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地从黑暗中走出一个身影,仔细一看原来是个身穿棕色风衣的男人。
他身姿挺拔,步伐稳健,但眼神却带着一丝疲惫和哀伤。
他的脸上戴着一副金丝眼镜,显得儒雅而又风度翩翩。举手投足之间,都透露出一种与众不同的气质。
这个男人拄着一根手杖,似乎需要它来支撑自己的身体重量。
当他走近时,任桑注意到了一个细节——他的左脚似乎不太灵活,走路有些跛脚。
“他一定经历过什么事吧?”任桑暗自心想。
她推测这位男子可能曾受过伤或有其他健康问题。
任桑想起了赵铭淑之前提到过的“小叔”,并猜测眼前这个人是否就是她口中所说的那个人。
通过对他外表的观察以及赵铭淑的描述,可以推断出这个男人就是赵贺云。
听说赵贺云这些年一直待在海外,这次回国也是因为赵家和任家的亲事。
赵贺云扫了一眼赵铭淑,冷着脸说道:“还不快把小姐带回去!”
赵铭淑看着赵贺云的脸色,不敢再放肆,只能乖乖地跟着下人们走。
然而,就在这时,任伯淼站出来拦住了他们。
他对赵贺云说:“等等!赵贺云,你可别以为我很宽容大度。
你侄女刚刚辱骂了我的侄女,这笔账我们得好好算算!”
赵贺云上前。
他抬眸看了一眼任伯淼,发现任伯淼根本没有看向自己这边,赵贺云也不觉得恼怒,反而嘴角带着一抹笑意。
“淼淼想怎么处理?”
任伯淼知道这个问题是问自己的,于是她将目光投向了任桑。
任桑接收到了自家小姨的暗示,立马站出来说:“自然是交给我小侄女桑桑处理。”
任桑心里想着赵铭淑之前辱骂陆今宴时的丑恶嘴脸,顿时感到一阵恶心。
她直接对赵贺云说道:“那就跪下来,给姐姐我磕三个头吧。”
其实,任桑并没有打算让赵铭淑真的下跪,只是想要借此机会好好教训一下对方,给赵铭淑一个下马威罢了。
然而,她万万没有想到......
赵贺云竟然毫不犹豫地一口答应道:“好,如果这样就能消除淼淼的怒火,铭淑是非做不可了。”
赵铭淑惊呆了,“小叔!你!”
赵贺云语气淡淡:“跪!”
赵铭淑看起来真的十分惧怕赵贺云,哪怕心中充满了不情愿,但依然只能老老实实地按照他所说的去做,膝盖微微弯曲,眼看就要跪下。
就在这时,任伯淼及时地喊住了她。
“好了好了,这里可是陆家,我在这里说了也不算数啊,你们要是想跪就回自己家去跪吧。”
任伯淼心里想着,这个赵贺云简直就是个疯子。
每当任伯淼和赵贺云的目光交汇时,任伯淼都会产生一种感觉,那就是赵贺云表面上的温柔不过是他用来掩饰真实面目的幌子罢了。
在他内心深处,必定隐藏着极为阴暗的一面。
而此时,赵贺云依旧紧紧地盯着任伯淼,缓缓开口道:“铭淑,你听见了没有?你婶婶已经原谅你了,还不赶快向婶婶道谢。”
赵铭淑的脸上满是委屈,战战兢兢地望着赵贺云,结结巴巴地说道:“谢……谢婶婶,我以后绝对不会再这样了。”
赵贺云吩咐下人把赵铭淑带走,又上前和任伯淼说话:“淼淼。刚才的事你别放在心上。不管你怎么抗拒,赵任两家的联姻也不可能这么简单就此打消。”
任伯淼脸色沉了下去。
“铭淑太不懂事。我替她道歉,你作为他的未来婶婶。能不能多体谅点她的不是?“
任伯淼可不承认自己是赵铭淑的婶婶。
\"我是桑桑的小姨,我承认。但是,赵任两家的婚事还只是口头上说说而已,连个正式的婚约都没有。所以,赵先生,你这样说,是不是有点太早了?\"
任伯淼一脸坚定地说道。
她的眼神里透露出一种不屈和倔强,仿佛在向赵贺云宣告自己的立场。
赵贺云微微皱起眉头,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他看着任伯淼,嘴角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哦?那又如何呢?我们赵家可是非常看重这门亲事的,而且,我相信,只要我们双方家长坐下来好好谈谈,这门亲事一定能成。\"
听到这里,任伯淼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怒火。
她瞪着赵贺云,声音变得更加尖锐起来:\"婚事也没商量好,更没有订婚。你用不着用赵任两家的婚事来压我!\"
她的话语中带着毫不掩饰的愤怒,似乎对这种被强迫的婚姻感到无比厌恶。
赵贺云并没有因为任伯淼的态度而生气,反而笑了起来。
他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轻声说道:\"呵呵,任小姐真是有趣啊。不过,我想告诉你的是,一旦结婚,就不是那么容易逃脱的了。即使你想逃婚,也要考虑到家族的名誉和利益。至于离婚嘛……恐怕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任伯淼气得浑身发抖,她怒视着赵贺云,咬牙切齿地说道:\"赵先生,你不要太得意!我就是这样一个不守妇道、水性杨花的女人,你随时可以退婚!\"
她的语气充满了挑衅和不屑,仿佛在告诉赵贺云,她根本不在乎这段所谓的婚姻。
然而,令任伯淼万万没想到的是,赵贺云竟然点了点头,微笑着回答道:\"嗯,很好。淼淼,我喜欢你的真性情。\"
他的目光中闪烁着欣赏和赞许,仿佛对任伯淼的反抗和直率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任伯淼愣住了,她呆呆地望着赵贺云,完全无法理解这个男人到底在想什么。
她从未遇到过如此厚颜无耻的人,面对自己的辱骂和挑衅,居然还能表现出如此从容不迫的态度。
一时间,任伯淼陷入了深深的困惑之中。
“赵贺云,我把话放在这了,你要是敢娶我,我就能让你成为江林市的笑话。”
赵贺云脸色有些阴沉。但似乎早已习惯任伯淼的奚落。
他反而又笑了笑,脱下风衣。
把风衣披在任伯淼身上。“外面天冷,咱们还是回屋吧。”
这时,廖旬走了上来,一把扔掉赵贺云的风衣,二话不说把任伯淼揽在怀里。
“淼淼,冷了就跟我进屋,和不相干的人何必废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