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地面以后,我能做的事便是混在乱局中,以最大的限度发挥我的力量混在正面战场中击杀这些倭国人,并将他们的魂魄一个又一个的绑起来,拖入地府里投入油锅里翻来覆去地炸着。
单我一个人做这件事效率太低了,因为我无法跟着所有的倭国部队,没办法将这些恶鬼一网打尽。毕竟披着人皮的恶鬼死后就会变成恶鬼,他们也无法将所有死掉的倭国士兵都带回去和招魂,留在了死掉的地方今后也只会危害当地的人。
每当一场战斗打完,我除了跟在后边偷偷的从丢在地上的武器里薅子弹和将倭国人投入油锅以外,还会尽我最大的努力将枉死的守城士兵和普通百姓化解怨气。
被我中途截走了这么多的鬼魂,也不知道倭国这边什么时候才能反应过来,也不知道在发现这件事的时候又会派来什么样的人来做我的对手。
许多道士也从山上下来,暂停了修行,前仆后继,在战场里死去了。
我一路瞧着,也没有挑到合适的人选可以协助我将这些恶鬼拖入地府,只能日夜无休地一边击杀着倭国人,一边将他们的鬼魂绑走。
又是我最讨厌的积攒功德金光的方式,靠着为外族侵略迫害而死去的人们超度,身体一点一点地吸收着由四面八方涌来的金色光点。
这些金色光点附着在我身体表面已经变得微弱的光圈上,使得我的周身又开始恢复光亮。
可我实在是没有时间去将它好好消化一番,只能先让它们发着光,等战事稍缓时抽出时间来转化为修为补充我的经脉。
一连跟了五个月,我见到了熟悉的城市。
金陵。
这将是我在今后漫长的岁月里铭记的一段记忆。
而他们这个群体也会变成我今后最为仇视的种族和最防御的种族。
但也不仅是他们,还有当局的首脑们,在他们敲定弃城的瞬间,城内的百姓头顶萦绕的死气达到了顶峰,而这些人也牵连了这些因果,从这一刻开始,他们的政权注定了会被这片土地抛弃。
民众惊慌的朝着有些异族人住的地方涌了过去,好在还有一些异族人在城破之前没有走掉,还打开了大门接纳着民众进去,又将他们的国旗挂在了门口,吓唬着这些倭国人,叫他们不敢进来。
而跑得慢一些的民众就没有这种幸运了,一排又一排倒在了地上。
天空中的战斗机没有停止过投掷炸弹,是我没有办法在固定的地方瞄准着他们开火。
待这些逃难的民众被他们杀的差不多了以后,居然以居民家里窝藏守军的名义挨家挨户地搜人。
这群畜生在破门而入后,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开枪,又或者残害侮辱妇孺。
一时之间,整个金陵城变成人间炼狱,哀嚎声伴随着倭国人的笑声经久不息。
道路上都是残肢断臂,甚至还有被开膛的孕妇和被刺死的婴孩。
我尽力将一些倭人打死了,再把尖叫着的民众推了回房子里去,叫他们躲在床底下或者衣柜里,并在一旁画起隐蔽符,叫他们轻易不要出来。
又将这些倭人的鬼魂串成一串,把尸体化成灰烬。
等我再送了一批倭国人的鬼魂回到地面后,他们竟然组织起了一次诡异的舞蹈,沿着主路一直朝着河边跳了过去。
道路两侧还有几名穿着白袍,头戴着高帽,手里拿着奇怪木杆的人随着跳舞的人一起朝前走着,身上尽是诡异的气息。
想来这就是倭国的修行者了。
他们嘴里念念有词,踏一步,一阵黑气朝地下冒了过去,像是在召唤着什么东西一样。
等终于跟随着这些人到了河边以后,只见到被绑住的民众一排又一排面朝着江河跪成了一片,而他们背后是端着机枪的倭国士兵,等这些跳舞的人到了附近后立马开枪将这些民众射进了河里。
而与此同时一只巨大的黑鱼从水里腾跃而起,张着锯齿形牙齿的大嘴,将这些民众吞入腹中。
我此时也不能再在暗中偷袭了,唤出刚刚恢复的霜月剑,以最快的速度将这些倭国修行者一击毙命又冲进了河里,朝着巨大的黑鱼扎了过去。
身后的倭国士兵也反应了过来,齐齐朝着我开枪射来。
由于我调动了全身的修为,这一身的血窟窿又很快愈合,吓得他们齐齐打空了弹夹。而我也拽着黑鱼的鱼鳍,被滚滚河水裹挟着朝着下游冲去。
被霜月剑扎过几次以后这鱼竟然都没有流血,只是愤怒地挣扎着想要咬向我,我一个使力将剑深深地扎入了这黑鱼的头部。
正在这时,我和这条黑鱼也被冲到了入海口,跌下海底悬崖下,我赶紧握紧剑柄,努力不要被甩下去,一个闪身躲开了悬崖上凸起的石柱,最后跌入了一个海底洞穴中。
等这个黑鱼也筋疲力尽放缓了挣扎以后,我空出一只手掏出玉笔朝着这黑鱼的鱼鳞上画着镇邪符。
但这鱼也只是呆滞了而已,这镇邪符并没有造成太大的伤害。
我灵机一动,收起玉笔,从腰间拿起玉章,朝着这黑鱼头顶狠狠盖了下去。
以玉章盖住的地方为原点,一阵电闪雷鸣在水里爆开,这个黑鱼瞬间不停地扭动,体型不住的发生着变化,我也忍受着手里传来的一阵阵发麻,攥紧了霜月剑,背部和后脑勺不停地被撞在了山地洞穴的石壁上。
终于,这个黑鱼急剧地缩小,变成了薄薄的一只黑色的纸鱼,跌入了我的手掌里不动了,头顶处还有一个破洞。
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鬼东西,但我这玉章总是能克制他们的,而这玩意儿失效以后,制造这些东西的人也会被反噬,等我从水里游回去以后偷偷观察一下总能找出来的。
而随着这个黑鱼变回了原状,原本被它吞噬的民众的灵魂也被释放了出来,茫然的漂浮在水里。
我急忙寻找着一个坡度稍缓的洞壁,在上面打起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