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灼差彭玘带五百军汉,伪装流寇混入折津府。当天大闹府城,破开城门。呼延灼率领二万大军,气势汹汹地向着折津府进发,声称要讨伐山贼。
大辽中郎将刘范策马奔腾,与彭玘激战。刘范乃是宋国降将,彭玘一看破口大骂:“匹夫!何以叛国投敌,看我来取你项上人头!”
刘范冷冷一笑:“良禽择木而栖,官家只知画画山水,那会治理国家。武将备受欺压,大军压境,我身为都统制,居然连手下兵都调不动!叫我如何作战!闲话少说,手底下见真章!”
刘范身形魁梧,面若瘟神,头戴镔铁盔,身穿镔铁连环甲,手持溜金钂,骑着一匹高头卷毛马,威风凛凛。
只瞧得刘范身形如电,手中兵器上下翻飞,招式凌厉无比。下砸犹如巨石下落;斜撩之时锐不可当;横砍之势快若闪电;横扫迅疾如风。这一连串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一招快似一招。
再看与之对阵的彭玘,此时已然左支右绌,只有拼命招架之力,全然没有丝毫还手之机。眼见着彭玘就要败下阵来,突然间,一声怒吼传来:“你且速速让开!待老夫前来降服此贼!”原来是呼延灼挥舞着双鞭疾驰而至。
这呼延灼乃是开国元勋之后,身手自然非同小可。甫一出手,便是石破天惊,威力惊人。只见他舞动双鞭,虎虎生风,每一鞭都带着雷霆万钧之势,瞬间便扭转了战局,与那刘范杀在了一处。
众所周知,但凡能够使用钢鞭作为武器之人,皆非等闲之辈。只因这钢鞭不仅短小沉重,而且操作难度极高。若要骑着战马挥舞钢鞭,更是需要具备超凡的武艺和精湛的骑术方可胜任。而呼延灼恰恰两者兼备,实乃当之无愧的高手。
此刻,战场上只见呼延灼的鞭子如同灵蛇出洞一般,神出鬼没。他一鞭隔开对方的攻击后,立刻策马向前,拉近双方距离。毕竟,对于使用双鞭者而言,唯有近身缠斗方能发挥出最大优势。
一时间,呼延灼攻势如潮,一鞭紧似一鞭,逼得那刘范节节败退。反观刘范,虽然手持溜金钂,但由于呼延灼贴身逼近,令他难以施展开手脚,处处受制于人。就这样,两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眨眼间已大战了三十余个回合。
终于,呼延灼觑准时机,趁刘范疏漏之际,奋力挥出一鞭,狠狠地打在了刘范身上。刘范剧痛难忍,一个趔趄从马背上摔落下来。说时迟那时快,一旁观战的韩滔见此情形,即刻驱马挺枪而上,一枪直刺刘范心窝,可怜那刘范尚未站起,便已殒命当场。
“速速攻城,夺取折津府!”呼延灼不敢有丝毫耽搁,当机立断下令全军一鼓作气攻占折津府。此乃战略要地,若能拿下此地,便可对北京构成威胁,甚至有望攻克南京道。倘若能守住这段长城,日后此处必将成为一道雄关,足以抵御大辽数万铁骑!
