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天起,你务必以一种绝对绅士且得体的姿态现身于我的眼前。
每一个细微的动作、每一次不经意间的表情都要展现出你那高雅的气质和不凡的风度。
无论何时何地,你的嘴角都应恰到好处地微微上扬,流露出温暖而迷人的笑容。
面对其他人时,你必须始终保持冷静与理智,不被外界因素所干扰或左右情绪。
当你开口问候他们的时候,声音要温和低沉,语调平稳舒缓,言辞礼貌谦逊,尽显你的涵养与教养。
社交礼仪学习正式开始!
“我和你一起吃饭的时候,你要优雅的给我拉椅子,并耐心的给我夹菜。”
“为了克服你的情绪,防止情绪失控,你每天都要做一道菜给我吃。”
在厨房准备美食是最能陶冶人心境的一种方式。
让陆今宴每天给她做饭,想想就开心,任桑美滋滋的抿唇。
几天后小阁楼发生了惊天动地的变化。
三四个下人在雪地里扫雪,被小阁楼厨房里的香味吸引到。
任桑悠哉悠哉的醒来。
洗漱完毕之后就看见端着盘子的陆今宴站在门口。
他穿着一身帅气的西装。
眼神冷静地看着任桑:“主人,饭做好了。”
屋子里的下人听到这话,手里的扫帚立马掉落在地上。
任桑尴尬的摇摇头。
“嗯……你别喊我主人!”
别在大庭广众之下喊!
“你要说,这位优雅美丽的小姐,请用餐。”
陆今宴乖乖听话,按照任桑的话继续说道。
“这美丽优雅的小姐,请用餐。”
任桑看到陆今宴情绪稳定的样子很是满意。
她抬腿就要走出门外下楼吃饭,却被陆今宴拦在门口。
陆今宴眼睛乖乖的盯着她。
任桑疑惑了几秒秒就知道陆今宴想要什么。
她宠溺地抬手,摸摸陆今宴的头。
然后踮脚,凑唇在陆今宴的侧脸蜻蜓点水了一下。
当做今天服务周到的奖励。
得到任桑奖励的陆今宴,更加卖力的工作。
读睡前小故事哄任桑睡觉。
等任桑醒来给她做蛋糕。
闭眼低头给任桑摸头。
到了晚饭时间,陆今宴还要穿着一身正式的西装,邀请任桑共舞。
陆家上下的下人疑似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和手段,都惊掉了下巴。
这还是他们那个高冷暴躁的少爷吗?
………………
就当仆人们都在感叹陆少爷的情绪稳定时……
小阁楼的玻璃窗又被敲碎了。
……
陆今宴朝窗外看去,看到了两位不速之客。
他激动的握紧拳头。
任桑急忙走进屋内时,陆今宴已经情绪不稳定的挥拳打在玻璃窗上。
玻璃碎了一地。
任桑立马走上前,从后面抱住陆今宴,安抚他道:“阿宴,你怎么了?
没事的,没事的,我一直都在。”
她朝窗外看去。
廖旬走进小阁楼。
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年轻的少年。
廖旬要做什么?怎么突然来小阁楼,也不打一声招呼,让她一点防备都没有。
是她大意了,一直以为陆今宴情绪已经稳定,其实陆今宴和她待在一起才会情绪稳定。
只要见到陌生的人,陆今宴还是会失控。
可陆今宴见到廖旬,为什么反应那么大?
还是不是廖旬的原因,而是他身后的那个少年?
“阿宴,有些人和事都应该面对的,不然等到出席宴会那一天,你要见的人比这还多!”
任桑拉着陆今宴下楼。
陆今宴的意识瞬间恢复过来。
他颤抖着手臂。
抓紧任桑的手。
明明……
明明在这段时间里,他逐渐察觉到了自身的变化。
每一天,他都能清晰地感受到自我意识在不断觉醒和强化,思考问题也变得愈发理智起来。
可当他瞥见自己手上那触目惊心的伤痕时,心中却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震惊与难以置信。
每当有陌生男人试图接近任桑的时候,那种感觉就如同点燃了火药桶一般,瞬间让他失去控制。
仿佛身体里潜藏着一头凶猛的野兽,只要一嗅到外来者对任桑的威胁气息,便会毫不犹豫地挣脱束缚,咆哮而出。
他深知这种反应有些过激,但就是无法遏制内心深处对于任桑的强烈占有欲。
这种欲望如同一股洪流,冲垮了理智的堤坝,一路奔腾直至陷入极度失控的深渊,甚至渐渐演变成一种近乎变态的程度。
任何一个可能夺走任桑关注或接触她的男人,都会成为他眼中不共戴天的仇敌。
当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一股寒意瞬间从脊梁骨处升腾而起,如同一股冰冷的电流迅速传遍了全身。这种异样的感觉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心中涌起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惧和不安。
陆今宴深深地感觉到自己恐怕已经病得非常严重了。
这个念头如同沉重的巨石一般压在了心头,令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将任桑的手握得更紧了些,似乎想要通过这样的方式传递给她一些力量和安慰。
楼下,廖旬和少年简单的交谈了几句。
廖旬看见任桑和陆今宴下楼,眼神瞥见陆今宴手上的伤。
他显然吓了一跳。
“这伤……怎么回事?”
不会是因为他……带人来了吧。
任桑和陆今宴眼神齐刷刷地看向他。
还不是你干得好事。
廖旬有点心虚。
他看看陆今宴,又仔细瞧着陆今宴手上的伤。
像被锐利的碎物划伤。
陆今宴不是情绪稳定得差不多了吗?
怎么还会受伤?
他在心里这样疑惑道。
“廖旬叔,这位是?”
廖旬正要回答,声音被旁边的少年打断。
“姐姐,你还记得我吗?”
少年的声音在廖旬的身后响起。
只见任桑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疑惑之色,那两道浓密的眉毛微微蹙起,眼神中透露出不解和迷茫。
一旁的陆今宴则是满脸戒备,他那双锐利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前方,仿佛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
整个场面陷入了一种紧张的僵持之中,气氛凝重得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廖旬立马开口,试图打破这令人窒息的僵局。
“这位是叶家的家主叶斋。”
“小宴,你见过。”
陆今宴确实见过,不过已经是三年前的事。
那时候廖旬还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初中生。
在叶安和叶全打的热火朝天的时候,是陆今宴把叶斋扶上了叶家家主的位置。
如今叶安和叶全仅剩都分支势力被消灭。
叶家势力大不如前,再加上叶家家主是由陆今宴亲手送上去的。
叶陆两家的来往更加密切。
听说陆今宴的事情,叶家家主更是没有不出面的道理。
叶斋今年16岁,喊任桑姐姐,再正常不过。
可陆今宴听着,十分得不舒服。
他拳头紧握,脸色十足的难看。
廖旬发觉不对劲,立马拉过陆今宴:“小宴受伤了,我先去给他包扎一下吧。”任桑点点头,让陆今宴跟着廖旬上楼。
陆今宴不走。
任桑担心陆今宴的伤口发炎,蹙眉道:“阿宴,你不听话……”
陆今宴委屈的看着任桑:……
“你不记得这些天的训练了吗?”
陆今宴害怕任桑失落的表情,只能跟着廖旬上楼。
廖旬走在前面,在心里惊呼。
没想到陆今宴这么听老婆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