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么。”阴雾天犹豫了片刻,看着姜师仍旧那般神色,双手握拳一瞬间又松开了“呵。她本来就到了该死的时间,只要师兄愿意帮师弟这个忙,以玫瑰入蛊,她身上的妖孽之气,高深的修为,师兄必然可以练成这个世上传说中的忘情蛊,断情绝爱,一动便是蛊随情深的结局。这可是无解的蛊虫。想必师兄定会喜欢的。”
“你要什么。”
这个师弟,向来心狠手辣,而自己之所以来这里,除了对那玫瑰仙的精华感兴趣,其他的他可是没有任何兴趣。
玫瑰仙的精华求而不易,他等了这么久,除了妖不曾见过一个仙子,可是这么大块肥肉这阴雾天竟然要拱手相让?他自是不信的。
“呵。雾天要若风的心。”
阴雾天眼里闪过一抹狠厉,若风那小子幼年时害自己失去了升官发财的机会,更是害自己的妻子含恨而终。
若非锁玥只能由他救命,他早就杀了他了。可是,如今那若风身边有那妖孽陪伴,他却是斗不过她的。
“好。”
波涛汹涌,杀意尽显。一切,不过是人的贪念,怨念罢了。
夜,繁星点点。在家中等待大半夜的旖玫,打着瞌睡突的手一松,便清醒了过来。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睡姿乱七八糟的绿蔓,视线在房中巡视了一翻,轻轻的将床上的被子盖在绿蔓身上,又走出房门。
看了一眼偶有异象的天空,圆月四周不知何时滚上一层暗红色的光晕。很浅,旖玫却看的一清二楚,心里心有不安“若风,他还没回来吗。”
有些担忧的往房间里头看去,绿蔓睡的正熟,一施法在若家范围建了一个屏障,便往外飞快的走去。
当旖玫刚走出若家的时刻,自地底与此同时攀爬出大大小小的虫子,在黑暗之中慢慢的挪动着,诡异而危险。
旖玫在外走了许久,最后才看到那正低头折腾着手中东西的若风。
“若风!”后者听言转头。
若风只感觉一个人儿扑到自己怀中,折腾手乌漆嘛黑的他手无处安放,只能举着,察觉到旖玫不安的心情,担忧的问道“怎么了?想我了?”
旖玫只是抱着若风,越来越紧,她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很慌张,好像有大事就要发生一样。
“傻瓜。我在呢。”
两个人抱着许久,旖玫才害羞的松开了手,看着若风手中一堆乱七八糟的线和东西好奇的想要拿起来看,若风拿着往后退了一大步。
“若风……”
“等等。最后一步了。等着我。”若风轻笑着跑开,留下一脸懵逼的旖玫,有些失落的站在了原地。
“叮当……”一阵风铃声响起。
无数的天灯随风而起,照亮旖玫站着的面前的桥边上,底下的河里,无数的玫瑰花盛开而放,里头的花灯星星点点,好不美丽。
“好漂亮……”旖玫早已震惊的说不出话来。满天的天灯,美丽而梦幻。
“喜欢吗?”若风不知何时走到了旖玫的身边,手中举着一只天灯,放在了旖玫的面前,那天灯底下挂着一条紫色极其唯美的手链。
少年满面春风,旖玫眼泪不觉得崩提,一滴滴的往下掉着,落于地面幻化为无数的玫瑰花瓣。
当最后一盏天灯放上天空,旖玫看着那越来越远的天灯,看着身边一直陪伴的若风,感受着心口处传来的雄厚有力的心跳声,却有一起甜蜜涌上心头。
“若风……其实我是……”
她想和他说,她是天上的玫瑰仙子。
“嗯?”
