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世界中都会有这样一类人,当他安静的时候他们可以和你相处的十分愉快,甚至会给予你无私的帮助。而一旦他们真正的愤怒起来,则会不择手段不计后果的去报复那些让他愤怒的事物。
“老七,上面怎么说的。”
老四坐在牢房外面的板凳上问道。和他一同坐在牢房外看守的还有老五和老二,至于他们看守的对象则是那个被上面定义为“非成员”的女人。
按照上面先前的吩咐,他们只需要保证这个女人活着待在牢房里就可以,只要还有一口气就行。
“他们只要能保证进行注射的时候是活体就行。”
老七如实回答道。他将目光移向牢房里那个已经被扒光衣服拷在角落里昏迷的女人,看来在他询问消息的时候他的那三个哥哥已经做了些什么了。
“听到了吗兄弟们?有一口气也算活着,平时这娘们没少给咱们脸色看。去,老四老五,把她叫起来。”
老四闻言便打开了牢房的门。老五则走上前去把手中的冷水泼在了缩在墙角的女人身上。突如其来的寒冷让本已被折磨昏迷过去的女人再次醒了过来。
“哟,小猫咪,感觉怎么样啊?是不是很凉快?”
“滚……”
“兄弟们,距离实验开始还有一个半小时。怎么做不用我教你们吧。”
老二看了手中的表随后说道。而此时牢房内的老四老五也已经迫不及待了,他们将角落里的女人拖到了中间随后用铁链吊住双手,让她刚好站立起来。
“二哥,你先来吧。”
“当然是我先来了。”
老二随即也走进牢房里用手挑起女人的脸。“说实在的。你长的倒是很漂亮,真是可惜这脸蛋了,长在你这么个泼妇身上。要不你求求我?我说不定会动作轻点。”
女人没有理他,倒是一口唾沫吐在老二的脸上。老二也是当即还回去一个巴掌。
“真是浪费时间。动手吧。”
随着老二的一声令下,牢房内的众人也纷纷开始了准备工作。
“准备好了吗?宝贝儿?”
老二在女人的身后耳语道。女人不想回答他,准确的说她已经连说话的力气都所剩无几了。可那股从未体验过的撕裂感还是让她忍不住喊出了声音。
“怎么,小猫咪。这就忍不住了?你刚才不是还挺高冷的吗?”
“滚开……”
“血!”
牢房外的老七喊道。
“瞧你这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你要是看不下去可以出去。正好哥几个还准备吃顿夜宵。”
“老七,你还小。这种场面你还没见过,去给我们去外面餐馆订几个位子。”
在哥哥们的驱赶下老七也只好乖乖离开,在楼梯间里来回走了好一会儿才上楼。在上面不远的地方找了一间他常去的酒吧钻了进去。
他进去之后什么都没要,就是找了一个角落躲藏起来,生怕有熟人认出他来。他没有心情干别的事情,脑海里充满的尽是方才的场景。作为家里最小的兄弟,素日里这几个哥哥确实对他关爱有加,就连每次分配工作的时候自己也是负责最容易的部分。
虽然拿的钱不多,但他也从不抱怨。不过他也深知他这几个哥哥的品行以及和这个女人的过节。
那是发生在几个月之前的事情,当时他们正忙完上面交代下来的差事。可能是出于对报酬的不满,一路上所有人的脾气都十分的暴躁。而自己却又是干着最轻的活拿着同样的钱,自然也没法插入他们的话题,也不敢提任何意见,生怕这几个酒气熏天的哥哥把气撒到自己头上来。
“热砂?诶,这不是那婊子的吗?走进去看看。”
喝的最多的老二瞟了一眼远处的牌匾,当即便搂着其它两个兄弟晃晃悠悠的走了过去。
老七也只好默默的跟在后面。到了门口之后,三个哥哥突然来了默契纷纷停在门口。随后只听老二大喝一声一脚踢开了酒馆的门。面对着酒馆内客人异样的目光还有酒保们想要杀人般的眼神,老七当即便躲在了门外不敢露面。可这时老二又开始大喊了起来。
“今天在场的所有消费,老子买单!”
此言一出,先前沉默的客人们宛如沸腾的水瞬间欢呼了起来。至于那些酒保,老七看都不用看都能想象出他们准备杀人的眼神。
这酒馆里的酒保全都是当年道上小有名气的狠角色,听说还有一个经常伪装成客人的酒保,下手更是残忍。
果然,没超过一分钟,他的这几个哥哥就被一个穿着西服的人给挨个扔了出来。这不是比喻,而是字面意义上的被扔了出来,那个人就像扔垃圾一般把他们全扔了出来。随之而来的还有那人的一句话。
“夏姐说了。今天她不想见血,你们几个也给我识趣点,赶紧滚!”
