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这后果得有多严重!”绿蔓气的胸膛一下一下的起伏,努力压制下,顿了顿才道“妖与人本就不能有过多的交集。你不看那些妖与人的恋情,几百年下来,哪有好果子吃的?旖玫,你是仙,你是天上尊贵的仙,能与你结缘,那便是绿蔓的幸运。可是,你绝对不可以和他在一起啊。”
“绿蔓……你便随了我吧。”
“你到底知不知道!你此时若不去了那凡尘之血,你会在人间待上一百年。一百年,你知道吗?若风他最多也就几十年的寿命。旖玫……你听绿蔓的好不好?我们去了那凡尘的气息,你就可以使用法力了。一恢复法力,那你便回了天庭,不要再回来。”
绿蔓再次施法,坐在那儿的旖玫却突的跪了下来,拉住了绿蔓的裙角“绿蔓。旖玫喜欢他,自是想和他一起。喜欢看他欢喜的样子,喜欢给他欢喜。他寿命短也罢,那我便等他一生一世。他傻也罢,我可以替他恢复神智的。重要的是,绿蔓。你还记得我的本能么,我看的到他的心,他心里有我。他心里有我的……””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绿蔓又该如何。不是你说的吗,等绿蔓成仙,你带绿蔓上天玩,去摘那五彩星云的吗?”
绿蔓早已泪流满面,在施不了法,伤心的蹲了下来。
“绿蔓,你便随了我吧。”
“旖玫……”
“仙女姐姐,若风给你带了最新鲜的橘子。”大门突的被打开,一身脏乱不堪的若风,手捧着一大堆的橘子正站在门口,那笑如沐春风,暖人心,绿蔓禁了声,无言的看着那门口的少年郎。
“仙女姐姐,你怎么跪在地上。快些起来。”若风一下子将手中的橘子放在地上,跑到旖玫身边将她扶了起来,还疼惜的替她掖去了身上衣服沾染的灰尘。
“我没事。你怎么弄的这么脏呢,也不会小心点。”旖玫笑着拿出手帕替若风擦着脸上沾上的污渍“先将橘子拿进去吧。”
对着若风道,见他将橘子拿了进去,旖玫又将视线转移到一旁早已站起无言看着他们的绿蔓。
“绿蔓……”
“你若真的欢喜,那便去做吧。只是,旖玫……有事情便叫绿蔓,你知道如何唤绿蔓的。”顿了顿,又道“他也回来了,那绿蔓便先走了。”
“好。”
两人相视一笑,旖玫感激绿蔓的理解之情,一滴泪落下,那却是粉色的花瓣,只是落于地面,却无人仔细的瞧见。
“谢谢你,绿蔓。”
正将橘子放在里屋的若风,一出来便看见方才得绿衣女子早已没了身影,奇怪的抓着耳朵“奇怪,仙女姐姐,你方才有没有看见一个绿衣姑娘?方才不是还和你说话来着。”
“你听得见她说的话?”旖玫对于若风听得见绿蔓说话惊讶的问道,一般凡人可是听不见的,就算是她们幻化了人形,若没有刻意施法,他们万万不可能听见她们说话的。
可是,若风……
“听的见呀,仙女姐姐你好奇怪哦。那姑娘说话那么清楚,怎么可能听不见呢。”
“若风……你将你手给我。”
旖玫轻轻的拉起若风的手,仔细为他枕着脉,这一来,旖玫却开心的笑了。
“若风,你这是中了蛊了,只要解了这蛊,你的神智自然便回来了。”蛊毒,一般人并没有,那么对若风下蛊的必然是那里的人。
脑海中闪过一个画面,旖玫眼中闪过一抹狠厉。
自她在天庭起,便知晓那么一个地方。那儿的人儿皆身着白衣,发间皆绑着一块白布,顺着发丝而下,倒颇为美丽。只是那儿的地上,树上,屋上。在你看的到,或者看不到的地方,皆暗藏着杀机。
那里的人连自己的人都可以弑杀,噬魂夺命也只为了自己的蛊数可以更加强大。
旖玫还记得,那个地方,初见时,她便一阵子的恶心。那地上挪动的隐形长着各种样子的物体,爬在人们走过的地上,只需要在它身上跨过,那你便中了蛊了。
那时候,她还义愤填膺的要下凡间惩治他们,若非身边的唯一挚友,那天界的第一战神之子——白羽强行制止了她,她恐怕早就下凡灭了那个鬼地方了。
“早知道,当初就灭了那个地方。”不舍的看着面前笑的纯真的若风,旖玫轻笑了起来,拉起若风的手,带着丝害羞又有丝期盼的问他“若风,你可愿意娶旖玫为妻呢?”
