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这个道理。”
周忍冬点点头,从腰间拔出了匕首,“正好给你家‘搬家’找点补偿。”
伍心澜闻言,翻了个白眼,却也没再多说什么。
“那、那我们万一遇到什么大型猛兽怎么办?”
小李小心翼翼地问道。
“怕什么?”
周忍冬拍了拍他的肩膀。
“有我和伍心澜在,保你们平安。再说了,那些猛兽现在早就逃得老远了,怎么会傻到往回跑?”
“就是!”
伍心澜也笑着附和,然后转头望向周忍冬:“不过话说回来,要是真碰上什么大家伙,咱们俩谁来对付?”
周忍冬瞥了她一眼:“你说呢?当然是谁先看见谁来。怎么,连这点胆量都没了?”
“谁没胆量了?”
伍心澜挺起胸膛,显然被激起了好胜心:“你等着,今天我非得猎到比你更大的猎物不可!”
周忍冬只是笑了笑,没再多说,转身便朝着野兽逃窜的方向走去。
伍心澜紧随其后,小李和老刘对视一眼,无奈地摇摇头,也跟了上去。
一行人循着野兽逃窜的轨迹,沿着山势缓缓前行。
他们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地面上的枯叶和断枝明显增多,空气中满是一股子土味。
周忍冬突然停下脚步,举起手示意大家不要出声。
“那里有东西。”
众人屏住呼吸,凝神望去。
只见灌木丛微微晃动,隐约可见一个棕色的身影。
伍心澜已经悄无声息地架起了弓箭,就在这时,周忍冬轻轻按下了她的手臂。
“别急,先看看情况。”
他轻声说道,然后朝灌木丛扔出一块小石头。
石头落在灌木丛旁,一头受伤的小鹿惊慌地挣扎着站起来,却因为后腿的伤势重新跌倒在地。
它的眼睛里满是恐惧,身上的伤口还在渗血。
“瞧,我说的不岔吧。”
伍心澜挑了挑眉,箭头已经对准了小鹿:“我来?”
周忍冬点了点头:“你来吧,别让它再受罪了。”
伍心澜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怜悯之色,然后松开了弓弦。
箭矢飞出,精准地刺入小鹿的心脏。
小鹿抽搐了几下,便再也不动了。
“好箭法。”
周忍冬赞许地说。
伍心澜眼中闪过得意之色,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还用你说。”
小李和老刘早已被这一幕惊得目瞪口呆,这还是他们第一次亲眼看到伍心澜出手,这一下能给弄死啊?
“走,继续往前。”
周忍冬命令道,“我猜前面还有更多收获。”
果然,他们很快又发现了几只受伤的动物。
一只猴子蜷缩在树根下,一条腿明显折断了。
两只野兔藏在草丛中,因为惊吓过度而无法动弹。
还有一只野猪的腹部被树枝刺伤,躺在地上喘着粗气。
“老天爷,真是和周大哥说的一样!”
小李惊叹道。
“这些动物都是被吓得乱跑撞伤的吧?”
周忍冬点点头:“慌不择路,互相踩踏。山崩的威力比你想象的还要大。”
他们一起处理了这些猎物,伍心澜负责那些需要精准射击的,而周忍冬则对付那些体型较大的动物。
手起刀落,干净利落地结束了那头野猪的痛苦。
老刘不禁感叹:“忍冬啊,你这身手,真不像是个普通守山人能有的。”
周忍冬只是笑了笑,没有多解释。
几人继续前进,很快就收获了不少猎物。
除了那头小鹿和野猪,他们还猎到了三只野兔、两只山鸡和一只受伤的狐狸。
“看那边!”
小李突然兴奋地指着远处的山坡。
“那是不是一群野猪?”
周忍冬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确实有几头野猪正在不远处的山坡上奔跑。
“走,咱们去追!”
小李刚要迈步,却被周忍冬一把拉住。
“等等。”
“不要往里走了。”
周忍冬说道。
“为什么?这些野猪看起来没受伤,跑得挺快的!”
小李不解地问。
周忍冬摇摇头:“塌方才发生不久,地面还不稳定。而且,”
他指了指远处的山脊:“那里可能还有余震。我们就在外围找点就行了,别冒险。”
伍心澜立刻明白了周忍冬的意思,附和道:“是啊,咱们已经猎到不少了,贪多嚼不烂。”
小李和老刘虽然有些遗憾,但也知道周忍冬说的有道理。
“那我们就这样离开么?”
周忍冬看着眼前已经收获得差不多的猎物,又看了眼不远处山坡上奔腾的野猪群。
“就这样吧,够了。再多咱们也带不走,况且这里地形不稳,还是别冒险了。”
伍心澜将弓背在肩上,拨开垂在额前的几缕碎发,赞同地点头:“是啊,这几只野兔、山鸡,再加上那头野猪和小鹿,够兵营里的兄弟们搓一顿了,下回我们带路,多叫点儿人,我们才能多打猎物。”
小李有些遗憾地看了眼远处的山坡,那群野猪已经消失在视线之外。
他叹了口气,但还是点头道:“周大哥说得对,安全第一。我看那边的山确实不太稳当。”
老刘拍了拍满是尘土的裤子,咧嘴一笑:“我们这趟收获不小啊!以前哪有这么容易打到这么多猎物?”
他转向周忍冬,眼中带着钦佩,“忍冬啊,你这眼光,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周忍冬不置可否,只是笑了笑,开始动手处理猎物。
他麻利地将几只野兔和山鸡捆在一起,然后用一根结实的木棍穿过绳索,扛在肩上。
那头野猪体型较大,四人合力用绳索穿过它的四肢,用两根木棍抬着,小鹿则由伍心澜一人扛着。
“走吧,趁着天还亮着。”
周忍冬环顾四周,确认没有遗漏什么后,带头朝来路走去。
一行人沿着山间小道前行,猎物的重量让他们走得不快。
老刘和小李走在前面,伍心澜和周忍冬稍微落后几步。
“你是怎么知道会有那么多受伤的动物?”
伍心澜压低声音问道,明亮的眼睛里满是好奇。
周忍冬神秘地笑了笑:“还是经验。”
“才怪。”
伍心澜撇了撇嘴,“我说,你是不是又有什么奇怪的预感?”
“我说我是未来来的你信?”
周忍冬调侃道。
“我信。”
这回轮到周忍冬奇怪了,随即反问伍心澜。
“谁家未来的人怎么无聊,净记着死了的动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