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后院的热闹景象不同,十几分钟前的小阁楼显得安静得多。
廖旬给陆今宴做了全方位的检查,也没发现任何的坏毛病。
甚至陆今宴养的比之前还要健康。
廖旬皱着眉,不由的怀疑陆今宴的心理疾病是不是装的。
可又想到他之前那副样子,又觉得自己的思虑多余。
看着廖旬左思右想的模样,
陆今宴走向窗前,从小阁楼的窗外看到后露天桌旁发生的一切。
看到任伯淼身边的赵贺云,陆今宴微微抿唇,廖旬更加怀疑。
陆今宴的病这是好了?
还是根本没得病?
可这也说不通,前面他的情绪失控不可能是装的。
“叶安叶全两兄弟算是彻底倒台了,如今就一个叶斋顶着。”
廖旬突然道。
“放心吧,叶斋威胁不了陆家。”
陆今宴顺嘴接了这句话,廖旬立马证实心中猜疑。
他本在收拾药箱,现在立马转身。
“好你个陆今宴,我这就是去告诉桑桑,你把她耍的团团转。”
陆今宴喊住廖旬。
“不是装的。”
“前期的自闭是真的,后期的失控也是真的。”
这躁郁症就算治愈的再快,也要治疗个三五年,他陆今宴怎么可能一下子恢复,根本不可能。
廖旬充满疑惑,“那你怎么……”
现在这样理智?
可后面的话被廖旬憋在喉咙。
陆今宴偏头,看着廖徐欲言又止的表情:“想问我怎么能控制住情绪?”
“又或者想问我怎么突然变好了?”
陆今宴没有立马解释,只是往楼下看。
他看到楼下的任桑站在风里,她今天穿了一套浅绿色中式旗袍,和她十八岁生日宴那天一样跳脱的出现在陆今宴眼前。
只是一眼,就能让他理智失控,命都可以给她。
也是这样一样,又能让他理智回笼,一辈子做个假惺惺的好人。
任桑的身边有两个陆今宴。
一个是高岭之花的公子哥,一个是偏执病娇的疯子。
他缓缓开口:
“不是变好了,只要有任桑在,我就是好的。”
莫名被吃了一嘴狗粮,廖寻觉得肉麻得要死。
“那你现在能控制情绪了,还让桑桑整日守着你,这也太过分了。”
陆今宴露出一脸傲娇的表情,“谁让她爱我呢。”
廖旬:……
好小子,这下子是一点都不掩饰了。
前段时间,陆今宴确实处于极度自闭的情况。
可任桑带着他出去看了那一场雪之后,所有的心事仿佛随着那一群银色的蝴蝶消失在封存的角落。
陆今宴开始能慢慢控制自己的情绪。
并且越来越能感受到任桑对他的爱。
陆今宴把问题抛给廖旬。
“廖旬哥,我好了,你不开心?”
廖旬还是有点半信半疑的点点头,陆今宴好了自然是好事,可太正常反而有种说不上来的一异常,“你真的好了?”
陆今宴不敢打包票认为自己真的好了。
但他的脑子比前段时间还要清醒。
情绪不容易失控是真的。
他不再处于一个反复焦灼自闭的状态。
他只能笃定的说道:“只要任桑一直在我身边,没有和别的男人跑。我就会一直稳定。”
廖旬在一次感叹爱的力量实在伟大。
陆今宴再往楼下看去,他眯眼:
“不过,你现在不是开心的时候。”
陆今宴视线投往楼下,一边对着廖旬说道:“廖医生,你的情敌好像来了。”
廖旬往窗外看一下,赵贺云给任伯淼穿了一件风衣。
廖旬立刻炸了毛。
什么?这个小白脸竟然背着我向淼淼献殷勤。
廖旬立马要冲出房间。
陆今宴喊住他。
“我的情况……”
廖旬懂得陆今宴的意思。
“放心吧,在你还没有彻底好之前,我是不会随便给任何人希望的。”
尤其是桑桑。
廖旬说完,立马跑下楼冲去后院。
廖旬把赵贺云的风衣扔在一旁,拉着任伯淼走进客厅,丝毫不给赵贺云可乘之机。
见赵贺云也跟了上来,几个人一同进入客厅。
廖旬看得出任伯淼不想搭理赵贺云,偏偏赵贺云要撞上来。
廖旬只能替任伯淼说两句。
“什么风把您赵大少爷吹来了呢?”
廖旬也没闲着,在赵贺云面前秀起恩爱来,扶住任伯淼的腰身,两人坐到沙发上。平日里廖旬可不敢这么放肆,任伯淼脸皮薄,不喜欢在外人面前秀恩爱。
更何况,廖旬肖想了任伯淼七八年,最近几个月来抱得美人归,也宝贝的不行。
可今日事出有因。
任伯淼也顺势挽住廖旬的胳膊,决心让赵贺云知难而退。
赵贺云见两人如此亲密,眼神闪过一丝晦暗。
“我陪着我的未婚妻来的。”赵贺云专挑廖旬的痛处说。
任伯淼脸色不太好看。
“这门亲事我是不会同意的。”
廖旬把任伯淼搂的更紧。
“赵少爷,这两家婚事还在协商,协商你懂不懂!”
“八字没一撇的事,别来沾边啊。”
廖旬说话语气看似不着调,可熟悉他的人就能从语气听出来,他已在破防中。
三人的气氛弄得很是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