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上楼包扎,廖旬给陆今宴包扎好。
陆今宴的脸色还是十足的难看。
廖旬解释了一番。
“这叶家家主,小叶斋可是你亲自扶上去的,来看你也正常的。”
陆今宴不说话,只是盯着廖旬,看他狡辩。
这下子,廖旬确信陆今宴恢复意识。
廖旬只能再解释:
“好吧,我承认我是有私心”
“叶家和赵家矛盾很深,我想借用叶斋的手逼赵贺云退婚。”
廖旬把这次带叶斋的意图说得明白。
“我不想让任家陷入不义之中。更不想让淼淼为难,但我更没办法亲眼见到淼淼和赵贺云结婚。我必须想办法让赵家主动退婚。”
陆今宴听完,更是深黑沉着脸。
“所以你就把随随便便的男人拉到任桑身边。”
廖寻说不过陆今宴。
“也不是随随便便,再说了,一个十六岁的小子,你也防着?”
廖旬这话说完,又沉默了片刻。
不过,帅气男大和清纯男高,确实一直是pK对象。
他试图转移话题:
“对了,我还没问你呢,你这手上的伤究竟是咋个回事哟?
小宴呐,我可得先把丑话撂这儿哈,这病可不像是你说能好就能立马好起来的哦!这病要是一天没好利索,那你的情绪也就别想有一天能稳定下来咯。”
说话之人满脸忧虑地看着对方。
陆今宴听后,缓缓抬起那只受伤的手,漫不经心地动了动手指,似乎这点伤痛对他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
接着,他无所谓地掀起眼皮,眼神直直地看向对面的人,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略带嘲讽的笑容:“哼,你只要别把其他男人往任桑身边拽,那我保证自己啥事儿都没有,一切正常得很呢!”
廖旬听到这话,先是一愣,随即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啊!
陆今宴会变成这样,敢情都是因为任桑呀!
看来这家伙对任桑的感情已经深到骨子里去了,以至于任何可能威胁到他们关系的因素都会让他失去理智。
想到这里,廖旬不禁暗自叹了口气,心想这情之一字,真是令人又爱又恨呐!
他和淼淼也是如此,偏偏有情人不能终成眷属!
去他的不能终成眷属,他可不允许淼淼嫁给赵贺云,想都别想。
廖旬从感性变回理性。
又回到陆今宴的事情上来。
陆今宴如今确实能控制情绪,可也是时好时坏。
而能控制陆今宴情绪的开关,不是别人,就是他的枕边人,小桑桑。
完了完了,要是被别人知道了,不得把小桑桑绑架个十次八次。
廖旬有些担忧,“阿宴,这可不是儿戏,外面多少人盯着你陆今宴下神坛。
要是被他们知道,你有了这么大的软肋,你有没有想过后果!”
陆今宴下垂着眸子,廖旬说中了陆今宴如今担忧的地方。
可现在最应该担忧的是楼下的男人。
“别的先暂时不用考虑,你现在应该把楼下的小子弄走。”
廖旬更加心虚,“咳咳……这一时半会,叶斋可能走不了。”
在城市东边的东苑那片区域,存在着一块面积颇大、地理位置优越的土地。
一直以来,赵家对这块地虎视眈眈,他们通过各种手段,或明面上直接竞争,或暗地里耍些阴谋诡计,试图从廖家手中将其抢夺过来。
可事实上,这块地真正的所有权却牢牢掌握在叶家手中。
要知道,叶家作为当地颇具影响力的家族之一,其所持有的任何财产相关事务,都必须与陆家经过充分协商才能最终确定。
就在近日,叶家家主叶斋,专程前来拜访陆伯父,目的正是商讨关于东苑那块地的收购事宜。
如果这次谈判能够顺利达成协议,那么这桩生意将会划归廖家所有。
廖旬得意洋洋地向陆今宴透露道:“等事成之后,我便可以利用这块地去换回淼淼啦!”
听到这里,陆今宴已然完全明白廖旬话中的深意。
这场看似正常的商业洽谈背后,实则暗藏玄机。
表面上看只是普通的生意往来,但实际上已经提前内定将这块地交给廖家,唯一的条件便是让廖家想办法将叶斋带入那个神秘的小阁楼之中。
可陆今宴感到疑惑,叶斋虽说年龄尚轻,但绝对不傻,又怎会如此轻易地用一块价值连城、极为珍贵的土地,仅仅只为换取进入一次小阁楼的机会呢?
仅仅只是为了窥探他目前的状况?
陆今宴想不明白叶斋还能为什么,一股隐隐的担心在心里作祟。
“小阁楼也进来了,那等会就让他滚。”
廖旬在陆今宴眼前踱步来踱步去。
“那个……叶斋今天可能走不了,明天也走不了,他可能要待一个星期。”
陆今宴怒了。
“陆家那么多客房……”
廖旬:“他点名道姓要住在小阁楼。”
陆今宴:“我不同意,鬼知道他存着什么心思。”
廖旬:“小桑桑已经同意了。”
“前几天我跟小桑桑说小阁楼会有一个孩子入住,任桑答应了。”
“只不过,我没有告知她具体是哪一天……”
陆今宴咬牙切齿:“小孩子?”
廖旬抿唇,尴尬的点点头:“小宴,你也不希望我眼睁睁看着心爱的女人嫁给别人对不对。”
陆今宴:呵呵,与我无关。
廖旬:“再说了,我娶不到心爱的人,桑桑的小姨嫁不到心爱的人,我会带着她私奔去国外,小桑桑那么黏她小姨,一定也会跟着她去国外……”
这话一出,陆今宴妥协。
廖旬感叹,没想到一般出小桑桑,陆今宴就这么容易妥协。
这软肋这么明显,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陆今宴声音低沉:“最好查出他执意借助小阁楼的原因。”
“要是他存了什么心思,我可以毁了叶安和叶全,也照样能毁了叶斋。”
如今叶陆两家难得的和平,可陆今宴这么说,廖旬相信,他一定敢这么做。
廖旬:“放心吧,叶斋他可不敢觊觎陆家。”
楼下
任桑吩咐下人给叶斋倒了杯水,叶斋接过,他喝了一口,视线从楼上转移到任桑的脸上。
任桑今天没怎么打扮,她穿着一条素色连衣裙,盘了一个简单的公主头,脸上有些淡淡的红晕,长而密的睫毛扑闪着,她眼里似乎有话要说,可叶斋又迟迟没听见任桑开口。
还是和两年前一样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