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莎罗微微颔首,目光凝视着魏梓芙,缓缓说道:“魏妃娘娘所言极是。只是如今这胎记之事着实令小女忧心忡忡,还望娘娘能施以援手,助小女一臂之力。”
说着,她轻轻拉起衣袖,露出手臂上那块显眼的胎记。
魏梓芙温柔地笑了笑,回应道:“莎罗莫急,本宫这里恰好备有一些纹身所用的工具。倘若你信得过本宫,此刻本宫便可着手为你将这胎记略作改动。”
邢莎罗闻听此言,面露喜色,连忙向魏梓芙道谢:“如此甚好!莎罗在此先行谢过魏妃娘娘的大恩大德了。”
魏梓芙随即吩咐秋桐守在门外,以防有人突然闯入。
接着又示意冬雪将早已准备妥当的纹身工具呈上来。一切就绪之后,她全神贯注地开始为邢莎罗修改胎记。
只见她手法娴熟,运针如飞,不多时便将原本的胎记巧妙地改绘成了一座火山之上裂开一道狭长地缝的模样。
待纹身完成,邢莎罗小心翼翼地穿上衣物。
这时,魏梓芙细心地叮嘱道:“莎罗,你此番回去之后,切记七日之内万万不可让伤口沾到水。待到伤口愈合完好之时,想来也差不多就是选秀之日了。”
邢莎罗满脸感激地向魏梓芙道谢后,便跟随着夏雨一同缓缓离开了芙蓉宫。
就在邢莎罗刚刚离去不久,太后身旁那位备受尊崇的兰姑姑已然抵达了芙蓉宫门前。
魏梓芙一听说兰姑姑大驾光临,赶忙吩咐身边的侍从将其恭恭敬敬地请进宫内。
只见那兰姑姑迈着优雅的步伐走进殿内,向着魏梓芙微微施礼,然后轻声说道:“魏妃娘娘,太后有请您前往宫中一叙。”
魏梓芙并未过多追问缘由,只是微笑着回应兰姑姑道:“有劳姑姑亲自前来传话,请姑姑稍候片刻,待本宫略作梳洗装扮,即刻便随姑姑前往太后宫中。”
说罢,魏梓芙转头看向一旁的秋桐,示意她帮忙整理妆容服饰。
秋桐心领神会,迅速上前替魏梓芙精心打理起来。
趁着这个空当儿,秋桐不禁好奇地问道:“娘娘为何不问问兰姑姑,太后此番召见究竟所为何事呀?”
魏梓芙轻轻摇了摇头,嘴角泛起一抹淡淡的笑容,解释道:“想来也不难猜到,如今距离约定的一个月之期已近在咫尺,太后此次传唤于我,想必是要询问关于她协理六宫权力何时能够彻底落实之事。”
秋桐听到魏梓芙所言之后,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担忧:“那娘娘您可想到应对之策了?”
她眉头微皱,目光紧盯着魏梓芙,急切地想要得到一个答案。
只见魏梓芙微微颔首,嘴角泛起一抹自信的微笑,轻声说道:“原本确实毫无头绪,然而此刻,本宫已然找到能让太后如愿以偿的方法了。”
说罢,她转头看向站在自己身后的秋桐。
尽管秋桐满心疑惑,不明白魏梓芙究竟想出了怎样的妙计,但见主子胸有成竹的模样,她也不好再多嘴询问什么。
没过多久,魏梓芙便来到了永寿宫。果不其然,太后早已怀抱小公主端坐在上方,静静地等待着魏梓芙的到来。
踏入宫门的瞬间,魏梓芙不敢有丝毫怠慢,赶忙整理好衣裙,恭恭敬敬地朝着太后行了个大礼,并柔声说道:“太后娘娘万福金安。”声音清脆悦耳,犹如黄莺出谷一般动听。
太后抬起头来,漫不经心地瞥了魏梓芙一眼,却并未开口叫她起身。
魏梓芙深知太后定是因为自己这段时日毫无作为而心生不满,所以故意这般冷落于她。
无奈之下,魏梓芙只得继续保持着行礼的姿势,半蹲着身子,一动也不敢动。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起初还勉强能够支撑得住的双腿渐渐开始发麻,酸痛之感如潮水般袭来。
但即便如此,她依然咬紧牙关,强忍着不适,不敢在太后面前露出半分疲态。
终于,当魏梓芙觉得自己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太后总算缓缓开了口:“起来吧。”语气虽依旧冷淡,却好歹让魏梓芙松了一口气。
秋桐和冬雪战战兢兢地走上前去,小心翼翼地将魏梓芙扶起来。她们的动作轻柔而谨慎,仿佛生怕弄疼了这位娇弱的妃子。
与此同时,太后轻轻地把怀中抱着的小公主递到身旁的兰姑姑手中。
那小公主粉雕玉琢,可爱至极,一双大眼睛眨巴眨巴着,好奇地张望着周围的一切。
太后慈爱地摸了摸小公主的脸蛋儿,然后挥挥手,示意身边的其他人全都退下去。
魏梓芙见状,也赶紧吩咐秋桐和冬雪先到外面等候自己。
待众人都离开之后,偌大的宫殿里只剩下太后和魏梓芙两人。
太后面沉似水,目光如炬地盯着魏梓芙,冷冷地道:“魏妃,难道你已经忘记当初答应哀家的事情了吗?”
魏梓芙心中一紧,连忙屈膝行礼,恭恭敬敬地回答道:“回太后的话,臣妾万万不敢忘却。”
太后闻言,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哼!哀家谅你也没有那样大的胆子。但是,你可要牢牢记住自己许下的诺言,若是胆敢有丝毫违背,那么一个月之后,你就等着替小公主收尸吧!”说罢,太后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之色。
魏梓芙脸色煞白,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但还是强作镇定地应声道:“臣妾知道了,请太后放心。”
太后微微点头,继续说道:“回去之后,你要好生想一想该如何行事。待到选秀结束之后,哀家可是要看到实实在在的成果。”
“是,臣妾谨遵太后教诲。”魏梓芙低头应诺。
就这样,魏梓芙在被太后狠狠地敲打过一番之后,神色黯然地带着秋桐和冬雪两名丫头,缓缓走出宫殿,朝着芙蓉宫的方向而去。
一路上,她心事重重,脚步显得有些沉重,她一直以为太后是个好相与的人,但是现在看来,上一届的宫斗冠军,又怎会心无城府,把女儿交到她手上不知道是福还是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