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的光亮闪过,一阵天蓝色的光传至天际,一层金黄色的屏障也将整个医馆护在其中。
阵法启动的同时,医师与夫人在一旁护起了法,同心铃散落为两颗,分别落入韦智君与容七舒的心口处,消失不见。
而在暗处的一片黑暗之处,一个身穿黑色斗篷的人,压低了头上的黑帽,他的身上皆散着邪恶的气息,一动不动的瞧着医馆的方向,在看见那同心铃启动的光芒,嘴角的邪笑意外的渗人,冰冷而粗糙的声音“呵。好戏可还在后头呢。”
……
“嗯……这是何处?”
无数的桃花花瓣掉落,几朵调皮的轻轻贴在额头与发髻之间。
女子轻轻的坐起,惊讶而惊喜的看着面前的一切美景。随后高兴的起舞了起来“好漂亮呀。”
无忧无虑,只有欢喜。
一袭粉色的衣服衬得女子原本就可爱的脸庞更加的精致,这是一片十里桃源,香味让她欣喜不已,湛蓝的天空也让她心静的闭上眼睛,仔细感受风的轻拂。
“沙,沙,沙。”
脚踩在地上的叶与花上而发出清脆的声音,一袭白衣的男子自桃花深处走来,浅吟微笑道“丫头,你又调皮了。”
他温柔似水,轻笑如斯,看在女子眼里升起一阵的暖洋洋。
“师父……”
她娇羞的一如往常的扑进他的怀中,好闻的修竹香,在他身上是独特的,他是修炼了百年的修竹,她是人间遗落的公主。
她记得,那一年,雨下的很大,四周的漆黑让她害怕,皇后的暗自追杀让她逃之无处可逃。
她慌忙的逃着,直到进入了他的十里桃源,如人间仙境,他一如天界仙子,踏花而来,出尘绝美,只一眼便让她一眼万年。
“救救我。求求你。”
这是她面对身后就要挥下来,而她已连续逃了数日,在无力逃脱的最后祈求,她想,这一定是上苍派来解救自己的存在。
果然,身后的两个杀手,不知为何竟砍起了对方,她听见声响想要后退,却被他快速的遮住了眼睛,搂入怀中。
好闻的修竹香,是她对他的第一印象,那耳边温柔的轻语是她对他的第一份悸动。
她在桃花林已有十载,嫣然已成长为了一个曼妙的女子,她眉间的花朵也格外的魅惑人心,极为美丽。
“丫头……”头上的他嗔怪着她的无理,却用手轻柔的揉着她的发髻,满眼宠溺。
“嗯,师父……你就让丫头在抱一会儿嘛。”
她在第二日便拜他为师,折了一枝桃花为媒,扣天为三拜,这拜师礼便成了。
可是,她如今长大了,她喜欢师父,她不想只成为师父的徒弟,她想陪在他的身边,为他日日挽发,泡桃花茶。
“丫头。”他将她轻轻的拉出自己的怀中,好笑的捡起她头上挂着的桃花,轻轻的扔至地上,却自怀中取出了一叠文简。
“师父,这是什么?”她不解的问道,可是心里的想法都在告诉她,这个东西会让她离开,会分开她与师父。
“我不要。”她有些恼的靠着桃花树干坐下,嘟起的小嘴让人不禁想要怜惜的抱着她,哄着她。
“乖,你该回去了。”
他轻叹了口气,终究还是走至她的面前,拉起她的手将那文简放至她的手中,说出的话却让她悲痛不已。
“丫头,你我人妖殊途,待久了终究对你不好。他来了,寻了你十年,你们本就有着一纸婚姻在手,你本该属于他。”
他说完便起身准备转身离开,却突的被身后的手紧紧的抱住,无数的泪水浸湿了他的后背,背后女人的颤抖他皆知晓,可是……
“师父,不要不要我,丫头不会再胡乱扯桃花了,不会再惹师父生气了,只要师父不要不要丫头好不好……丫头不要嫁给他,丫头……”
“啪。”
她的话未说完,便被面前转过身的他狠狠的打了一巴掌。