面前的若风含笑拉起她的手,放置唇边轻吻了一下,轻声道着誓言“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顿了顿,又道“旖玫,谢谢你一直陪在若风的身边。以后,若风会待你好。一定让你当上状元夫人。”
“只要是你,什么都好。”
感动的扑到他的怀中,旖玫想,这应该就是人世间最幸福的事情了。
环境很温馨,面前的人也很暖心。
……
刚回到家中的旖玫和若风,一到家里便看到寂静非常的家中,还有那站在庭院中的白衣身影。
“你是谁。”若风看着那莫名出现在家中的人,警惕的将旖玫直接拉到身后,冷冷的朝那人说道。
一旁的旖玫却始终的不发声。只是冷冷的看着那人,眼里有着怨恨。
这人,不就是自己在天庭的时候看到的蛊族长老么,杀妻弃子,惨无人道。
不自觉的握紧若风的手,另一只手暗自捏了一个诀,运气。冷声道“不知,姜长老到寒舍有何贵干。”
“旖玫,本身为玫瑰之身。因贪恋凡尘有了心。”那白衣声音清冷,却带着一种让人天生便惧怕的能力。
一言一句皆敲击在旖玫的心里,在这里,除了绿蔓无人知晓她的身份,这人能看的出,这房中的不一般的寂静。
旖玫暗自在心里聚神看向面前的姜师,刚要触及他的思海范围,却一瞬间被一股强劲的刺痛感击了回来。
“阿。”
强烈的刺痛感和不安感让旖玫忍受不住的捂住了眼睛,怎么回事。为什么她看不了他的想法,为什么绿蔓的气息她也感受不到了。
“旖玫,你怎么了?没事吧?”若风担忧的将旖玫护在身后,看着面前的姜师,他只想赶快把这人赶出去。
“若风……若风。我没事。”旖玫反手抓住不安的若风,一瞬间身上的衣服幻化为玫瑰缝制的粉色衣服,晶莹剔透,四周还散发着粉红色的光芒。
旖玫此时的眼里有杀气,她第一次想真正杀人。
空气中传来隐约的血腥味,那原来阴影之处的藤蔓,再黑暗之中早已被各种虫类啃咬的支离破碎,再无生机。
因为怒气,身上的衣服越来越红,散发着诡异的光芒,脸上却是隐隐约约浮现了一朵玫瑰花的印记,那印记很大,大约占据了旖玫一半的脸。而她手中汇聚的光也越来越大,旖玫恶狠狠的看着面前的姜师。
一字一字咬牙道:“你到底把绿蔓如何了!”
看着面前旖玫近乎发疯的模样,若风先是惊恐的看着面前的旖玫,后退了两步,踉跄的扶着墙壁手发抖指着旖玫,声音也抖的不像样,包含着不可置信“旖玫,你……”
看着若风的反应,姜师不怒反笑道“她,她是玫瑰妖啊。小伙子,你可知摊上妖孽的后果。”
姜师的话像针一样,一下一下扎着若风的心,他眼眸随着姜师的话暗淡下不少,看着旖玫此时的模样也多了几分犹豫。
那个女子,真的是他心心念念,所爱的旖玫吗,他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他其实不记得了。只是,潜意识中告诉着自己要对面前的女子好,她说她是他的妻子,他信了。他也爱上了她,他从未告诉她,他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
这也是他这大半年来,不碰她的理由,他害怕,害怕自己不爱她,害怕自己辜负这美娇娘,她的真,她的好,她的温柔,天真,都是他爱上她的理由。可是……这样的女子,此时想杀人,那眼里的戾气他不会看漏,绝对不会。
同时使用识灵意识的近乎癫狂的旖玫,在听见若风的叫唤后,便隐约收了自己的法力,她也怕,怕她的仙法会一不小心伤了若风。
可是,一滴泪自她眼角落下,化为玫瑰落于地面,她现在好恨,恨自己的能力,她将他的内心想法看的一清二楚:犹豫,害怕,还有……怀疑。
着急的一下子收回所有的法力,再次回到初始的模样,她要向他解释啊。她不是妖,不是像那个坏人所说的那样,是妖孽。
“若风……你可愿信我。可愿信旖玫并非为非作歹的妖孽。你可……愿信。”
朝着若风一步步的走去,天知道她用了多大的勇气,她不想哭,眼里的泪水却一滴滴的落下。
“我……”
看着恢复常态的旖玫,若风眼里的光再次变的柔和,却仍旧有些犹豫不定。
一道强光自身后的姜师手中快速的打出,而那个女子却笑的悲戚的继续朝着他走过来。
若风眼里的慌乱一闪而过,身体率先做出了反应“旖玫!”