呼延灼一路势如破竹,随军的高廉见敌军英勇善战,顿时陷入苦战,他大手一挥,取下那面聚兽铜牌,将桃木剑轻轻敲击。只听三声清脆声响,口中念动咒语,只见神兵队中涌起一阵黄沙,遮天蔽日,日光尽失。随着一声呼喊,豺狼虎豹、怪兽毒虫皆从黄沙中席卷而出。
辽国大军惊恐万状,瞬间丢弃兵器四散奔逃。场面一片混乱,呼延灼率领所有副将奋勇杀敌。忽然,一支三棱锥箭疾驰而来,不偏不倚射中高廉心窝,他惨呼一声跌落马下。骑兵无法止住冲杀之势,从他身上践踏而过,待左右亲兵赶来营救,他已气绝身亡。花荣掉转马头疾驰而去,军师所交付的任务已然完成。他要去援助奚学谕。
此时,奚胜的两万厢军携新招安的降将,已然抵达攻击位置。那大将仪表不凡,乃是“赤面虎”袁朗。其头戴熟铜盔,身着团花绣罗袍,身披乌油对嵌铠甲,胯下一匹棕色乌骓马。善使一对水磨镔铁锏,与呼延灼一般,皆为近战之良将。
他因不堪上司凌辱,决然举义。斩杀相州兵马都监,诛灭知府大人满门。将粮草散予百姓。奚胜至时,已聚兵一万,据城以守。得奚胜劝降后,愿率麾下归降。
奚胜许诺其战后可得七品武将军职,麾下诸将皆可免罪,于军中效力。遂率两位副将“食色虎”滕戣、“下山虎”滕戡,归入奚胜大军。
只见奚胜拱手作揖:“袁朗将军,今日就看你能否攻克此军马了。若能成功,日后我们便是同甘共苦的生死之交。富贵荣华共享,刀山火海共赴。”
袁朗抱拳答道:“军师稍候,末将去去便回。”言罢,率五百骑兵冲向高俅阵营。滕戣、滕戡二兄弟则率步卒紧随其后。
待大军冲杀过去,奚胜转身对两位戴着铁制恶果面罩的将军言道:“林教头,你自家的仇,自行去报吧。大人有言,你心魔不除,始终有闷气郁结心头。”
那将军颔首示意,舞动丈八蛇矛,率三千重甲骑兵奋勇冲杀而去。另一将军抽出青釭剑,冷笑道:“呵呵,且看我首战,以奸臣之血祭剑。”
这两位猛将的到来,无疑为袁朗的军队注入了更为强大的攻击力,使原本锐不可当的军队如虎添翼,势如破竹。其中一鬼面将军手持青釭剑,其剑法之精妙,可谓举世罕见。只瞧那剑光如蛟龙腾空,闪耀于战场之上,而剑招却隐藏于光影之中,令人难以窥视。
他所经之处,敌军犹如被狂风席卷,纷纷倒地,仿佛陷入了一片绝无生路的绝境。就连那位正在京都搂着歌女寻欢作乐的观察使,也在剑光一闪之际,身首异处。令人诧异的是,由于剑速极快,竟未见鲜血四溅,只留下一片死寂和惊愕。
此青釭剑,剑刃所指,无坚不摧。在它面前,任何阻碍都显得如此微不足道和不堪一击。
高俅驱马疾驰,妄图逃脱这无休止的追杀,然而敌将却如影随形,穷追不舍。那敌将一声怒吼,恰似惊雷乍响:“高俅老儿,你往何处逃!”这声怒吼,吓得高俅魂不附体,径直从马背上滚落下来,惊惶失措地叫道:“你你你……你可是林教头!”
“哼,我林冲自问未曾冒犯于你,然而那衙内却两次欺凌我的妻子,我皆忍气吞声。我取出家中积蓄,购得宝刀,本欲献给你,只求能在京都安身立命,吃一口皇粮。岂料你竟设计陷害我,引我进入白虎节堂,将我发配沧州。更可恶的是,你还纵容那衙内再度企图霸占我的娘子。此仇此恨,不共戴天,今日便是你的末日!”鬼面将军林冲怒目圆睁,手中长枪猛然刺出,瞬间刺穿了高俅的身躯。
林冲翻身下马,双眸中燃烧着复仇的怒火。他面沉似水,手起刀落,高俅的心肝瞬间被剜出。接着,他毫不留情地将其开膛破肚,取出内脏,又把四肢斩断,弃于荒野。做完这一切,林冲昂首向天,发出一阵狂笑,那笑声中蕴含着无尽的畅快与释然。他浑身浴血,宛如从炼狱归来的战神,令人望而生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