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漓渊看着怀里有些脏兮兮的脸,手指在她的眼角划过。“是不是看不清楚?”
“好多了,那刻是真的一点都看不清楚,若是可以看清楚,便不会恨了你一段时间了。”凤漓渊看着顾长安有些自责的样子,低头狠狠的吻住了顾长安的唇,在唇角研磨着。
迟迟不肯进入,眼神盯着怀里的人,手指覆在她的眼上,眼底的悔恨和怜惜再一次席卷了她。
“这些日子在这边便好好的休息,等你出去的时候,一切都会回归的。”凤漓渊说完强迫着心思,将顾长安推了出去。
顾长安的这个牢房是被精心收拾过的,虽然不及外面舒适,但是却是牢房之中最干净最安逸的了。
凤漓渊几乎是狼狈的离开了天牢,站在外面看着不远处的两个人。“护好她,若是有人来,格杀勿论。”
“诺。”
凤漓渊离开之后,直接去了养心殿,看着守在外面的习染,目光落在紧闭的大门内。“怎么样?”
“陛下命人将皇后娘娘的东西尽数搬入养心殿,疯了一般。”习染看着凤漓渊,有些犹豫。
“我知道了,回去告诉灵心,准备些吃的送到天牢,小心行事。”
“诺。”
凤漓渊一步一步的朝着养心殿内走去,看着殿内几乎布满了皇后的衣服,年少时的,少妇时期的,太子妃时期的,皇后时期的,甚至还有这些年的粗布衣衫。
皇帝趴在地府上,一点点的嗅着,就像是一个大型的犬想要在众多的东西中寻找出来那个带着需要味道的东西。
“父皇。”
“渊儿你快来,父皇闻不到你母后的味道了,你来帮帮父皇好不好?”在皇帝转身的瞬间,凤漓渊往后退了一步,皇帝仿佛咋一瞬间苍老了,眼角的皱纹,两鬓的白发。
“母后的葬礼还需要父皇主持,怎么当年没有风风光光娶进门的人,如今也不在意了?”凤漓渊的声音很凉,却让皇帝心中的愧疚更加的浓烈了。
“渊儿,一定要这么着急吗?”
“相比于被困在宫中,母后要的是或得自由自在。”凤漓渊的声音仿佛是那夜在天坛之上,那人站在身侧,声音微凉的说着。
若有来世,我不想遇到你,不想嫁入皇室,所以我死后便放开我吧。
“我知道了。”
皇帝就像是一个做错事情的孩子明明舍不得,却不想在看到皇后不开心的样子。
皇后的葬礼是按照皇帝的标准主办的,所有的事情都是皇帝亲自把关,刘喜这些日子也是格外的劳累。
在遇到凤漓渊的时候,刘喜看着已经步履蹒跚的皇帝。“殿下一定要如此狠心?”
“刘公公,皇宫内容不下过于聪明之人。”
凤漓渊的声音让刘喜剩下的挂卡在嗓子里面,跪在两侧的皇子,皇妃,甚至是满朝的文武百官。
皇帝身上的龙袍早早的卸下了,抱着皇后的骨灰盒一步一步的朝着祭坛的高处走去。
那孤傲孤寂的背影,让刘喜的眼神泛酸。
“殿下也是所爱之人,为何不能理解陛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