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铺小二不禁喜笑颜开,嘴巴抹蜜。
“夫君,你听到了吗?小二说你宠我,那你是不是应该表示一下?”
宴瑾溪:“……”
表示啥?
他怀里抱着的绫罗绸缎还嫌少吗?
人都要给布匹埋没!
“付钱结账啊!”
宴瑾溪:“……钱在怀里!”
“想让人家摸你性感强壮的胸膛直说嘛,干嘛要找这种借口?”
宴瑾溪:“……”
对面的小二掩嘴偷笑。
容婳摸银子时故意吃了把他豆腐。
不愧是她看上的男人。
这肌肉,和手感……
简直摸十遍都不腻。
“夫君那是什么?”
宴瑾溪透过胸前的大东西看过去,仨字儿:“糖葫芦!”
“糖葫芦?好吃吗?”
“不知道!”
“你等着,我去买!”
容婳买了一串糖葫芦。
她心花怒放地跑过来:“夫君,是甜的!”
那表情就想很稀罕一样。
发现了什么稀奇古怪。
双眼亮晶晶。
纯邪。
“嗯!”
宴瑾溪只是张口回一字。
嘴里就被塞进来一串糖葫芦。
宴瑾溪茫然。
面前绝美的脸笑得得瑟。
“笨蛋夫君,被我暗算成功了吧?”
宴瑾溪:“无聊!”
容婳置若罔闻:“夫君,甜吗?”
“不……”
“夫君敢撒谎,我就惩罚夫君,在这里当众吻了夫君。”
宴瑾溪:“甜!”
容婳将糖葫芦拿到自己嘴里,再次啃一颗:“嗯,我也觉得,格外的甜。”
她笑如天真烂漫的栀子花。
一点心机城府都没有。
仿若和刚才的残暴女人不是同一个。
“夫君,我喜欢糖葫芦!”
“……”宴瑾溪跟在她后面。
容婳转过身,对着他倒着走:“我喜欢糖葫芦,是真的喜欢,喜欢你,亦是。
你喜欢甜,我就把糖捧到你面前,你喜欢什么东西我都可以买来送你。
我既已让你知道我的心意,也该让你也喜欢我。”
“我……”
“可以,你可以喜欢我!”
容婳止步,他刚好就走到眼前。
她踮起脚尖。
恰好可以碰到他菲薄的唇瓣。
容婳不假思索地吻上去。
“在人潮汹涌的街,我吻了我的人间!”
一触及分。
容婳抚摸着唇瓣。
像个小姑娘一样青涩地笑:“没人教过我该怎么去爱一个人,如果那个人是你,我可以学。”
“宴瑾溪,我喜欢你!”
“是一见钟情的喜欢,也是见色起意的喜欢,始于颜值,忠于你。”
宴瑾溪胸膛震动。
他第一次被一个女人如此炽热露骨的表白。
便是沈悦柠那样与众不同的。
也是含情脉脉是羞涩矜持的。
她的大胆火热,让他防不胜防。
可心里却清楚地知道。
并无反感。
容婳对着他转了个圈,烟花在她身后绽放,印在她妖艳脸颊上。
只见她裙裾飞扬。
“人还冷漠,你是人间炽热,星河滚烫,你是人间理想。”
“宴瑾溪,你是我的。从身到心。”
“我……”不喜欢你。
这句话如何也说不出口。
他的喉咙仿若这一刻被扼住。
容婳对着他笑,强势霸道:“皇家女子绝不认输,你现在不喜欢没关系,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也喜欢上我!”
她就是那么自信。
比天空那一轮弯月还要自信狂妄。
那一刻。
直到很久,宴瑾溪都记忆尤深,无法忘怀。
他再也没遇到一个比她还要明媚璀璨的女子。
容婳买了很多东西。
两人回到府邸。
她让袖侧送宴瑾溪回房,自己则命人给他烧水泡澡。
用她的话说。
驸马爷累了一天。
胳膊应该很酸了。
泡个澡可以减疲。
佣人眼观鼻鼻观心。
也不去疑惑为什么这位被禁足的驸马府突然又荣获盛宠了!
公主做事他们做下人的本就猜不透。
皇家的宠爱本就阴晴不定。
“公主?”
“嘘!”容婳小声地命令:“都下去吧!我亲自拿进去!”
宴瑾溪在泡澡。
他是个洁癖的人。
洁癖分人。
脱了上衣,男人精装的身躯裸露在空气中。
刚要解掉裤子。
眼神蓦地一变。
“谁?”
他吩咐了不让服侍。
居然还敢有人胆大包天地进来?!
“是你?”宴瑾溪伸手去抓衣服:“不知公主深夜造访所为何事?”
“行了,别遮了!你浑身上下还有那一处是本公主没见过摸过的?”
宴瑾溪:“……”
容婳拿着一盒膏药过来。
站到他面前。
伸手欲摘掉他手里摇摇欲坠的外套。
宴瑾溪躲开:“公主烦请自重!”
他耳尖有点红,还有点热。
他猜想是浴桶里的热水熏的。
“紧张什么?”容婳强势拿起他手指:“本公主是来给你擦药的。”
“是本公主冤枉你了!”容婳将他拽到一边,压着他坐下:“袖侧都跟我说了,你这伤啊,是为本公主受的。”
“公主误会了,这伤是我自己不小心弄到的。”
容婳挤出药膏,蹲在他脚边:“你呀,就是嘴硬,心里明明还是有点本公主的位置的,偏就是不承认。”
她轻轻给他上药:“还好本公主心胸宽阔,不跟你计较!”
他别过脸。
耳尖再次泛红。
不敢与她对视。
他还衣衫不整。
两人孤男寡女的,不成体统。
容婳温柔给他上药。
药膏冰冰凉凉的,涂抹在手指尖上,让几颗难看的小泡泡没那么疼了!
容婳给他仔细擦完药。
起身,盖好药膏。
“好了!”
将药膏放到一边桌子上。
宴瑾溪蹙眉:好了,她怎么还不走?
容婳像是能读懂他的心思:“大夫说你的伤口不能碰水,要不,本公主帮你洗澡?”
“万万不可!”他大惊失色道:“公主乃万金之躯,怎么能做这种事情。”
“你……是舍不得本宫纡尊降贵,还是害羞了?”
“臣自然是怕折损了公主的万金之躯。”
“撒谎!”容婳无情拆穿他:“你的脸是红的,声音是颤的,眼神还不敢看本公主,分明是害羞了!”
“驸马,既然对本公主有那么点意思,何不正视自己的心?”
“臣并没有,臣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公主不是知道吗?”
容婳脸色秒变难看,一把扼住他肩臂。
“你就一定要在这种时候激怒我?说点好听的话讨一下我欢心是要你命吗?”
“臣只是不想公主把精力浪费在一个不可能的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