她不相信的看着面前的他,看了许久,却除了愤怒,还是愤怒,并无半分的怜惜与不舍。
她心一下子凉了,连自己都开始怀疑自己了起来,她轻声道,眼里却仍旧满是对师父的期望“师父……”
“他乃是堂堂的一国之君,何等配不上你。早就觉得你烦人,如今又为何不肯离去!非要为师赶你不成。”
“对……对不起。”
她哭了,眼泪终究忍不住的流下,转身便走,不理睬身后那一袭白衣,自然也未曾看到那紧握而发抖的手。
她哭着跑到了一处河边,这是桃花林唯一的一处小河,她是雪苓,是雪岭国的公主,她的母妃是正石皇后,却因为当今皇后的算计,失了父皇的宠爱,更追杀于她。
她并不想回去,就算那个男子是母妃生前所许配的婚姻,她也依旧不想回去,甚至踏足任何一片那个王国的土地,她都不想。
可是,为何师父却接受了那个男子国家发过来的文简,她不知道慕容皓是如何知晓她的位置的,她宁愿他永远都找不到她,她只想和师父在一起。
可是,眼泪流的再多,她也即将被送出这片桃林,因为师父所说的话从来没得拒绝过。
一抹墨绿色的身影突然的靠近,她不知道这个人是如何进来的,他身上的服装告诉着她他必是高官子弟,地位绝对不会低。
可是她的心已经很落寞了,已经懒的计较这个人到这来是为何,每日都会有赏桃花的过客经过,这并不奇怪。
可是,那抹墨绿向她走近,脚步声一声声响在满脸泪水的她的心上。
“小姑娘哭什么。”
雪苓睁着水灵灵的双眼有些警惕的看着他,他的年龄看起来不过是三十年岁,发上却已满头白发,他的手白皙而修长。
他又笑道,极为友好的拿出了一盒极为精致的小盒子递到了她的面前“此乃春花灵,可让人爱上第一眼看见的人。”
她本不想要,可是那药被他放到了她的手上,她低下头只看了一眼,那个人便不见。
“仙风道骨,莫不是神仙?”雪苓握紧手中的盒子,捡起地上的落花,高兴的回去桃花林,她相信这是上苍给她与师父的暗示。
女子方走,满林春色中的墨绿色却显得有些压抑非常,他嘴边挂着的笑让人分不清好坏,却压抑的狠。
回到竹屋中,师父一如既往的坐在厅中饮着他面前尚好的碧螺春,只是今日的砌茶的丫头闹脾气走了,茶已凉透,那抹白衣却似乎不知的仍旧往嘴里送着。
桌子上摆放的文简,像是烫手山芋,他本不想接,他听见门口传来的声音断了他的思绪,只是那样静静地看着闯进来的莽撞丫头。
她发上因为疾跑而落了几滴汗水,手中拿着一个极为精致的盒子,站在门口笑着喊他“师父……”
她高兴的跑了进来,看到桌子上的文简,神色暗淡了几分,下一秒又甜甜的笑着跑至他的面前蹲下,极为熟练的为他砌了一杯茶,如往常一般。
“师父,这茶凉了便不要在喝了。”
她看着手中早已凉透的茶,将它们收好站了起来,便要往外走去。
“等等。”
身后有些冷俊的声音让她停下了脚步,笑着转过头来“师父?”
“路上小心”千言万语想说,看着她的笑他最后只是悲戚笑了一声换了温柔的语气道了一句。
“哎。好。”
转身的那一瞬间,她泪水瞬间落下,努力不让它落下来仰头看着湛蓝的天“师父……”
是夜,雪苓早早回了房,趴在桌子上犹豫不决的盯着桌子上的盒子看。
“不知道师父是不是也喜欢着自己,如果不喜欢,这样会不会强人所难呢。可是……雪苓真的不想……不想嫁给慕容皓。”
女子旖罗灯帐,烦忧心尽显。
十里桃源里的夜晚比白日的风景更让人惊叹,散发着粉色光芒的桃花林争先开放。落于花间的两个身影,久不言语。
“明日便带她走了。”
“她可愿意?”
