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不试试,又如何不知道不可能?”
容婳的手指来到他敞开的衣口。
被男人一把攥住。
“公主请自重,臣不会喜欢你!”
容婳沉下脸:“宴瑾溪,你喜欢一下本公主会死啊?”
“世间六道接在运筹帷幄中,唯有真心不可控,臣的心已经送出去,收不回来了!”
“你……”容婳恼怒。
气得发抖。
最后,她还是狠狠吸口气。
“算你狠!”
她拔出手,高高在上站起来。
“男人,你成功引起了本公主的兴趣,本公主发誓,一定会让你喜欢上我。”
让你也尝尝求而不得的滋味儿。
一定很好玩。
容婳放下一句,拂袖离去。
宴瑾溪沉疴下眼眸。
将眸色的情绪尽数敛下。
半晌。
男人蜷了蜷指甲。
起身往浴桶行去。
桶里的谁有些冷了。
刺激的他肌肤一片冰冷。
须臾。
一个男下人拎着桶热水出现在屏障外:“驸马爷,这是公主命奴才跟您提来的热水,让您保重自个儿的身子,可千万别着凉了!”
宴瑾溪攥着桶壁,十指泛白。
他瘖痖着嗓音:“知道了,你出去吧!”
“是!”
下人默默退下。
宴瑾溪跨出浴桶,望着这一桶热水。
还有浅淡的薰衣草味道。
听说,
公主的房间熏的也是薰衣草香。
有助于睡眠的。
往后几日。
她都没踏足过他的房间一步。
听说公主整日躺在红衣阁里,夜夜笙歌曼舞,琴音绕梁。
他再也没见过她人。
可却始终赶不走她对自己的影响。
因为——
他已经一连四五天收到下人送来的新衣服鞋子毛笔瑶琴宣纸了!
甚至连最难买的糕点都不要钱地往他房间送。
金银珠宝绫罗绸缎更是数不胜数。
什么好吃的,好玩的,好看的。
稀世真品一股脑儿往他这儿送。
房间都快要堆不下去。
这不。
几个下人又扛着一沓糖葫芦往他这里赶。
“驸马爷,这是公主命奴才给您送的糖葫芦,有山楂苹果草莓荔枝口味儿的。给您放这儿成吗?”
他被迫穿了新作的衣袍腰封,纹着尊贵图腾的新靴子,发冠璞玉。
英俊的宛若天神下凡。
让婢女都不敢看他一眼。
仿若是对他的一种亵渎。
“放这儿吧!”
“这是西街的芙蓉酥,这是城南的糖炒栗子,这是城北的老婆饼,这是南郊的新鲜荔枝……”
“这么多,不要再往我这里送了!”
他房间堆不下。
而且也快成为众矢之的。
公主的118位男宠怕是要对他发难了!
似乎读懂他的担忧。
袖侧热络地说:“驸马您大概还不知道吧?我听说啊,公主为了您,把她的118位男宠都给遣散了。如今啊,留在府邸的人,除了您,就只有红衣阁的小红,绿衣阁的小绿,黄衣阁的小黄,白衣阁的小白四大公子了!
公主对您可真真是用情至深啊!”袖侧羞涩捂嘴:“我们还是第一次见到公主对一个人这么认真。”
宴瑾溪脸色复杂。
她都把男宠们遣散了?
为了他?!
“她若真心喜欢,何不亲自来?”
“夜夜笙歌,美人在怀,笑得比银铃还漂亮,这就是她的喜欢吗?”
袖侧扇了扇鼻子:“哎呀,好大的一股酸味儿啊!”
宴瑾溪:“……”
外面花园。
容婳从宫里回来。
端着一个金笼的丫鬟立刻行礼:“公主?”
“这是本宫煞费苦心向陛下求来赏给驸马爷的那一只血狐?”
“是的,奴婢这就给驸马爷送去。”
“如此贵重的东西,本宫亲自给他送!”
容婳接过婢女手里的笼子。
刚走到驸马房外,就听到里面无比酸醋的味道。
“我以为驸马不会想念本宫呢?”
容婳含笑,大大方方地走进来。
众人惊愕盯着她手里的金笼子。
这可是天竺国送来的祥瑞。
传闻它的血可以活死人肉白骨。
付邦国天竺为了讨好陛下亲自送来的。
天地间唯有一只。
陛下喜爱公主,狐狸毛儿都没摸到便毫不犹豫地赏赐给了公主。
而我们的公主也尽显大气做派。
二话不说就赏赐给了宠爱的驸马爷。
可见她对驸马爷的爱。
“喜欢吗?本公主特意求父皇让给我的。这不,立马就给你送来了!”
“驸马爷看看喜不喜欢?”
“不是您喜欢吗?”
容婳:“……”
周围的几个丫鬟顿时埋下头,战战兢兢。
驸马爷真是敢啊!
居然敢糟蹋公主的心意。
不怕喜怒无常的公主殿下抽死他吗?
然——
公主殿下接下来的做法令丫鬟们瞪目结舌。
“还在怪本公主这几天冷落没来看你吗?”
“并无!”
众人瞪大眼。
“啧啧,还说没生气,瞧瞧这俊脸都要气成灯笼了!”
容婳用一根手指头戳他脸:“好啦,别气了,我跟你道歉。对不起,我不该冷落你,不该夜夜笙歌厚此薄彼。”
她偷偷跟他说:“他们哪儿有你伺候的好,本公主想念你的身体,嗯,很可口!”
宴瑾溪:“你,你,你厚颜无耻!”
容婳扶着他肩头哈哈大笑:“你可真可爱,想不到夫君还有这一面呢,本宫喜欢的紧儿,继续保持啊!”
“……”
还没反应过来,容婳将她带到大堂。
“听说你最近食不下咽,胃口不佳,都饿瘦了!”她目光扫过他下腹。
然后捂嘴羞涩一笑:“都是本公主错,不该为了让你吃醋,故意冷落你。”
“……”
容婳大胆地坐在他腿上,指着满桌子芙蓉酥:“吃!”
“你下去!”
“怎么,别人坐得,我就坐不得了?”
“乖,你不吃,是想让本公主送你吃吗?”
“……胡闹!”
“那你是我夫君啊,我闹你不是应该的吗?”
“……”
“乖,张嘴,本公主第一次喂人吃东西,别博了我面子,这么多人看着呢!”
“……”
宴瑾溪张开嘴。
芙蓉酥是干的,咽喉。
宴瑾溪被呛到,咳个不停。
“别急啊,这里都是你的,慢慢吃!”
宴瑾溪张大嘴。
这满桌子……都是他的?
丫鬟袖侧抚唇一笑:“这可是公主下了朝便迫不及待去西街排队专门给驸马带的呢,别的人都没有呢!”
宴瑾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