原来,真的无论你是谁,我都会爱你如初。
快速的抱住朝自己走来的旖玫,翻转了个身,身后强烈的撞击力瞬间将若风击的一阵刺痛,仿佛身体被掏空了一般,还有那弥留在心口处的虫子攀爬的感觉。
感受身体那生不如死的感受,若风却是笑了,悲戚唯美。
“若风……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挡,为什么。”旖玫慌乱了,姜师的偷袭她知道,她只是……只是听到了他的心声,她怕了。她想逃,想要一死了之而已。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要挡了。
若风声音极轻,却仍旧笑着,手轻轻的抬起拭去那不断掉落的眼泪,只是这一次,那眼泪没有幻化为玫瑰。
“傻瓜。”看着旖玫掉落的眼泪,若风却近乎欣喜若狂的道,只是因为身体的虚弱,他的声音也极其轻“旖儿……你,终于打破那个诅咒了。”
“诅咒?”听着若风的话,旖玫突的抬眸,诧异的看着身上不断发着白光的男子,他身上的伤口正在不断地自我恢复着。
“白……白羽。”
仅十几秒,那身上的伤口一瞬间恢复如初,面前的若风墨发随风飘荡,身上的衣服一瞬间化为天庭的白衣战服,衣服上刻着一朵极其纯洁的玫瑰,迷人至极。若非,心口处传来的虫子撕咬的感觉,就连白羽自己都要觉得自己度过了这一世的考验。
照道理,历劫,仙身理应不受伤害,只是这蛊,这突如而来的仙身回归,那强烈跳动的心跳,让白羽眼里有了一丝迷离,难不成,他有了心?
“原来,你也是妖孽!”姜师在后面被白羽突如其来发出的法力直接弹出狠狠地撞击在墙上,又重重的摔在地上,一大口鲜血喷出。
看着相知相惜的两个人,却突的疯狂的直接笑了出来,这男的妖孽,还真的是比那玫瑰精还要厉害许多,竟将他伤成了这样。
只不过,他为了夺玫瑰之心,可是用了仅有的神蛊的一条,无论他法力多高深,都只能听他的使唤。
“呵。”白羽冷冷的一笑,身上自然的冷冽之气,连带着那强势的法力裹着全身。在旖玫身上施了一个诀,确定她安稳后,方才转身冷冷的看着那自地上爬起,却仍旧因重伤而身体有些摇摆的姜师。
这凡人,纵然修了了不起的蛊数,却仍旧干不起大事,他的心,肮脏至极,只怕已是染了上万条的人命。
他在这凡间只能使用两成的功力,只是对付他,他真的懒得动手。
随着白羽的意念一闪,强风突的席卷而至,尽数朝着姜师的方向席卷而去。
“阿!”再次被强风狠狠地吹着撞向墙壁,强风迷的他的眼睛几乎都快睁不开了,姜师却仍旧恶狠狠的咬牙切齿道“哈哈哈,你别以为法力高深,我便治不了你。你中了我的蛊毒,活不过百日了哈哈!”
“你说什么!!”在一旁的旖玫原本想自己动手,只是白羽将自己放在那里,自己率先动了手。只是,听到此时,她再也忍不住了,捏了一个诀,轻轻松松的灭了外围的保护圈,又一挥手,那强风便消失不见了。
刚要走近那地上满身鲜血的人,一下子便被身边的白羽抓住手,一下子被他抱在怀里,唇上的柔软瞬间让旖玫禁了生。
“阿……”随着一声惨叫,那原本正想继续爬起来的姜师一瞬间灰灰湮灭,连尸身也不复存在。
客栈之中。
“然后呢……白羽,他怎么样了?”容七舒不知为何自己听到这个故事,竟有种身临其境的感觉,那种痛,那种差点分离的感觉,让她心情变得很压抑。不自觉的看向一直不言语的韦智君。
她突然想起青离的话,青离的那番话又是什么意思。如果,她也是妖的话,因为,青离说她和她一样。那她如果也是妖呢?韦智君会如何呢。会不会,像白羽那样,为她奋不顾身呢。
“白羽他……”马大叔正想继续开口,身边一直一言不发的韦智君却突然冷笑了起来,视线锐利而严肃的一直盯着马大叔看着“呵。”
不知道是不是容七舒的错觉,马大叔的脸似乎突的变的模糊了起来,踉跄的想要站起来,头却一阵的发晕“奇怪,韦智君,我……头好晕。”
突的发晕整个人倒了下去,一旁的韦智君快速的搂过整个人瘫软的容七舒,眼里的着急尽显。
“舒儿?”
