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不可以拒绝受此恩惠?
“你看,连丫鬟都知道心疼我,你呢?”容婳将满桌子的芙蓉酥都拂过来:“吃吧,一块不准剩。”
宴瑾溪:“……”
后来--
在容婳的目睹下。
他愣是一滴不剩吃光了!
肚子涨得抬不起来。
容婳从他腿上起身,招了下手:“扶驸马爷回房吧!”
“是!”
袖侧上前欲扶宴瑾溪回去。
宴瑾溪拨开她的手,紧紧盯着容婳:“你去哪儿?”
容婳低头注视着腕上的大手。
“过两天就是父皇的生辰了,所以本公主要帮忙着打点。”
“我可以跟你一起吗?”
容婳挽起红肆的唇,邪肆笑道:“怎么突然心疼我了?是想通了吗?”
“嗯!”
容婳:“你居然承认了?是本公主听错了吗?”
“是的,我心疼公主,我想帮公主分担!”
“使出反常必有妖,驸马是不是有求于我?”
“……你要这般想便这般想吧!”
“生气啦?哎呀,逗你了呢!”
“乖,别生气了,我都心疼,既然你要替我分担,那就来吧!”
“可是你现在可以吗?”
宴瑾溪吃的撑,担心他身体不适。
“我可以!”
“好吧,不要为难,待会儿哪里不舒服一定不要忍着,记得告诉我!”
“我……不是小孩子了!”
“可我想你当我一辈子的小孩子啊!”
“……”
宴瑾溪别过脸。
“又害羞了,我的小郎君?”
“……”
容婳带着他进宫。
帮忙处理陛下生日的事宜。
“累了吧?”
“啵~”
容婳吻了吻他姣好的唇。
“你,你做什么?”
男人紧张张望。
这可是在大庭广众之下。
“那又如何?本公主吻自己的驸马,我看谁敢造次?”
一群人已经转过身,装作什么都看不到,听不到。
容婳又替他擦汗:“你看,谁都看不到!”
她咬着男人耳朵:“他们不敢!”
“……”
宴瑾溪心跳加速。
仿若被酥麻的电流击中。
很刺激。
容婳抚摸着他胸膛:“辛苦驸马了!虽然本公主还想给你更多,奈何,父皇那边找我找的急,恐怕再不去我就要被骂了,驸马既已心疼我肯定舍不得的吧!”
“等我回来!”
容婳笑着摸摸他脸,扭头离去。
宴瑾溪古怪地抚摸唇瓣。
他到底怎么了?
容婳就像一个采阴补阳的妖精。
不时来挑逗一下。
购衣他一下。
刷一下存在感。
在他心里印上烙痕。
等他发现时,已经为时晚矣。
*
“本宫舞姿的确惊人,但本宫听闻,最近京城醉仙楼出了个名角,舞蹈更是赛神仙。
本宫如今身怀六甲,不能为陛下献舞,心情无比沉重,可每年的生日舞是压轴项目,缺一不可。只能出此下策,但本宫出宫不便,还请公主多多帮衬一下。”
“既然贵妃娘娘吩咐,儿臣定不辱使命,这件事就交给儿臣吧!”
皇贵妃握着她手:“公主殿下,多谢!”
“应该的。”
容婳抽出自己手,不动声色拿起帕子檫手指。
这一幕,刺激到皇贵妃。
但对方是一只超强的忍者神龟。
很会隐忍。
她跟公主不对盘。
皇帝宠爱公主殿下。
上次天竺国送的那只祥瑞,她也看上了。
可惜,哪怕她仗着怀孕在身。
陛下也眼不眨地把祥瑞血狐白白送给了容婳这贱人。
她俩的梁子就这么结下,不共戴天。
容婳皮笑肉不笑:“如果没什么事情,本公主就先行退下了!”
容婳行了个礼,高傲地离去。
皇贵妃捏紧瓷杯:“这个小贱人我们等着瞧!”
她阴森森地看向身侧丫鬟:“让你办的事都办妥了?”
“贵妃娘娘放心,已经跟外面的人取得联系,一起都准备就绪,只等陛下的生日宴打来。”
“……做的好,这次我倒是要看看,她还怎么嚣张?”
*
“事情很多吗?看你满头的汗水?”
两人坐着马车回府。
宴瑾溪有事耽搁,来晚了!
容婳给他擦拭额头的汗水!
“还行,都已经完成了!”
“辛苦!”她没有怀疑,俯身抱住他:“这是给你的奖励!”
“我……”
“别说话,让我抱抱,我很累!”
容婳伏在他肩头疲倦地眯眼:“相比跟后宫的那些嫔妃斗智斗勇,如履薄冰,本公主宁愿做那些体力活儿。
本公主真是讨厌死后宫的那些女人了!”
“公主,您还好吧?”
“不好!”容婳蹭蹭他耳际:“宴瑾溪,我好累,我讨厌皇宫,更讨厌那些嫔妃,我也讨厌父皇,说好了要对母妃一生一世,可他食言了,放任那些人害死母妃。”
“公主,您……哭了?”
她更重抱紧他:“本公主没哭,你看错了!”
嘶~
容婳隔着华贵衣料咬住他肩头。
男人发出闷哼声。
“你什么都没看到,不准你对外说,否则,本公主……就把你按在床上狠狠折磨,让你一辈子下不来床。”
“……”
“听到了没?”
“好!”
他恐怕自己都没听到此刻自己温柔的声音。
简直要溺毙的温柔。
马车还在前行。
累了一天,他也不饿。
白天吃的那一百盒芙蓉酥尚在肚子里发酵。
她定是故意的。
还在计较那天他给沈悦柠做芙蓉酥的事情。
怀里的人不吭声,呼吸均匀。
是睡着了吗?
宴瑾溪垂眸看去。
容婳躲在他怀里,像一只温驯的小喵咪。
褪去利爪和尖锐。
“宴瑾溪!”
她倏然出声,令宴瑾溪一愣。
“嗯?”
“我好累,唱首歌给我听吧?你不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吗?”
“我……”
“你要拒绝我吗?难道给我唱首歌都不愿意吗?算了,不唱就算了,本公主啊,不喜欢强人所难。”
然,下一秒。
低缓的磁感嗓音响来。
在耳边流泻。
很好听。
女人翘唇。
慢慢的,
放心的。
毫无防备之心的。
窝在他怀里睡去。
宴瑾溪一首歌唱完。
马车停在公主府。
“公……”
“别打扰到她。”
宴瑾溪弯腰将她打横抱起。
动作姿态温柔。
几个丫鬟赶忙低下头。
天呐。
他们是看错了吗?
这位冷酷绝美的驸马爷是笑了?
笑得这么温柔?
男人白衣翩翩抱着怀里的小娇妻回了府,跪在外面的人还没反应过来。
感觉像看了一场绝美的壁画。
天底下居然有如此登对的人儿,宛若谪仙般的赏心悦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