自此之后,他的这几个哥哥便和这酒馆结下了梁子。每次办事路过的时候都不忘记往门口吐口痰顺便骂上老板和那个人几句。
一想到这里老七就忍不住起一身鸡皮疙瘩,现在他只想等那几个哥哥赶紧结束然后早点休息。因为他刚刚想起来房间的钥匙被他忘在了牢房门口的桌子上,就算是在这里等到发霉他也不会回去取的。
正当他无聊地环顾四周时突然与一个穿着西服的男人对上了眼。那人看见他立刻摘下来帽子朝他快步走来。老七见状也是吓了一愣,他也赶忙离开座位,借着矮小的身材藏在人群中偷偷地溜出的酒馆。出酒馆大门后他拔腿就跑,没有一丝的犹豫。
他记得这个西服的男人,就是那天把他那几个哥哥给扔出来的酒保,虽然不清楚那人有什么目的,但肯定的是那绝对不是好事。老七连着一口气跑了几个街区才拐到一个僻静的小巷子里停了下来,他靠在墙上试图调整呼吸顺便也平复一下情绪。
可正当他感到已经安全的时候,一把青色的长枪捅在了左边的墙上,离自己的脑袋只有几厘米。他这才发现右边的阴影中也靠着一个人,宛如地狱中的罗刹。
“我知道你是谁,也清楚你们干了什么。给你三个数的时间,如果你说不出来我想要的东西,我保证这把枪下次捅穿的绝对会是你的脑袋。一!”
“我什么都不知道……”
“二!”
“等等,我们确实抓了那个女人,她现在就被藏在和平大厦的地下三层。求求你放过我吧,,那些都是我的哥哥们干的,我真的什么都没做啊!”
老七连哭带喊的说完了这几句话。就连傻子都清楚这人这时候出现在这里等着他是来问什么的。
“那个小女孩儿呢!”
男人大吼着把他拎了起来随后一只手把他摁在了墙上。
“什么小女孩儿?大哥我们就找了那一个人啊。我就一个下层人员我真的就知道这些啊。”
最终过度的惊吓让老七忍不住昏了过去,也正是此时方才穿西装的男人也赶到了这里。
“问出来了吗?信哥。”
“那个小女孩儿他不知道,不过米夏和平大厦的地下三层。”
“我可去他大爷的吧!这周围几个街区的高楼都叫这个名字个个都挖了至少五层地下室,这小子耍了我们!”
“那就一个个找!我今天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这些家伙给挖出来!”
信听完后一把拔出墙上的长枪从无界的旁边走过,化作一团积尸气消失在了阴影之下。无界闻言也消失在了小巷之中。
原本寂静的夜空突然雷声大作,浓密的乌云从远处涌来将本就微弱的月光彻底阻挡在云层之上。整个城市很快就被笼罩在倾盆大雨所形成的幕布之下,狂乱的雷暴为这场演出报幕,呼啸的台风奏响了开场的乐章,随后便是雨滴与冰雹们所准备的交响乐。
“现在插播一条紧急新闻,特大台风已确认登陆我市。请各位市民锁好门窗,尽量不要外出。外出的市民请尽快进入最近的建筑避难……”
看着电视中突然转播的新闻,伯恩斯坦放下了手中的酒杯。他缓缓地走到落地窗前,仔细观察着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雨。
“这场暴雨来的还真是不巧啊。你说是吗,莎兰?黑夜会让你消失的无影无踪,暴雨还可以将你的尸体掩埋,雷声也会盖过你的哭嚎。”
房间一角的柱子上捆着一个蓝衣修女,面对伯恩斯坦的讥讽她没有表现出任何情绪上的波动。
“你不说话也没有用,我想肯定是神父让你来把我灭口的。他的为人我可真是太清楚了。他不想处置米娅所以就派你来杀我,我说的对吗?”
莎兰只是注视着这个男人,但依旧不语。
“不过神父真的太低估了我,我背着他做了这么多事情,难道还不会做出防备吗?元素恶魔又怎么样?只要进入这个我精心建造的堡垒,就算是龙族也无可奈何。”
“你无非就是在这建筑里掺杂了一些恶魔之血凝结的晶石而已,真是愚蠢。”
“是啊。可是你现在不还是被我捆在这里动弹不得了吗?还有这个小家伙。”
伯恩斯坦说着便用脚踢了踢一旁的笼子,那个笼子里关着的就是之前那个被莎兰送出教堂的小女孩儿。笼中本就害怕的小女孩儿又缩到了笼子的一角,嘴里呢喃着一些不明的语言。
“我没记错的话,这个女孩儿是那天藏在你身后的那个。这下我又多了一个谈判的筹码,不知道神父会用什么来交换他的女儿还有这个笼中鸟呢?”
“总有人会让你付出应有的代价……”
“只可惜这个人不会是你。”
而此时此刻,窗外的演奏也已经进入了高潮。猛烈的暴雨冲散了舞台的污秽,震耳雷声喝退了剧场的喧杂,刺眼的闪电打亮了主演的身影。
死神,来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