观察了下容七舒面色异样红润的脸,对着面前那静坐的马大叔,只差将他一剑杀了。
“解药呢!”
“呵……你是啥时候知道的。”面对自己的计划被打破,马大叔却也不恼不气,只是笑了,看着韦智君和容七舒的眼神危险至极,仿佛他们便是自己的猎物。
“解药!”韦智君强忍住一下子冲上去打他的冲动。怪他,一路上大意了。没有及时看出这人的异样。
暗自运功,却发现丝毫提不起武气。只能强撑着能拖一时是一时。
“你,到底为什么要害我们。”整个人瘫软在韦智君怀里的容七舒,不知何时眸中附上了一丝不一样的色彩。神色也变的极其温柔了起来,面对面前的马大叔却倔强的抵抗,不肯服输。此时的模样,怜人。
韦智君心疼的搂住怀中的容七舒,低头轻声问道“舒儿,你没事吧?”
“舒儿?”容七舒的声音极其的轻柔,被处在愤怒中的韦智君直接忽视了这句问话。
“最后一遍,解药!”韦智君一面搂着容七舒,一手却暗自将腰间的东西轻轻的一下子捏碎。
那是师父给他的传递讯息的东西,分为母蛊和子蛊,子蛊一碎,母蛊自然按耐不住。本来是为了他突发疾病的时候又没药可食得时候急用的。
“你,支持不了几分钟了吧。”原本坐在椅子上的马大叔,突的站了起来,邪笑道。
边说着边一步步朝着韦智君他们走了过来,就像是故意一般享受着那种他们一步步后退的乐趣,他也不急,只是眼神不断地朝着容七舒方向走着。
“……”韦智君身形忍不住的抖了一下,却始终稳稳的搂着怀中的容七舒,怀中的容七舒却死命的想要推开自己,一面警惕的看着慢慢走近的马大叔,韦智君想,只要他一接近,他便可放蛊。
可是怀中的容七舒,此时却像是不愿意与他接触似得一直想逃离。
“你做什么!”他一直怕她倒下搂着她,多次以后,韦智君终于忍耐不住,低声喝道。
“公子……你还是放开音儿把。音儿没事。”
怀里的女子此时柔弱至极,却倔强非常。韦智君诧异的听着她的话,她叫他公子?
忍不住的盯着她看,神色清明,似乎没了方才的眩晕感和柔弱感。一晃神,怀中的女子便挣脱了出去。
“阿……”韦智君刚刚反应过来什么,伸手想要抓过那逃离的女子,却擦着衣袖而过,而沐音一下子落在马大叔的手中,被他牢牢的挟持住。
“你方才说的故事那阴雾天便是你把!”被挟持住的沐音,此时眼里却没有一丝慌乱。反而,十分震定的说着方才她所听到的故事。
她本来好好的待在身体里,一直有股隐形的力量控制着她,她不能出来,可是,她方才突然感受到容七舒强烈的求救感,她便出来了。
她虽出不来,却可以清清楚楚的听见他们的话,她本来还恼着呢,她分明和容七舒说了,要进那个地方,那便是出口,她怎么还是被骗到这个地方了。
“你瞎说什么。”
“赤……”脖颈处传来一丝疼痛,一条鲜红的痕迹瞬间鲜血直流,他手也巧,并不想让她一下子死似得,只会流血并不伤及性命。
“我才不是!我是诡城最好的县官!”原本挟持着沐音的马大叔,突的发狂似得,伸手狠狠掐着沐音的脖子,将她提了起来。嘴里还不断地囔囔道“你瞎说!你瞎说!”
