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瑾夏在被逼无奈之下,还是跑回了省城,起码,刘峥会宠着她。
……
办公楼下,向成兴疾步走向迎头赶来的王瑾冬。
“情况怎么样?”向成兴问。
“缅甸警方赶到的时候,那里根本没人。”王瑾冬气喘吁吁。
“消息有误?”向成兴脸色大变,“许烨阳呢?”
“办公室。”王瑾冬回。
眼看向成兴脸色不大好,步伐也急,跟在身后的王瑾冬料想情况不妙,替许烨阳捏着一把汗。
办公室里,许烨阳正和谁打着电话,情绪还有些激动,听到制式皮鞋的响声,他立马抬头。
“行了行了,回头再说。”
许烨阳挂断电话,立即站起身,挺直身板子:“向局!”
向成兴大吁一口,走到他的办公桌前。
目光狠厉地盯着他,紧抿着唇,一拳往桌上砸下去。
许烨阳和王瑾冬同时一怔,就知道大事不妙了。
向成兴责问道:“许烨阳,你哪儿来的消息,查这么久,就弄了条不靠谱的消息?”
许烨阳一愣,松了口气:“向局,就为这事啊。”
向成兴骤然抬首,盯着他一副淡然的模样。
“许烨阳,什么叫就为这事,你不知道情况啊?”
王瑾冬朝他使眼色,示意他低调些。
“向局,这不是你想的那样,消息是真的,确认无误,恐怕是中途遇到什么事,临时改了时间和地点,我和瑾冬正在查呢,有缅甸警方配合,很快就能找到他们的窝。”
“对,向局,目前得到的消息,是未进行交易。”王瑾冬补充了一句。
向成兴把两人各扫了一眼,无奈道:“罗子琼说什么没有?”
王瑾冬说:“她的嘴,和以前的龙大一样,硬的很,她要不想说的,半个字也套不出来,现在,又开始装疯卖傻,不过她说了,玉贵安的仇她报了,夏盛平的一切都被她毁了。”
向成兴默念:“夏盛平的一切?那…夏鱼呢?”
许烨阳回:“缅甸,今天晚上飞往英国……所以,在夏鱼上飞机前,他们一定会进行交易。”
……
玉雅在客厅里走来走去,一脸茫然:“风哥,为什么要更改交易时间?”
江亦风推着轮椅上的夏鱼准备回房。
回头说:“小鱼现在的情况,不可能顺利完成交易。”
玉雅紧张的攥紧拳头:“可如果再拖,被盯上怎么办?”
江亦风神态自若淡声回她:“只是晚了几个小时,先让小鱼缓缓。”
玉雅看了眼虚脱无力的夏鱼,不得不按江亦风说的做。
时间分秒过去,玉雅坐立不安,抬着水杯的手都是颤抖的,她从包里翻出药,就着水吞下。
她虽然跟夏盛平这么久,看得多了,但自己上,还是头一次。
沙发上抽着烟的江亦风瞥她一眼:“玉雅,夏哥在的时候,有没没有告诉过你,这次的交易金额是多少吗?”
玉雅一怔,把水杯轻轻放下,强挤出一丝笑:“不知道…数额肯定不少,反正,资金从境外市场走一遍,最后都是到夏鱼账户里,我和风哥一样,不过是帮夏哥了了最后一桩心事,至于是多少少,没那么重要。”
江亦风轻轻扯唇:“说的没错,辛苦了,玉雅。”
玉雅抿抿唇:“风哥,你才是最辛苦的。”
……
今天手术格外的多,一直到天黑,言北才得以喘口气。
李双同言北一起下了手术台,两人在走廊上闲聊了几句。
“言北,徐院长挺内疚的,当初那么逼你。”
言北笑笑:“双姐,都什么时候的事了,我这人倔了点,不想做的事,越逼我越让我抗拒,徐院长也是无可奈何,顶着上头压力,我知道,他对我,只有好,没有坏,没有他的支持,也没有今天的我。”
李双长叹一声,笑着说:“那就好,我还怕你怨他,你不知道,他好几次想找你谈话的,就怕你怨他,虽说他是一院之长,其实,就像一个老父亲。”
言北早把那些事抛之脑后了,如果不是被逼着去云谷给夏鱼做手术,夏鱼又怎么可能醒过来,想到这里,言北反倒要感谢徐院长的逼迫之恩。
离开医院前,言北特意跑了趟行政楼。
徐院长一直有个习惯,喜欢在安静的时候看看书。
白天都忙于公务,只有晚上,静静的独享夜晚的宁静。
言北轻轻叩响办公室的门。
没等徐院长请她进去,言北已经拧下门把,纤细的身体挤了进去。
徐院长抬头,讶然看着她,说不出话来。
“院长,门没锁,我就自己进来了。”
徐院长大笑:“来的好,来的好,那门早为你开着了。”
言北忍不住笑出声:“你是掐指一算,知道我会过来找你,特意开的?”
“这都被你猜中了,看来,你也会掐指一算。”
徐院长从座椅上起身,邀约着言北坐到沙发上。
“我这掐指一算的本事,还不是跟你学的,有其师必有其徒,”言北坐到沙发上,抿抿唇,像个认错的娃:“院长,之前那样不听话,你可别放心上啊,我知道错了,我只是不敢赌,我对自己,还是没那么自信。”
徐院长扶扶眼镜,叹了声:“傻丫头,我还不知道你啊,那倔脾气,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再说,你不是也给我面子了,当时形势所逼,我拒绝不了,原谅我,啊。”
言北努努嘴:“院长,我知道,官大一级压死人,可是,你好好给我说不行是吧,非得逼我,以前上解剖课,天天被你逼,现在,不做手术还是被你逼,你就不能开开恩,放我一马。”
徐院长突然敛住笑脸:“言北,想不被我逼,除非你往省上去,那样,想逼你也够不着。”
言北撇撇嘴,拎起桌上的茶壶,满满一壶,不禁一怔,看来,李双也是同谋,知道言北耳根子软,听不得别人对她好,这不,茶都泡好了,早等着她了。
言北把茶杯满上,轻啜一口:“我乐意,我就是贱皮子,喜欢被你逼,院长,你不逼我,还成就不了我呢,我这叫不逼不成器,你尽管逼吧,我就赖着你,哪儿也不去。”
徐院长终是被她逗得开怀大笑。
“好喝吧,特意给你沏的,普洱。”
言北笑笑:“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