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出房门的时候,阿三还在打扫走廊。
白叶池路过他的旁边,对他低声说道:“留意社交软件。”
这话一出的瞬间,阿三愣在了原地。
在听到白叶池这句话的时候,猛然抬起头看向他,可是他们两个已经走下楼梯了。
白叶池直播间。
【我去,这个马文看着就讨厌。】
【就是就是,他说到底也不过是那娜身边的一条狗。】
【那娜说的话他也敢反驳啊,我没见过这么不忠心的狗,简直目中无人。】
【感觉那娜看起来挺美的,要是真像陈伟说的两人有奸情,那真的是暴殄天物。】
【我直接盲猜那娜是个老妖婆,她这一屋子旧书,你们有没有注意到她刚才看到东西,居然是一本随笔。】
【同意!】
【壮男都被抓了,是滋阴补阳?】
【他俩的对话真是细思极恐……】
【这个阿三看起来也憨憨的,我刚刚去查了,他也开了直播,据说在这里待了好久了。】
【什么??这个副本不是小白他们开启的么,他怎么先困在副本里了。】
【确实是小白开启的,但是这个副本的时间好像有问题,在陆英死亡的时候开始就自动生成了。】
【当时就传送了不少玩家进来,王一就是玩家之一……】
直播间里讨论得热火朝天,可惜白叶池此刻没看弹幕。
因为那句留意社交软件的话,阿三的目光紧紧盯着白叶池的背影。
他双手紧握手中的扫把,眉头紧锁,低声喃喃自语:“他也是玩家?”
这个副本莫名其妙的,终于在这绝望的一刻遇到了玩家!
他的意思是要帮自己吗?
阿三想到这里叹了一口气,有点热泪盈眶。
不管了,也算是在这副本遇到玩家了。鬼知道他这些日子是怎么过来的,终于看到了能出副本的机会。
想到这里他将目光收回,望向窗户外的大树。
初夏侧目望着白叶池,“你为什么要救他们?”
他只知道初夏会这么问自己,一边走一边懒洋洋的回答:“因为我想证实一些事情,等肖哥回来,再做决定。”
初夏:“万一他今天晚上不回来怎么办?”
白叶池:“不会,我的任务说明了陆泽林晚饭6点前会回到。”
“那么萧哥肯定也会跟着他一起回来。”
初夏将目光收回,皱着眉头回忆刚才在那娜房内发生的事情。
“从刚才看来,夫人并不像副本提示语所说的这么简单。”
“表面上看上去确实是温婉优雅的女子。”
“可是她和马文的那些对话都好像在做戏一样。”
“尤其是你刚才进屋不久和他对视的第一眼,你似乎就被她迷惑住了。”
“我那样剧烈的咳嗽都没把你唤醒,真让人后怕。要不是马文出生制止,我想可能会发生不可控的事情。”
“当然更庆幸的是,我跟你同行。”
白叶池笑着点点头,“谢谢夏姐姐,如果是那王八跟来,我可就完犊子了。”
这时两人走到了一楼,院子里已经没了原本在扫落叶琪姐的身影,应该是忙完了这个区域的工作,去别的地方干活了。
白叶池指了指院子里的那口井。
“规则2中提到陆家院子中的枯井禁止靠近,违反者逐出陆家。”
“可是陈伟不久前看见夫人和马文从枯井下去,他后来也下去查看过,但是并没有触发什么逐出陆家的禁忌。”
“这么,也就说明,这个副本的规则是要被抓住才会触发,如果偷偷进行无人揭发则平安无事。”
初夏听了也认可的点点头,随之询问,“他们两个下去做什么,陈伟有没有发现什么。”
白叶池:“陈伟怀疑他们两个偷情。”
“?”
初夏满脸疑惑,想起马文那脸跟牙齿,那娜怎么都不可能看得上,直接否定。
“完全不可能。”
“刚才他们两个可是吵的不可开交,马文压根就不听她的话,他们两个怎么可能有奸情?”
“陈伟是亲眼看见的吗?”
“但是…马文却很紧张那娜腹中的胎儿……”
白叶池摇了摇头,“他没看见,也没证据就是瞎说的。”
“但是他告诉我,枯井下面有一间看起来很像婚房的小屋子。”
“床头藏着一幅娜娜的画像。”
“就因为这些,所以猜测他们两个在井下偷情。”
初夏满头黑线,幽幽地说道:“传黄谣真的很不礼貌。”
“他们两个应该没有偷情,但是除了多年的主仆关系外,绝对不简单,还藏着不少的秘密。”
白叶池认同的点了点头。
“其实之前在荒楼逃生副本的时候,我们从枯井那头下去过。”
“下面确实有一间屋子,但是不是陈伟口中的温馨婚房,而是有着一大口血池的诡异空间,血池上还悬着水晶棺。”
“总而言之这陆家的事情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还是等今天晚上萧哥回来以后再约个时间谈吧。”
说到这里白叶池觉得还是等人齐了再统一讨论吧,毕竟初夏他们甚至不知道陆泽林是假的,当时风爷说这事的时候他们并不在旁。
白叶池看了看大门,拿起手机想查看萧闲有没有回复自己信息,同时嘴里念叨道。
“也不知道陆泽林那边发生了些什么事情。”
“但愿萧哥没事,陆泽林随便。”
他这话惹得初夏忍不住笑了笑。
两个人一路闲逛,聊着走回了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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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来人呐——”
陆泽林跟萧闲还没走到村长家门口就听到有人惨叫的声音。
萧闲听到惨叫声后立刻朝声音的方向跑去。
只见看见一位中年妇女瘫坐在地上,眼睛惊恐的盯着她面前的方向。她像见了鬼似的,吓得浑身发抖,腿还不停的蹬着地,想要爬起来,表情十分惶恐。
萧闲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股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他连忙来到妇女身旁蹲下,往她面前方向一看。
瞳孔顿时骤然一缩,脑子也跟着炸了似的嗡嗡响。
昨天他眼睛里看到的诡物自杀了,正用麻绳把自己缠吊在树枝上。
她身上穿着的正是昨天眼睛幻境中看到的那样,大红肚兜,红薄纱。
长长的头发披散在面前,眼眶里空洞洞的,眼球被残忍挖出,渗出了两条血痕,两个血窟窿直勾勾盯着面前的所有人。
陆泽林也因为好奇来到萧闲身旁,“发生了什么?喊这么大声。”
刚说完他就随着两人的目光往那边看去,扭头望向的那一瞬间,他也失声尖叫了出来。
“卧槽,大清早的这么晦气。”
他骂完这句话立刻躲在萧闲的身后,哆嗦着探头,又多看了两眼树上吊着的尸体。
“这姑娘是谁呀?”
“咦,好像是村长家的媳妇儿。”
“怎么连眼睛都被挖了。”
陆泽林虽然有些害怕,可他还是认出了面前上吊的女子,就是昨天喝喜酒村长家的媳妇。
这时地上瘫倒的中年妇女颤抖着爬了起来,嘴里一直不停的念叨:“是他们害死了的她,是他们这些畜生害死了她!”
她一个劲的大喘着粗气,嘴里不停的重复一遍又一遍是他们害死了她。
一边说一边摇摇晃晃的朝小树林走去。
进到草丛时她好似踢到了什么硬物,一个踉跄差点被绊倒,身体歪了歪。
萧闲见状,立马跨步上前将中年妇女扶住。
“您没事吧?”
与此同时,萧闲的目光也移向她的脚下。
又是一具尸体,但这是一具男尸,杂草太高以至于淹没了他的身躯。
他胸口心脏之处同样被掏了个血窟窿,很显然心脏已经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