沐音一个闪躲,轻松的躲开了马大叔的攻击,与此同时,韦智君一脚直接提向了马大叔,很快两个人纠缠打在了一起。
只是,中了迷药的韦智君明显打不过马大叔,越来越力不从心了起来。
“公子小心”
这个男人,她不认识。她记忆中也没有他的存在,准确的说,她的记忆中没有任何人的存在。只有那个和她长的一模一样的女孩,还有一个连她自己都不清楚的模糊影子。可是,此时,他们毕竟同处于一个危险之处,她不免也为他着急了起来。
“你就别强撑了!”马大叔突的奸笑了起来。
韦智君甩了甩头,努力保持几分的清醒,可是与马大叔对打了几招,他觉得身体越发的软,武力也越来越提不起来。
“呃,你到底做了什么。”韦智君支持不住的半跪在地上,却仍旧努力保持清醒的瞪着那个马大叔。
在心底暗骂道:该死的,到底是什么迷药,他明明什么都没有喝,房间里也没有迷香点燃的迹象,他到底是怎么中的。
有些担忧的转头看着那靠着墙壁,面上有些虚汗的沐音,这白痴,怎么还不跑。
“哈哈,你武功高强又如何。还不是中了我的陷阱。”马大叔瞥了一眼几乎快晕倒的韦智君,却并不管他,而是走向了在一旁的沐音,眼里的猥琐还有奸计得逞的笑,让沐音害怕,也让韦智君惊慌。
“你有事冲本王来!”韦智君慌了,那个女人,他绝对不允许有任何人欺负她,伤害到她。
随着话落,韦智君掏出怀中的刀刃,一下子划在自己的手心里,疼痛感瞬间让他清醒了不少,即使仍然无力,他仍旧强撑着继续阻止着马大叔的前进。一边还不忘对着沐音道“舒儿!你快些走,别管本王!”
“舒儿?”沐音有些被吓到了,有些愣住的重复着韦智君的话。
反应过来,刚跑到门口正想出去,韦智君便被马大叔狠狠的打出老远,重重的摔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响声。
“公子……”
沐音停下脚步,想要去扶起那地上的韦智君,却一下子落在那突然而至的马大叔手里。
“嘶……”沾满鲜血的刀刃,一刀划在沐音白皙的手上,脖颈被他用力的捏住,窒息感瞬间而至。
马大叔癫狂的大笑了起来“你可知道,这刀刃自脖颈一点点慢慢划过的快感?你想尝试吗。不如,让本官帮你。”
说着,刀刃慢慢的划着沐音的脸颊,缓慢而危险。
韦智君自地上踉跄的爬起来,这马大叔着实奇怪,他的刀刃伤在他身上,却一点知觉也没有,而且还越发力大无穷了起来。
“你若敢动她一分,本王不介意毁了你的母蛊。”
“什么!”
看着韦智君一下子擦掉嘴角的鲜血,犀利的眼神看着有些慌乱的马大叔。手中高高举起的盒子便是他方才故意接他一击而拿过他怀中死命护着的盒子。
“你把它放下!!”马大叔突的慌乱的看着韦智君手中的盒子,那眼神便是儿子对母亲受危险时的慌乱。可是他却又大笑起来“你动不了它的。”
掐着沐音的手却是松了不少,母蛊一死,他也会死。
“咳咳……”沐音难受的抓着那只手。
“呵。是么……”韦智君一步步走至灯笼处,一挥手便将外面的罩一下子打落在地上,一下子将盒子放置灯火之上,作势要打开盒子,将那其中的母蛊丢进去。
“你住手!我放了她。”马大叔随意将手中的沐音丢向韦智君,后者稳稳接住。
“舒儿,你没事吧?”
“咳咳……”差点窒息的沐音久咳不已,虚弱的瘫倒在韦智君的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