只要,她们结为了夫妻,那她便可以彻底入了这凡尘,灭了那蛊教又如何。她定要好好政治那蛊教不可。
“仙女姐姐……你……你说的是真的吗。”若风虽愚笨,却也只是因为那蛊硬生生吃去了他的智慧,对于这些人事其实也带着自己的理解。
听见旖玫的询问,他却是喜笑颜开,将旖玫整个人抱了起来“仙女姐姐,若风愿意!若风喜欢和仙女姐姐在一起。”
“若风。若风快点放我下来。”顿时的眩晕感,让旖玫有片刻的恍惚,看着傻笑的若风,旖玫也由心的笑了起来。
听言。若风乖乖的把旖玫放了下来,却仍旧舍不得的拉着旖玫的手,想起了什么似得,突的往里屋跑去,边跑还边大声的道“仙女姐姐,你等等。若风有个东西要给你。”
“嗯?”
不消片刻,若风便怀里揣着一块布,那布外头沾满了灰,看样子已是藏了许久的了。
若风高兴的跑了出来,一到旖玫面前,又献宝似得将手中的布递了过来“仙女姐姐,这是母亲给若风的礼物,说,说是要给要给若风做媳妇的人。本来……若风是想要给锁玥的。可是那天晚上,锁玥和若风说了,不会喜欢若风。所以……所以。”
他的神色暗淡了许多,看的旖玫不禁心疼了起来,手轻轻的接过那块布“我很喜欢。谢谢若风。”
她病了这么久,却是忘记问了那一天晚上若风是怎么将自己背回来的了。
看着若风那双纯净无暇的眼睛,一下子便将那天晚上的记忆提取了出来,泪水一瞬间流出,她以为……她以为,她只是睡着了而已,只是没想到,竟然是他救了自己的吗。
“若风……谢谢你。我一定会帮你解蛊的。一定会让你高中状元的。”感激的抱住那为自己挡住所有棍棒的若风,也许他傻,笨。却是真心对她好,昏迷以后得她,那日若是没有他,她恐怕早就死了。
“仙女姐姐……你是答应若风做若风媳妇了么……”
“叫我旖玫……”旖玫轻笑道,顿了顿,踮起脚尖,唇轻轻附上那柔软又温暖的唇,一阵粉色的光芒瞬间充荡在两个人周围,若风愣住的看着近如咫尺的旖玫,那唇上的柔软让他想要汲取更多。
“若风,今日起,我们便结为夫妇。旖玫,愿意为你赴汤蹈火。”
……
清晨,鞭炮声不绝于耳,将隔壁几家的住客都吵醒了过来,皆好奇的过来观看。
“若家那傻小子成亲了,若家那傻小子也成亲了。”
诡城镇的里外乡亲,四处传着这么一句话。
就连那傻小子都有人要了,这可是诡城的一个新鲜事儿。也有许多的人谈论着另外一件事情。
“这若风不是小时候便被与阴家女儿阴锁玥结为亲了吗?怎么又成亲了。这新娘还不是阴锁玥吗?”
“哎呦,我看。是这阴家小女不守妇道吧。听说啊,那阴锁玥未婚先孕,连夫君是谁都不知道。”
酒肆,各处。
皆传着对于这件事情的各种说法,最后竟越传越乱了起来。
阴府。
“哐当!”手中滚烫的茶杯被狠狠摔在地上哆哆嗦嗦害怕极了的童叔身上。
阴雾天只差将茶杯直接摔在他的头上。原以为,那傻小子没人关心,死了便死了。能为他女儿做点事,也是他的福气。可是哪里料到关键时刻,会出现那么一个女人!
