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漓渊站在刘喜的身侧,看着高台上抱着骨灰的男子,背影的凄凉,眼神有些闪躲。
“刘公公,有些话知道便好。”凤漓渊站在最前面,承受着背后所有人的各异目光,目光沉痛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皇帝从祭坛上走下来的时候,凤漓渊抬手接过皇帝手中的骨灰盒。“你不是一个好丈夫,更不是一个好夫君,朝臣手中的权利威胁到皇权,我的父亲竟然一直还在寻求一种制衡的方式,而不是打破,让皇权的威严至高无上。”
凤漓渊抱着皇后的骨灰一步一步的朝着护城河走去,皇帝的身影站在原地就像是被世界遗弃了一般,他低头看着跪在面前的刘喜。“你也这样觉得吗?”
沧桑的老木横秋的声音,让刘喜心惊。“陛下所谓的是大尊朝的子民。”
皇帝看着面前的刘喜,往后退了一步。
“如今连你也不愿意同我说实话了吗?”胸口积压的气,忽然之间涌出,剧烈的咳嗽声中带着撕心裂肺的疼痛。
掌心的血迹,让皇帝忽然有些释怀,目光远远的望着朝着护城河内撒骨灰的凤漓渊,眼神随着骨灰随风飘荡的方向。
“再等等我,等我陪你好不好?”皇帝踉跄的从高台上跑下,只破了局部冰的护城河,天子滑稽的摔在河面上,却丝毫不在乎自己的形象,疯狂的伸出手在冰凉的河水中打捞着,已经消失的东西。
“父皇这是何意呢?”凤漓渊站在原地上低头冷眼的看着已经跳入水里得人。
凤漓渊的嚣张和冰冷,那种仿佛凌驾于皇权至上的狂妄终究是让那些隐藏在黑暗之中的老鼠露出了獠牙。
林浩抬起头一步一步的朝着凤漓渊走去,底气十足的吼道:“太子殿下。”
凤漓渊顺着林浩的声音把视线从河面上挪到林浩的身上。“作为陛下最忠诚的臣子,林将军不下去救救你的陛下吗?”
林浩看着凤漓渊张了张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目光看着背后那些低着头的大臣,将身上的盔甲脱掉。
凤漓渊眯着眼睛看着林申的动作,声音疑似看戏的看着在水下挣扎的皇帝。“林将军是准备等着本宫下去救驾吗?”
凤漓渊的声音不大,站在后面的人听不清楚,却让林浩的眼底写满了差异。“凤漓渊。”
“欲带皇冠,必承其重。”凤漓渊说着便盯着水面等着林浩下去救人。
林浩咬牙跳了下去,站在护城河边上的凤漓渊转身看着背后的大臣和守卫。“还不快来救驾?”
兵荒马乱之间,林浩的身上被人踢了好几下,有好几脚是故意的将林浩往护城河下踩去。
凤漓渊站在最边缘,将皇帝拉起来,抬手拍了拍他身上的喝水,转身接过已经递过来的大氅。“还请父皇节哀。”
皇帝拢了拢身上的大氅,看着一脸冰霜的凤漓渊,在落水的那一刹那,他清晰的察觉到了凤漓渊眼底的不屑。
“渊儿。”
“来人,送父皇回宫。”凤漓渊站在原地看着在场的人,有不甘的,有诧异的,更有恐惧,这个借助母后葬礼,翻天覆地的男人,委实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