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喜说完之后便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等着凤漓渊回答,躺在地上爬起来的晴妃,震惊的看着刘喜。
“走吧。”凤漓渊抱着骨灰盒朝着前面走去,刘喜带着凤鸾亦步亦趋的跟在凤漓渊的背后。
站在养心殿的门口,凤漓渊看着眼前紧闭的大门。“一直没有出来吗?”
“没有。”
“去将东西准备好,母后的尸骨不入皇家,随着风飘荡吧。”凤漓渊说完之后,不听刘喜的声音,抱着怀里的东西走了进去。
在推开门的时候,凤漓渊看着皇帝的样子,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在跪在地上的时候。
带着风的巴掌狠狠的甩在凤漓渊的脸上。“你凭什么?”
“凭,我知道母后最后要的是什么?这么多年了如今我也20岁有余了,父皇答应过母后的事情可有哪件是做到的?”凤漓渊的质问让皇帝的脚步有些漂浮,他低头看着凤漓渊。
那张和韩芷有了四分像的脸,忽然之间落下了滚烫的泪水。
“那是我的妻子呀,渊儿,那是你的母后,你怎么可以如此忍心?”
皇帝的声音让凤漓渊的身体颤抖了一下,却还是嗤笑出了声音。“在你将母后带出药王谷的时候,就该想到今日,母后要的是生意是一双人,而你给的却是无尽的伤害,母后死后不入皇家祖坟。”
“凤漓渊。”皇帝像是疯了一样的撕打着凤漓渊,抬手将那小小的盒子抱在怀里,低头吻在那盒子的表面。“你怎么忍心不让我看她最后一眼?”
“因为你是皇帝。”
凤漓渊说完之后便站起来离开了,走到养心殿外的时候,停了停。“葬礼就按照国母的标准,此生若父皇令立新后,儿臣发誓,此生避让大尊朝的天下,在父皇的面前天翻地覆。”
凤漓渊离开养心殿之后,朝着天牢的方向走去,看着站在暗处的寒星和云剑点头走了进去。
黑暗腐朽的牢房内,顾长安被关押在最深处的牢狱之内,昏暗的光只够照亮眼前微弱的视线。
凤漓渊站在顾长安的牢房门前,看着低着头坐在草垛里面一声不吭的顾长安,手指在链条上轻轻的敲了敲,却还是没有得到她的回复。
凤漓渊命人将锁打开走了进去,一身白色的衣衫,站在顾长安的面前,嗅着莲花的靴子上落下了泪水。
凤漓渊抬手拍在顾长安的发顶。
“你怕了?”
原本呆滞的人,忽然之间像是一个受伤的鹰,窜进凤漓渊的怀里,滚烫的泪水顺着凤漓渊的衣衫流进脖颈内,浸湿了他的皮肤。
“阿渊,你不会的是不是?”
顾长安的眼前浮现出皇后倒地的那一幕,她的心很后怕,却还是死死的不愿意放开凤漓渊的身子。
凤漓渊抬手将顾长安凌乱的头发束在脑后,看着她脖子上的痕迹。“你就不恨我吗?”
“刚开始恨,可这里太寂静了,那刻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在我的脑海里面过了一遍。”顾长安咬着唇低头不敢去看凤漓渊的眼睛,若不是这里什么都没有,在被关进来的那一刻,她边想着是,若是不能长相厮守,那便同生共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