是把他女儿孙子都救下来了。如今,这诡城百姓明面儿对他恭恭敬敬,背地里却是在看他的笑话。
越想越气不过,重重的踢了那童叔一脚。“你怎的,多年来待在那傻小子身边,从来没说过有这么一个厉害女人的存在!你肯定是在看本县的笑话!”
“大人……大人。”
童叔在地上翻滚了下,又爬着到阴雾天面前“大人,那个女人,之前确实从未出现了。就好像,对。就好像从天而降一样,莫名其妙的出现的。”
“大人,你一定要相信童啄。那个女人,之前真的没有出现过。童啄怎么敢骗大人呢。”
“你方才说,那个女人是凭空出现的?”阴雾天眼睛微眯而起,旖玫那些奇怪的举动,还有府里内内外外一瞬间昏迷不省人事,第二天醒来,锁玥便没事了就连大出血也止住了,那稳婆却不记得事了。
“确实奇怪。”阴雾天喃喃道。看着地上畏畏缩缩的童啄许久,阴雾天对着门口的侍卫中道“去。将姜师请到府里来。”
“诺!”
夜,总是寒风刺骨。容七舒狠狠地打了个喷嚏,方才的冷意还未完全散去,可是听着马大叔的故事,倒是缓和了许多。只是,容七舒不知为何,总觉得这里有些奇怪。
整个客栈晚上静的吓人,照容七舒近来的听力,这么安静真的奇怪。似乎只有他们这一屋子人一样。
容七舒不敢多想,为了缓和身上的寒意,走至窗台,将窗户轻轻的关上,那外头的圆月很美,却也散发着冷冷的寒意。
“救救我……”一声极轻极轻的女声一闪而过。
“谁?”容七舒在心里问道,又将未关上的窗户重新打开,一阵冷风便迎面而来。
可是,容七舒头往外探了探,四周皆看了一遍,那窗户之外的是走廊,点点灯光闪烁,却是空无一人。
“听错了么?”
容七舒自言自语的询问自己。坐在椅子上的马大叔又将面前仅有的茶杯一饮而尽,看着容七舒停顿了那么久,疑惑道“少夫人,那窗户冷,还是关上点暖和点。”
韦智君则是盯着面前的茶杯发着呆,不知想着什么,并非看窗台边的容七舒。
“好。”将心里头那些奇怪的想法一甩而光,将窗户重新关上。
刚坐下,马大叔便贴心的泣了一杯茶水,递了过来“天冷了,你看你都哆嗦了。”
其实,容七舒很想说自己是方才怕的,现在还未好。只是,马大叔的好心她也是接受了,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方才顿时觉得暖和了许多。
“对了。马大叔,那后来呢。诡城又如何成了现在这般模样了。”
一谈起那地方,容七舒便觉得后背发凉,突的一袭外套披了上来。
“冷了,披着。”只是简单的几句话,容七舒感激的朝他看了一眼,又转头继续问道“旖玫她真的是仙么?”
