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桑看着眼前的少年。
少年也同样盯着她。
他没什么表情,只是嘴角带着浅浅的微笑。
叶斋有些遗憾道:“看来”姐姐不记得我了,还真是有点难过呢。”
任桑听的云里雾里,她这才又仔细瞧着面前的少年,长得很端正,脸色异常的发白,好像有一种病态的破碎感。
少年冲着他笑。
任桑发出疑问:
“我们认识?”
叶斋起身,走进任桑。
他把风衣口袋里一颗荔枝味的糖递到任桑手中。
”两年前,我被赶出了叶家,在嘉钰学院的后门,你给了我一颗糖。”
任桑大吃一惊,她平时确实喜欢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可真没印象,毕竟,这荔枝味的糖她给过很多人,还有动物。
任桑看着少年手里的糖。
“那个……你……你还留着?”
任桑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她总得这个少年,脑回路有点清奇。
少年没说话,只是默认。
陆今宴下楼就看到这样一个情形。
叶斋拿着一颗糖果,向任桑献殷勤。
任桑竟然还对着这叶斋微笑。
!
看到这个画面,陆今宴立即抬腿往下走,他刻意挡在两人的中间。
他监视着叶摘,甩开叶斋握住糖的手,眼里充满警告。
似乎在说:任桑不稀罕你这区区一颗糖。
叶斋看到陆今宴生气就开心,他小心翼翼的收手:“这是姐姐给我的糖,我一定收好。”
什么!
这糖是任桑给他的!
陆今宴气炸了。
他又委屈巴巴的看着任桑。
好像在说:你给我的糖你也给别人了。
任桑尴尬抿唇,有种被人宣判是渣女的无力感。
陆今宴还想幼稚的伸手把糖从叶斋手上抢过来。
结果迟了一步,叶斋早已收回手。
陆今宴更委屈,看见廖旬下楼:“带着你的人,滚!”
他突然的暴躁,吓了在场所有人一跳。
廖旬不明所以,给陆今宴使眼色,我的大少爷,刚才不是说的好好的?
任桑拉住陆今宴的手。
她小声在陆今宴耳边解释:“这糖已经过期了,我两年前就给他了。”
任桑又转头对着叶斋说道:“叶少爷,
这已经是两年前的过期糖。”
叶斋满不在乎:“没关系,我不在乎。”
察觉出叶斋对任桑异样的心思,陆今宴实在难以忍受叶斋继续在小阁楼待下去。
可廖旬没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
他答应叶斋,带他来见任桑和陆今宴。
而叶斋则答应和廖家签约合同。
把西郊的那块地彻底放手给廖家。
西郊的那块地一直都是赵家的心头肉。
要是被廖家抢了先机,他再借此,用这块地的使用权来威胁赵贺云。
顺手让赵贺云退了与任伯淼的婚事。
这就是他此行带叶斋来小阁楼的目的。
两人各取所需,并且也并不为难任何人,至少在廖旬看来是这样的。
因为叶斋只提了个简单的要求,住小阁楼,和陆今宴叙叙旧。
可廖旬不知道,陆今宴和叶斋只见了一面,谈何叙旧一说。
看着情况不对劲,很不对劲,陆今宴对叶斋敌意很大。
陆今宴,满眼怒火。
他像一头护食的狼,把任桑围在自己的身边,抵触的看着叶斋。
这动作,这神情。
陆今宴怎么看都像极了一头阴鸷的狼犬。
“咳,咳!”
为了防止意外发生廖旬先开口说话。
那,桑桑,咱就这么说定了,让叶斋入住小阁楼。
“什么?”
很显然,任桑并不知情。
廖旬:“我不是和你说过了吗?你也同意了。”
任桑:?
意识到自己震惊的动作,有点明显。
任桑偷偷挪到到廖,旬身边小声说话。
“你不是说,是一个小孩吗?”
廖旬再次咳嗽了一声,心虚的看了看叶斋。
“对啊,不就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小男孩吗?”
任桑直接无语。
任桑:“不行,你难道看不出阿宴很排斥陌生人,他好不容易稳定情绪,我是绝对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放任何人进来。”
“再说了,陆家那么多客房,他偏偏要选择小阁楼,一定有诈。”
廖旬狐疑的看着叶斋,又摇摇头:“不能够,如今叶陆两家,怎么着都是陆家在上,叶家在下,他可不敢轻举妄动。”
任桑:“谁知道呢,我现在谁也不信。”
廖旬没辙,拿出了保证:“我在小阁楼安插几个暗卫,你总放心了吧。”
廖家在做生意上可能不是数一数二的,可在训练保镖,死士,暗卫上,可算的上第一。
任桑犹豫。
廖旬见缝插针。
“桑桑,”我现在是非常时期。西郊那块地的情况又很棘手。”
“我摸了叶斋的底细,他可不像叶安和叶全那俩兄弟一样狡诈,估计真的只是想和陆今宴打好关系,毕竟,谁都想讨好未来陆今家家主,是吧。”
接着,廖旬恳求的姿势。
“拜托,桑桑,你还想不想看到我和你小姨,终成眷属了。”
任桑:…
任桑:“那我也说好了,你们做生意就做,我只负责提供住宿,招待客人的事,我一律不管,更别想让陆今宴插手。”
廖旬点点头。
“反正他只提了一个要求,入住小阁楼,我派人盯着他,晾他也做不出什么大动作,其他事情,我来处理。”
任桑这才点点头,命人给叶斋准备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