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晟霖不假思索的将顾一晨掩护在自己身后。
脚步声越来越靠近,来人似乎认准了他们就在前方似的。
顾一晨屏住呼吸,双目一瞬不瞬的直视着前方,只待对方一旦出现,他只有先下手为强动用武力将来人一招制下。
气氛一触即发。
顾一晨眉头紧皱成川,听着近在咫尺的脚步声,心脏一抽一抽难以平静。
“我说你们、你们跑那么快做什么?”来人气喘吁吁的松了松领子。
阎晟霖放下了手里的配枪,面无表情的瞪着不请自来的家伙,径直上前,“谁允许你跟踪我的?”
程宏学哭笑不得道,“你以为我愿意来这个黑灯瞎火乌漆嘛黑的地方?还不是老大的死命令,我敢违抗吗?”
阎晟霖拽着他的胳膊强硬的将他拉着往后退了几步,语气凝重,“老大知道了什么?”
程宏学嘴角轻扬,脸上堆满了戏谑的得逞之笑,他挑了挑眉,放缓着声调,“这得取决于我要不要如实交代。”
言罢,阎晟霖未有半分考虑,快很准一招遏制住对方的喉咙。
程宏学瞪大眼珠子,诧异道,“你这是要对我做什么?”
阎晟霖用了一点力,两指压制着对方的喉咙,一点一点的憋青了对方的脸。
程宏学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自己认输了。
阎晟霖松开了对他的钳制,“你如果想早些退役,我可以成全你这个贪生怕死的愿望。”
程宏学捂住喉咙,喘着粗气,“哥,我们可是打断骨头还连着筋的亲兄弟啊。”
“闭嘴。”
程宏学委屈的翘了翘嘴巴,“我可是你死心塌地的脑残粉啊。”
“你今天没有遇到我。”阎晟霖转身继续往前走。
程宏学轻轻的扯了扯旁边三缄其口的顾一晨,故意的压低着声音,道,“你们神神秘秘的跑来这里是想做什么?”
顾一晨不答反问,“你猜猜这里是什么?”
“我听到了外面的一些闲言碎语,这里是墓地?”
顾一晨微不可察般点了点头。
程宏学似乎看明白了,忙道,“你们来挖宝的?”
“你的话有点多了。”阎晟霖提醒道。
程宏学啧啧嘴,“我可是品学兼优的好青年啊,绝不会跟你们同流合污。”
阎晟霖以着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把扯住对方的领子,直接将他拽在了最前面,“你来带路。”
程宏学瞠目,“我带路?我带什么路?”
“闭嘴。”
程宏学翘着嘴,更是委屈巴巴,“你就不能对人家客气一点?别忘了是谁把你从战场上扛回来的,我好歹也是你的救命恩人啊。”
“你这是想跟我算陈年老账的意思?”
“哈哈哈,老二你真会开玩笑,我就说笑话而已,你别当真。”程宏学举着手电筒,“这里的味道好奇怪。”
“尸体腐烂之后产生的气体长时间积压在地底,释放之后氧化了。”顾一晨解释道。
“真的?”程宏学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不愧是高中生,见识就是不一样。”
“我胡说的。”顾一晨一盆冷水浇下来。
程宏学嘴角抽了抽。
“这里没有尸体,但也有可能是古墓主人设置的机关原因。”
“还有机关?”程宏学更加小心的贴着墙走。
顾一晨瞥了他一眼,漫不经心的说着,“从古至今,墓地主人在闭墓时为了防止后世被盗,都会巧妙的运用一些机关,常见的有储水、积沙、伏火、毒烟、机弩等。”
程宏学挠了挠自己本就不怎么发达的脑袋,突然明白了什么,急忙捂住自己的嘴,“这难道是毒气?”
顾一晨走到他前面,摸了摸墙上的泥土,“在墓中储水,一旦盗墓者进入便会溺水而亡,但这种防盗方式是同归于尽的做法,直接破坏整座墓,更何况几百年的岁月过去,墓中的水分早已被泥土吸收。”
“那毒气呢?”程宏学不耻下问,听得可谓是津津有味。
顾一晨再道,“毒气墓便是水银墓,在墓中设置水银池,待水银挥发的毒气达到一定的浓度时,便能不露声色的杀死盗墓贼,不过水银墓很少见,毕竟古代时期水银还属于稀罕物。最常见的是伏火,俗称火坑墓。”
“可燃气体的意思吗?”阎晟霖问。
顾一晨不置可否,“就是沼气,一般盗墓都不能见明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