容七舒并非不相信世上有神仙的存在,只是好奇那旖玫罢了。若真是真的,那真的跟电视剧里一模一样啊。仙凡之恋,真的没有结果么,她真的为他们伤心,仙和人也没有差别啊。21世纪的人还比仙聪明多了呢。
“哎。也是作孽啊。若非贪念,怨念。这诡城又怎会成了如今的模样。”
马大叔深深的叹了口气,又重新道了起来。
……
阴雾天差人去寻了那远在山野之林的姜师前来。不仅花了重金,更直言只要将旖玫抓住,可许姜师一个愿望。
姜师是蛊族一派的长老,一生为了蛊付出了一切,他所练的蛊也是天下无人能解的神蛊。据说,就连神,也抵抗不了那蛊毒。
可是,他的神蛊也仅仅只有两条而已。他一生追求功名利益,曾经为了当上这蛊族长老之位,杀妻弃子。
可是,那蛊族之人几乎是些无情无义之人,他的无情倒让他成了蛊族一派长老。
阴雾天的条件果然让姜师出师了。当他到达诡城的时候,已是半年有余了。
再说那旖玫与若风。
相亲相爱的半年,旖玫用自己的法力联合绿蔓一众藤蔓的帮忙占时将若风脑海之中的蛊虫冰封了。
若风照常日出而作,日落读书,那智商情商却有了智的飞跃,以往的三字经背了十余年,只一眼他便记得十分清楚。
“玫……晚些时候,我要出门一趟。你待在家中等我回来。”
若风穿上旖玫递过来的最后一件衣服,边整理着身上的衣裳,边伸手在旖玫的脸颊上狠狠地揉了下,轻笑道“媳妇的脸蛋果真是越来越水嫩了。”
“你就别取笑我了。你要出门去哪儿呢。”旖玫好笑的打掉脸上的咸猪手,眼里却满是对若风的爱恋。
她初好些,方才有了些法力。便向那土地借来了信鸽,给了白羽传信。若非,白羽舍不得她受苦,让土地带来了蟠桃,她恐怕到现在都没有法力。
可惜的是,她到现在都没有见到白羽罢了。那个,她唯一认定的朋友。
回过神来的旖玫,看着如今已是恢复神智的若风,旖玫很开心。她初始,还害怕帮他恢复了神智,他会不会忘记了自己,又或者变成大奸大恶之人。可是,若风非但没有,待她也是越来的好。
“不能告诉你哦。乖,在家里好好等着。我去了。”若风笑着打着哑谜,将旖玫扶着坐在了床上,紧接着便飞快的出了门。
“什么事嘛。那么神秘。”旖玫笑着拿起床上乱七八糟的衣服叠了起来。
心口突的疼了一下,“怎么回事。”
自窗口一道绿光一下子闪了进来,一下子恢复人形跑到旖玫的身边关心的道“旖玫……旖玫。你没事吧?”
“没事。有些心口疼。”
“心口疼?”绿蔓关心的眼睛方才还担忧着,这下子顿时欢喜了起来“旖玫,你不会是有了吧?”
绿蔓头上顿时传来一阵爆栗,旖玫脸上滚上一层红晕“你说什么呢。我,我和他没有那个。”
“阿?”绿蔓嘴巴张成一个o字,顿时委屈了起来“那你们新婚那么久,我和姐妹日日夜夜为了不看,特地跑大老远出去作何。白跑了,白跑了。”
“噗嗤。你想什么呢?嗯?”
屋中一阵玩闹,又突的静了下来,绿蔓则是一脸担忧的看着旖玫,旖玫一脸懵逼的看着她的绿蔓。
“旖玫……若风不会有小三了吧。你说,他不碰你。恢复神智之前不碰你那是他傻,可是恢复神智了,他为何还不碰你?而且,他还大晚上的出去!”
“不会吧!”旖玫被吓得一下子自床上坐起,内心多了丝慌乱,快速的往外跑去,刚到门口,又一下子停下。
嘴巴微泯而起,看着房中的绿蔓,泄气般的走了回来坐在椅子上,双手搭在下巴上“可是,若风让我在家里乖乖等着他啊。”
绿蔓原以为旖玫是忘了什么东西,听见她的嘟囔声,一下子服了身体一下子倾斜,手撑在墙上,欲哭无泪的对着椅子那边的傻姑娘“他若真的出轨,你还就真的不去抓,在家里等着他回来?”
“不然呢?”
两人互相对视许久,旖玫睁大的水灵大眼睛,看的绿蔓越来越想笑,最后实在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前仰后翻“旖玫,你……你实在太可爱了。哈哈哈。”
后者一脸懵逼的看着快笑刹了气的绿蔓,也有些欲哭无泪了起来“你笑什么呢。哎呀,别笑了。”
“不行,不行。我要是若风,绝对喜欢你喜欢的不得了,哪里还会找小三呢。实在太蠢了,哈哈哈……”
“你这是夸我呢,还是骂我呢。”
许久以后,绿蔓终于停止了笑,突的坐正,十分严肃的看着旖玫道“这男人呢,要抓住他们的心必须先抓住他们的胃,而在这吃饭的时候,他们若是你做什么都说好吃的话,那方是真心在意你呢。”
“为何?”
“哎呀,反正就是这样。所以,旖玫,你若是想牢牢抓住若风的心呢,那就先为他洗手作羹汤!”