站在白衣身边的男子,冷俊的面庞有丝犹豫,他寻了雪苓十年了,自十年前那一眼,他便发誓要娶她为妻,奈何他回国之后,雪岭国便发生巨大的改变,他的姨母死于非命,就连他最爱的雪苓妹妹也不知所终,世人皆言她死了,他不信这一找便是十年。
如今,她恐怕是忘了他了。
“今夜,我便会离开,你且去寻了她。”不悲不喜的话里藏着许多的不舍,他只是看着这一大片的桃花林,身后的男子还想说着什么,他转身便离开。
白衣没入满园桃花林中,慕容皓叹了口气,转身朝着那早就去过的竹屋,他有些激动,那个女子,见到他可会欢喜。
刚到竹屋,一片灯火阑珊处,那个女子正站在椅子上挂着手中的灯笼。
听见他的脚步声,女子高兴的转头,未站稳一不小心便摔了下来。
“小心!”
雪苓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紧接着便落入一个怀中。
“你是谁。”
她看向来人,哪里是她心心念念的师父,暗道糟糕,正自他怀中下来刚想要分开点距离。
他发红的眼却迷离的看着她,手也用力的将她再次扯入怀中。
“你放开……唔。”
唇一下子被含住,微说完的语言被吞没。雪苓睁大着双眼,她恨死面前的这个人了!
疯狂挣扎着,奈何力气根本没有面前的这个男人的力气大。
得到了空气,她哭了起来,她好害怕,面前这个男人到底是谁。
“师父……”
脖颈被人用力啃咬着,她却突然没了所有的力气,整个人瘫软在他的怀中。
“求求你,不要。”
“师父……”
她彻底放弃了挣扎。无数的泪水落下,竹屋的所有灯火一下子熄灭,就像死寂的心,永不复燃。
清晨,烟雨蒙蒙,无数的花瓣随风而落,落在一袭粉衣的女子身上,只是她眼里的悲戚与绝望,让人怜惜。
“师父……你当真不愿要徒儿了么。”
寻遍了十里桃源,每一处都有着师父的回忆,无尽的花香却让雪苓心里更加的痛。
她已经配不上师父了,他是那么的出尘,不沾染凡尘,如今的她如何还能配得上呢。
清晨的光将一闪而过的锋利刀锋衬托的更加渗人,雪苓却倾城的笑了,微风轻拂,将她的墨发吹拂而起,隐隐约约露出身上大大小小的吻痕。
一滴泪缓慢的自脸颊落下,随着笑意越来越深,刀锋随之往下“师父,原谅雪苓今生,不能再陪伴着你。”
她却是带了赴死的决心,那泪也是诀别的礼物。
“滴……滴。”
无尽的落花被一阵疾风吹起又散乱的落于地面,一只白皙的手快速的握住就要刺向脖颈的刀锋,鲜血瞬间流出落于地面发出清脆的声音。
紧闭着的双眼扑闪着蝴蝶睫毛,带着恨意与怨恨的看着这制止自己的男人。可是,这血竟有些刺眼。
“滚!”
近乎怒吼的,雪苓举着手中的刀快速的自他手中抽出,血一瞬间流出,染红了地上的落花,举着锋利的刀锋怨恨的看着这人面兽心的家伙“你信不信我杀了你!”
慕容皓忍住手心传来的疼痛,看着雪苓如今的模样他的心疼上了十倍,他的脸色因为昨日的药效加上失血过多有了几分的苍白,却仍旧近乎哀求的想要制止面前的雪苓有更多的极端动作。
“雪苓……”
他不知道怎么说,怎么解释,他不知道昨日的自己怎么了,就像着了魔一般,竟然亵渎了自己心里最爱的雪苓。
“你别叫我!滚!”
