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母刚回到家便被严母拉着坐下,当看到那道血淋淋的伤口时严母不由得心疼。
这个男人是下了多重的手才能留下这么深的印子,她瞧着白母的模样,白母对这样的事情仿佛早已麻木,只嘴里轻声念叨着不碍事。
“这白家的人怎能如此?我就知道,这家子不是让人省心的主儿!”严母气愤道。
她听说了家门口发生的事情后,更是觉得白家人蛮不讲理。这白家的大房欺负人竟然欺负到自家门口,虽说严母平日的性子温和,不喜与人多争论计较,可如果还是有那不长眼的人过来严家找他们的麻烦,那也别怪她不客气!
“亲家母,你且安心在这儿住下。草药苗的事你也不用过于操心,这家里有我在,还轮不到他们在这里肆意妄为!”严母拍着自己的胸脯向白母保证。
白桑这个儿媳妇她是顶喜欢的,说是把她当做亲生女儿对待也不为过。现下她们母女遇到这等麻烦,严母自然是要护着她这个宝贝儿媳不让白桑为难。
白母感激地看了她一眼,低声说了句谢谢。
严母宽慰道:“你这话倒是让咱们都生分了,咱们一家人说什么谢字呢?”
瞧着严母那副认真的表情,白母不由得的扬起了一抹久违的微笑。
白母的住处算是被安排的妥妥当当,可正在路上的白桑却是为药苗的事头疼不已。
当下小部分草药被白柳下了毒。就算是她将草药苗重新分配好,但是幕后的下毒的人却还是逍遥法外。若是想这事能够安然无恙的过去,还是要先抓住背后那个捣鬼的人才是。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这个道理白桑又怎么可能不懂,可碍于白家与自己血亲的缘故,白桑断是不能亲手将白柳送进牢房的。
严钊说的不错,她的确该找人来帮自己分担一些压力了。
正当白桑烦恼之时,忽的,一个人的身影出现在白桑的脑海当中,有困难找那个人应该是个不错的选择。
想着,白桑丝毫不拖泥带水,便调头前往太守府去。
既然来了城里,不如把事情一起办好。同村人白桑信不过,镇上总归是有人跟村里挂着亲戚的,现下只有找太守帮忙才可解决用人的问题。
“分派一些人手未尝不可,若是人去的一多,只怕会是惊了旁人。”太守听完事情的来龙去脉细心分析。
白桑点头,这件事情她也考虑到了,于是笑道:“太守大人不必担心,我只需要几人帮忙看管草药不被人动手脚便可。”
不能对外出击,那她现在也只能先对内防御了。
“那倒不成问题。”
只见太守大手一挥叫来几个彪猛壮汉,白桑站在几人中间犹如被围猎的小鸡仔一般。
“这几人都是我的得力干将,别看他们身形样貌长的粗矿,这心可细着。一丝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们的眼睛,再者,若是真要动起手,就凭他们定是占上风。”太守得意道,对于白桑的事情,他向来是安排最好的。
白桑扶额,她不过是叫人去帮忙看着点药苗子又不是过去打架。不过,有他们几个站在那儿,谁要是想过去干嘛也先得掂量掂量自个儿几斤几两。
“多谢太守出手相助,您的恩情我白桑定不会忘。”白桑微微行了一礼。
太守哈哈一笑,连连摆手:“白姑娘可是我何某人的恩人,你我不必言谢。对了,朝廷如今急缺人才打算提前选拔,你夫君近来在书院怎么样了?”
白桑也不打算隐瞒,颇为骄傲道:“多谢大人挂心,我也听说了提前选拔一事,我心里虽然担忧,但我也相信他定不会让我失望的。”
听完这话,太守笑得声音更大了些。
果真是同心同德的夫妻。
白桑也不打算再这儿磨蹭,跟太守说明了情况便带着人匆匆离去。
回到了家中,几个壮汉凶神恶煞的模样将小严玲吓得不轻,白桑一时哭笑不得,只好让几人藏在暗处。
“嫂嫂,这几人好凶,玲儿都有些害怕了。”严玲抓住白桑的衣角小声说道。
白桑摸了摸严玲的头,打趣道:“你哪里是有些害怕,你明明是被吓到不敢吭声。”
严玲小脚一跺,刚要反驳白桑。忽的,她感觉到角落里那一丝直射过来的目光,硬生生将要说出的话给憋了回去,一溜烟地跑了个没影儿。
“有这么可怕吗?”白桑小声嘀咕。
一阵冷风从她的背后吹过,好几道目光从四周向她投来死死盯住她的一举一动。站在空地的白桑不由得打了个冷颤:小严玲说的对,有这几个人在,这儿的确有些可怕。
“玲儿等等我!”只听白桑丢下一句话便匆匆跑开了去。
草药的事情总算是被安排妥当,而这时严钊那边也送来了一封家书。
几人围在桌前等着白桑讲明家书的内容。
白桑看着那信,脸上露出痴痴的笑。一旁的严母不免奇怪,连着叫了她几声,白桑才反应过来。
“阿桑怎的看个信也能入神?”严母打趣道。
“那嫂嫂自然是高兴的!”一边的严玲接过话茬兴奋地说。
白桑将信收好,“是是是,我就是高兴的。”
“你这丫头,高兴什么也不愿意跟我们说说。”白母笑着拍了拍了她的肩。
白桑脸上止不住地笑,许久才缓缓道:“本该在年后的考试提前到了年头,朝廷下了旨说是要提前进行考试,以此选拔人才。严钊在书院里成绩本就很好,这次书院考前测试,严钊得了院里第一名!”
“哎呀!哎呀!这可好!这些年的努力总算没有白费!”听完,严母一个激灵便站了起来。
“那哥哥会得状元吗?”严玲眨着一双大眼睛好奇问道。
“你哥哥那么厉害,自然是会得状元的。”白桑笑道。
严母脸上挂着久久不下的笑容,她已经好几年没有如此高兴过了,想起当年白桑极力把严钊送进书院,她看了看一旁的白桑,更加觉得自家儿媳妇就是个福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