何。”
韦智君手中的刀剑被他放下,那同心铃的铃声极为清脆,她身后的尾巴似乎濒临死绝的焉着,丝毫无血色的女子,他心疼。
心口的痛再次疯狂的增长,他却咬紧唇再次询问道“会如何。”
“若不相爱,两个人都会死。若相爱,两个人都会活。同心铃意味着同生同死,就算日后,一辈子,若有一人死,另外一个也会死。你若愿赌你们之间真情,老夫可以帮你。”医师看着一旁的妻子,顿了顿道“只不过,你重了绝情蛊,本应该无情无欲。这也是命数,我可以一并替你解了这蛊。”
妇人见了极为满意的点头。
“那便多谢了。”隐约猜到了这绝情蛊是何人下的,他有些不解,任由医师替他解蛊。
“绝情为蛊,真情为铃,解!”
医师手拿着同心铃,一手朝着里头施了法诀,快速的一道光便解了他身上的蛊。
“绝情蛊绝的是情,若是现在启用同心铃,入梦过程,你可能会想起什么,可能会难以忍受,如此,你还愿意么。”
医师好心的提醒道,他以前也为了夫人如此绝境过,那时候他做了,他乃是修仙弟子,若非遇到夫人,他一声也只会为了成仙而努力修行。
这个男子,他并不认识,可是他身上的执拗他欣赏,他眼里的不害怕,深情他感慨。
他记得,他当初知晓夫人是妖的时候,害怕了一阵子来着。所以,他想要看他们修成正果。
“没事。来吧。”
韦智君躺在容七舒身边的床上,手握着她的手,冰凉而柔软。闭上眼睛等着入梦的开始。
“你放心,我们会为了你们护法的。”妇人心疼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