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禟现在才没有闲工夫跟她们解释“吃醋”是什么意思。
所以,还没有等何玲开口问,张禟就说道:“行了,有什么话,等我们出发之后再说。马车已经准备好了,我们现在就出发。”
毕竟何玲生活在洛阳这么多年,现在就这样不打一声招呼让她离开,她的心中不免依依不舍,但还是点头同意说道:“嗯,妾身听夫君的,我们现在就走。”
正当何玲准备迈着美腿向外面走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什么,说道:“夫君,妾身能不能去宫里跟姐姐拜别一下?很快的,说几句话,妾身就走。”
但张禟知道只要何玲去了何太后那里,想走就难了,于是当即果断地摇头,拒绝道:“你昨天不是刚见过你姐姐了吗?我已经让人知会太后娘娘一声了,你不用亲自去拜别了。”
何玲听到“不用亲自去拜别”,脑海里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就灵光一现,似乎想到了什么。
随着时间的推移,何玲那精致的眉毛都快皱到了一起,同时何玲看向张禟的眼神中,已经带着一丝不一样的意味,就好像看穿了张禟的计划一样。
面对何玲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这让张禟心中产生了不小的疑惑,难道她戳穿了我的小心思?
这时,只见何玲一脸凝重地看着张禟,随后无比认真地一字一顿问道:“夫君,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有我们离开洛阳的这么一天了?”
“还有,昨天你是不是故意带妾身去皇宫见姐姐的?”
“你是不是故意杀那个拦路的士兵?”
“这些是不是都是你的计划?”
“你是不是在利用妾身?”
面对何玲这几连问,张禟心中虽然措手不及,没想到平时看着娇生惯养且有些憨憨的何玲居然能够在这么一瞬间想到这么多。
但张禟却面不改色地回答道:“你是不是打麻将,脑子都给打傻了,现在都在说什么胡话呢?”
“以后给我少打点麻将!”
而何玲却一言不发,只是紧紧地盯着张禟的眼睛,一副一定要张禟给个说法的样子。
张禟见状,也不打算给何玲一个解释,就直接上手给何玲来了一个公主抱。
然后,张禟对着任红昌等人说道:“你们的东西,我都已经让丫鬟给收拾好了,现在我们就出发离开洛阳。”
说罢,张禟就大跨步地抱着何玲走了出去,任红昌三女立刻就乖巧地紧随其后。
何玲先是在张禟怀里一边剧烈地挣扎,一边说道:“你说话,哪怕骗我也行!”
张禟依旧没有给何玲一个解释,而是对何玲肃声说道:“你要是不听话,我就把你放下来,自己去皇宫里跟你姐姐一起住,不用跟我去襄阳了。”
何玲一听这话,立刻在张禟怀里也不挣扎,依旧紧紧看着张禟,生怕张禟生气把她放下来。
最后,思考了一会儿的何玲抬头俯在张禟的耳朵,轻声地说道:“你不回答妾身刚才的问题,妾身就当你是在利用妾身。”
张禟听后,没有受到任何影响,脚步依旧平稳。
紧接着,何玲又再次压低音量,小声地说道:“不过妾身愿意被你利用,谁让你是妾身的夫君,只要是你想的,妾身都愿意的。”
这下,张禟突然停下了脚步,眼睛都不眨一下地看着一脸真诚的何玲。
而何玲似乎受不了张禟这真挚的目光,将音量调大,说道:“快把妾身放下来,妾身自己会走。”
“还有刚才妾身说的话,不准跟别人说,谁都不能。”
说完,何玲就拉任红昌她们的手,一起向外面走去。
张禟看着四女俏丽的背影,心中感慨万千。
……
另一边,太傅府的书房里,有一人对着袁隗耳边说了几句话,袁隗的眉毛瞬间就皱到了一起,问道:“怎么可能这么快,你确定没有看错?”
那人回答道:“回家主的话,此事千真万确,似乎早就做好了准备。”
袁隗挥了挥手,示意那人退下,心中不停地嘀咕道:“他到底想干什么?”
这时,有护卫来报,说董卓来了,想要求袁隗。
袁隗眉毛再次一皱,暗道:“这个时候他来干什么,不过来得正好,老夫正好有事要问他!”
不多时,董卓就庄重地坐在袁隗对面,而袁隗那张万年不变的脸此刻有些怒意,说道:“仲颖,你知道你在朝会上都干了什么蠢事吗?”
“谁让你在朝堂之上替张禟说话,现在好了,陛下已经同意让张禟去襄阳了。”
董卓却陪着笑脸,解释道:“太傅莫急啊。您看张禟现在已经被调离了洛阳,他现在手里没有了兵权,又是被下放到襄阳当一个小小的县令,权势又小。”
“可以这么说,现在的张禟对您就没有什么威胁了。”
袁隗冷哼一声,显然不满意董卓这个解释。
董卓还是陪着笑脸,继续解释道:“太傅,不管怎么说,张禟他毕竟也算是皇亲国戚,如果我们逼得太急,恐怕会适得其反,引起陛下的反感。”
“兵法上还有围三阙一,张禟想去襄阳就让他去襄阳,免得跟我们斗个鱼死网破。”
袁隗闻言,心中更加生气了,当即厉声道:“愚蠢!你真是愚蠢至极!还跟老夫说什么兵法!”
“你以为张禟跟你一样只是一个武夫吗?”
“他可比你聪明多了,当初何进的妹妹当初多少人想娶她为妻,就连当时权势滔天的张让想让他的养子娶何进的妹妹为妻,结果都是失败的。”
“反而是让张禟这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小子给娶到手。”
“你真以为就凭张苍的后人,以及讨伐黄巾的那点功绩,何进就能看得上张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