这可是她这几日和姐妹在外住宿听到的民间传说,还有那一堆身着轻纱,妩媚动人,婀娜多姿的女子,这几日,她可是没白学的,对于那若风,一定有效!
“洗手作羹汤?”旖玫仔细琢磨着这一句话,做饭?她好像从来没做过,一直都是若风做的呀,就连缝衣服,女工这些也是她这大半年的学的。
“你跟我来,我教你。”绿蔓站起来拉着旖玫便往厨房里走。
于是乎,整个若府动动荡荡,隔壁家的人皆好奇于这若府今日是怎么了,拆房子?
在外跑了许久的若风,到达一座桥边,此桥在诡城名为鹊桥,取名为董永与七仙女的爱情故事的那座天桥。
灯火点点,照亮桥上的来回之路,那桥上站着一个人,约为十几岁孩童模样,手里头提着好几个大红灯笼,还有不少的孔明灯纸,少年郎头发黑如墨,在凉风吹拂下,隐约露出那半边i红色发红的眼睛,一袭的白衣,全身散发着与他岁数不一般的冷冽之气。
若非若风前些日子便见过他,定为为他的天颜折服。还有那冷冽之气,一袭白衣,任谁也讨厌不起他来。
“你来了。”桥上的少年往桥边一坐,将手中的东西尽数扔给匆匆赶来的若风。
“嗯。多谢你。”若风拿着手中的物品,感激的看向那白衣少年。
那日,他一如往常的在外卖货,一日下来,却是无一人肯买,这个少年便出来买了他所有的货物,再后来,少年在桥边被人欺负,若风便出手救了他。
白衣少年眸色暗淡了几分,冷冷的道“我只是为了报答你们的救命之恩。对了,你说的这些物品有何用处。”
“为了给她一个惊喜。”若风轻笑道,手拿着这些物品拿的更紧了几分。
他原本还烦恼着去哪儿买那么多的孔明灯,灯火通明,还有满池的玫瑰花,这些亦是他求面前的少年买来了玫瑰种子,亲手种的。
若风想,她一定会喜欢的。
凉风阵阵,白衣少年眸色微微暗淡几分,一瞬间又恢复了冷冽,自桥上跳下,拍了拍双手,自腰间掏出一条紫色手链,扔给若风“此为天池石子所做,你若觉得好,那便当做礼物送于她吧。”
后者稳稳的接住,端起手链查看,那手链十分的精致,里头的一颗珠子更是雕刻的栩栩如生,里头刻画着一只红色的狐狸,很小却像活物一般。
“多谢。”
“如此,我便先走了。”白衣少年再次踏上那点点灯火照亮的路,身后的若风有些着急的询问道“若风可否可问下兄台的名字?”
“白弑影。”
踏在远行路上的白弑影发红的眼睛一瞬间恢复了黑色,若风会如何他并不知道,也不在乎。只是那个姑娘,那双自己第一眼睁开便看到的眼睛,他就是莫名的想守护,想到他用自己的法力一瞬间让自己成长为一个少年。
“呵。旖玫……这一世便由他守护你吧,我等的起。”眼里闪过一抹悲伤,他是魔,生来便是魔,狂傲本身就属于他,这世间万物他想要的措手可得。
唯有那个女子,他舍不得。
河池中的玫瑰,仿佛也知晓他的悲伤,一瞬间枯萎,他只手一挥,满池的玫瑰又瞬间争先盛放,美丽而妖娆。
而此时的阴府,阴雾天正殷勤的招待着一袭白衣的长者——姜师。
“先生,你可否可以看看我这阴府可有邪魅之气?”阴雾天殷勤的臻上一杯尚好的龙井茶,眸中满是算计。
姜师闻言,只是盯着阴雾天看了许久,最后才不紧不慢的端起茶喝了一口悠然道“不过一个玫瑰妖精,竟也让常年学习的蛊毒的大人也看不出来么……何须害怕自此。”
“师兄,你是不知道。那妖孽法力甚高,竟可以起死回生,不仅救活了小女,就连那本该胎死腹中的胎儿也救活了。师弟学艺不精,着实打不过她。”
“你应该知道,你要我帮忙,代价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