发红了的眼,雪苓大哭了起来,这个男人,她根本不认识,为什么为什么昨夜的是他,为什么不是师父。
刀锋再次快速的挥下就要刺向自己,却一下子被人愤怒的握刀的手按下,下一秒脖颈便被人用力的掐住,窒息感突然而至,她更加怨恨的看着面前的男子,这个完全舍弃方才温柔的男子。
“禽兽!”
“呵。”
听着雪苓咬牙切齿的话,还有那倔强而怨恨极了的目光,他却不削的笑了起来,闪亮的让雪苓有那么一瞬间移不开目光。
可是,他接下来的话让雪苓更加恨面前的这个男人,一辈子的恨。
他说:“你不是爱你师父么,你若死了他身上的毒一辈子也解不了,你知道你师父为何要你嫁给我么,就因为……他中了蛊,我国特制的蛊毒,天下为施蛊者可解,如若不然,非死即一辈子成为一个废人!”
脖颈被他放开,雪苓的双眼瞪的老大,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疯狂的狠的男人,他怎么可以这么恶毒,怎么可以对师父下蛊,怎么可以这样理直气壮的威胁他!可是她不能赌,师父她也不想赌。
“慕容皓,你混蛋!你快给我母蛊,否则我绝对不放过你!”
“母蛊。想要母蛊,你来拿呀。”
“慕容皓!”
“我要你做我的女人!”
“……”
锋利的刀尖被她指在他的胸口处,他却不怒反笑了起来,倔强的像个小孩说出的话却让人更加的怨恨“你知道的,你杀不死我,你也不会杀我。因为……施蛊者一死,中蛊者必死无疑。”
雪苓承认他的话确实让她犹豫了,他恨死了面前的这个男人。可是她杀不得他,也不能杀他。
“呵。怎么,决定好了么。做我的女人,你就可以救他。”
……
微风轻拂,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却压抑的狠,只是雪苓落下的泪伴随着她的轻如风,极轻也极绝望的一句话“好。我答应你。”
她绝望的闭眼,便有一股压力压的她躺在了落花之上,不断落下的吻在她的唇边,脖颈,身体各处。
鲜血的味道,恨的味道,眼泪里的绝望,都是他们之间未来自相残杀的命运的铺垫。
桃林处的一棵桃花树边,白影有些蹒跚的离去,他终究还是守不住她,“丫头,等着为师,为师去替你寻那最后两味药引。”
他知晓他保护不得她,那儿的人最近越来越嚣张了,没了那两位药引的丫头,恐再活不过三载。
药引……呵。那最后一味药引他本已寻到了,却心有不舍。
现实的医馆中,如狂风暴雨般越发多的妖孽,闻到了同心铃发出的香味皆极快速的撞击着在外界的结界那其中的几个人,那女子身上散发出的香与同心铃的香味让他们蠢蠢欲动,发红了的眼,眼下的功击越发的大。
“噗。”
“老头子。”妇人看了一眼仍旧昏迷眉头微邹似乎相遇了的男女,着急的跑到口吐鲜血的老伴身边,观察着越发有些不济的保护层,也坐了下来将法力源源不断的输入其中。
他们夫妇守护了同心铃这么久,今日终于见到了雪家后人,必帮不可,就算付出这条老命也必须护他们周全。
床上的容七舒眼睫毛微微扑动,眉头紧邹而起。
第二日,微醒之间,整个房间早早站满了一堆的丫鬟,手中皆端着一大堆的金银珠宝。还有那鲜红色的凤冠霞帔。
有些讽刺,雪苓努力坐了起来,唇边的疼痛让她声音也弱了起来。
她知道慕容皓要的是什么,讽刺的狠的是,他这是在告诉她,她连小妾也不如,不必明媒正娶。
“走开。”
只是她虚弱的身体让她无力与面前这群丫鬟生气,只能无力的让她们离开,她一刻也不想看见这些东西。
“雪苓姑娘,太子爷说了,你若不穿,会斩了我们的,求求你了,雪苓姑娘,救救我们吧。”
她暗骂,他真的卑鄙,只能无力的起身让她们为她整理。
不知道折腾了多久,全身酸痛加上没有睡好的昨夜,让她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过去,在醒过来时,她已经在一个移动的花轿里。
微敛的双眼,不自觉的手纠缠起身上的喜服,雪苓告诉着自己,这都是为了师父。
花轿被抬着走了许久,雪苓只是静静的坐着,随着越来越远的路程,淡淡的桃花香沁人心脾,让雪苓一下子有些激动了起来,这……这是十里桃源的桃花。
“雪小姐,到了。”
花轿停下,一落轿,雪苓便着急的下来,入眼的是夜晚的桃花林,激动让她忍不住的掉下来眼泪。
“师父……”
桃花林中的那抹白色的身影,只是静静的站在那桃花林中,雪苓忍不住的朝着他一步步的走去,每一步都像是走了万年。
她哽咽了起来,眼泪花了脸上的妆。
那抹白衣只是静静看着她,今日的她很美……很美。护送的侍卫早就静静的走到了一旁,让他们两个人有了独处的时光。
心忍不住的扑通扑通的直跳,雪苓终于走到了他的面前,看着那熟悉的面庞,泪水决堤,她却满足的笑了起来。
“丫头……为师要走了。”
他突的发言,只是那眸中满是不舍。
突然想起慕容皓的那番话,师父中了蛊毒,莫不是……
雪苓的眼睛里突的含恨,那个卑鄙小人!
“师父,你不会死的,雪苓会为你解蛊的,慕容皓他已经答应了雪苓,只要雪苓跟他……”
“丫头。”
雪苓着急的抓着师父的手有些疯狂了起来,白色的身影忍不住的轻声打断了她。
“师父……”悲戚哽咽道。
“答应为师,好好与他过。为师蛊毒已解。”
他虽不知慕容皓为何要骗她,可是他确实这一去便是凶途,至于可不可以回来尚是未知的命数。
他原只是不舍的想在看一眼这家,方出了桃林却见到了这两天日日夜夜思念的人儿。说不激动是假的,想要抱住她是真的,可是他最终也没有抱住她,因为他知道他给不了她的,那慕容皓可以。
他心里有着成全,说出的话本是好意,却让雪苓直接受不了起来“怎么可以!雪苓是喜欢师父的啊,雪苓喜欢师父啊。”
她崩溃的一步步往后退,随后又极为悲戚的又有着不知所措“没关系的,师父。雪苓可以救你的,只是师父不要不要……嫌弃雪苓可好。”
她已经非完璧之身,如今的她站在师父的面前,就觉得自己脏透了。
“丫头……”
“师父。你别赶雪苓走好不好。”她近乎祈求的道,一下子扑入那温暖的白衣中,紧紧的抱住他,卑微。
“好。”
听着头上无奈传出的轻叹,还有那一声好字,雪苓高兴的抬头看向师父,她方才没有听错吧?
白衣男子笑着,只是手轻轻的在她身上点了昏诀,怀中的女子幸福的笑着一下子瘫软在他的怀中。
他只是温柔的看着怀中的女子,瞥了一眼那花轿后的黑影“出来吧。难不成你真想让她和我走?”
慕容皓自花轿后面有些冷冷的走了出来,看着白衣怀中的雪苓,目光却极其的温柔。
他原本想与她成亲的,想借故不让她见他,可是,她睡过去的呓语让他狠不下心。
“呵。”慕容皓有些自嘲的笑道,他征战沙场,百战不殆。是人人尊敬的长胜将军,更是万千儿女想要嫁的对象,可是他也狠厉,也冷漠。却偏偏对她一点也不想狠,也一点不想恨。
“自是不能的。”
“她,本来就是你的。”白衣的白竹轻轻的将雪苓放下,看着那一袭黑衣的慕容皓又道:“救她需要两味药引,在这之前还劳烦你帮我照顾她,不能让她受一丁点的伤害,否则我回来必不饶你!”
“我以为,你会带她一起走。她的心可是全在你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