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对面,马陵的宝刀对准了巴德理的刀,只听“呛啷”一声响亮,巴德理往旁边一跳,自己的刀铮铮作响。马陵一瞧大环金丝宝刀也未伤损。马陵与巴德理又走了十数个照面,不分高低。
铁掌道人往旁边一蹿,伸手把拂尘拿出来,说道:“巴德理,山人要拿你易如反掌,不费吹灰之力。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能力?待我将你拿住,与马承隆等捆在一处,一同解往大竹子山,交给总头领发落。”照巴德理一指,只见一股白烟扑面。巴德理一阵迷糊,翻身栽倒就地。
马陵吩咐道:“来人,把他捆上!”手下人等把巴德理捆好。马陵伸手把卧龙刀捡起来,一瞧这一口刀,心中甚为喜悦:“此是赤虎卧龙刀,是郭亮所使之刀,不想这一口宝刀今天也落在我的手内。”吩咐将巴德理捆在西房,把刘金死尸抬出去。自己回到前厅,与姚兴二人说明白方才之事。天色已晚,外面有牙将巡查四门。
次日天明,铁掌道人马陵升坐大帐,点齐了大队,派姚兴守城。马陵用完饭,出了北门,越过城河吊桥,在正北把队伍亮开,派手下人在两军阵前讨战。只见宋营免战牌高悬,紧守营门。骂了半日的阵,并不见一卒一人出来交战。马陵无奈,撤队回城,在石平州四门巡查了一趟。回归帅府,吩咐姚兴急速奔大竹子山,前去催粮,不得违误。姚兴带领手下五百名马队,直奔大竹子山催粮去了,马陵昼夜巡查。
这一日,忽听北门外火炮惊天。不多一时,手下小校来报:“现有宋军在石平州北门外扎营,连扎了一百三十里的营。”马陵一阵冷笑,说道:“就是他大宋有千军万马,自有我马陵一人镇守,管杀得他片甲不归!你等吩咐摆酒,我这一阵定然取胜,暂且喝几杯助兴之酒。”手下人把酒摆上,马陵自斟自饮,吃了有两刻的工夫。忽听北门外杀声震耳,地动山摇。
不多时,又有手下来报道:“今有大宋军前来讨战。”马陵吩咐摆队,出了北门。但则见正北上旌旗招展,号带飘扬,列成队伍。左边是三千马队,右边是三千马队,中间是一万步队,浩浩荡荡,压地兵山相似。当中间一杆“帅”字旗,旗纛之下正是驸马王爷马楚,左手是副帅汪平,右手是先锋郑隆。两旁边是四十多员战将,高高矮矮,胖胖瘦瘦,都是三山五岳的英雄,四面八方的豪杰。
马陵看罢,想道:“马楚素有威名,屡败乾坤会,英名远震,今天来到此处,不可轻敌!”马陵把队伍排开,站在当中。只见宋军中出来一人,正是大将扈钟晓,座下红鬃马,手中虎头錾金枪。后边跟着三千步队,都是手中拿着激筒。马陵一看,心中一动,知道此事不好,想道:“恐怕有高人要破我的法术。”
原来,马楚自打破湖耳山和高君宝分兵后,率大队竟取楚雄府。马楚调来随征的英雄战将,取了龙峒山,过了金沙江,赶走了吕道、王道。高杰先渡江,穆将军随后渡江,把战船泊在南岸,派黄绪带领三千飞虎队,在南岸看守战船。马楚大军浩浩荡荡杀到石平州而来,择地安营下寨,安下粮台,立下行营,方才升帐,点完了名。
只见黄勇、朱飞、宇斗、谷桓壮四人来参见马楚,说道:“大帅在上,我等拜见。”马楚吩咐:“你等四人起来!昨日哨马报道:先锋官高杰、马承隆、马猛泰石平州败阵,被贼人所擒。这是怎么回事?”谷桓壮就把昨夜打仗之事细禀了一回。马楚一听,紧皱眉头,说道:“这种贼人,本是邪教,诡许多端,无所不有。”向诸将说道:“你等有何高计,破此石平州,捉拿妖道马陵?”
只见旁边黎青珑上前,向马楚见礼,说道:“回禀大帅,镇守石平州的马陵定然是妖术。王爷传令,叫手下人找些黑狗血,再用些污秽之物,派五百名兵丁演习激筒。在两军阵前,遇到妖道,用这污水打他;倘遇别的贼将,再用别的战将前去迎敌。”马楚传令依计而行,就派黎青珑管带。今日出兵,在石平州关外列开大队。
见马陵前来迎敌,马楚问道:“哪位战将前去捉拿妖道?”扈钟晓一声答应,说道:“末将愿往。”马楚说:“扈钟晓将军,此去须要小心。”扈钟晓带着三千步队,直到阵前。马陵来到阵前,说道:“来者何人?”扈钟晓说道:“妖道,你要问你家大人,统制官扈钟晓是也!”马陵说道:“扈钟晓,你脸上发暗,大数已到,今天遇见山人,休想得脱活命!”
扈钟晓大怒,用手一指,把背后激筒兵叫上来,吩咐道:“给我拿住这个妖道!”这激筒兵丁向前,冲定那铁拳道人马陵只打那污水。马陵见事不好,急速把队伍撤下,回归石平州,紧守城门。马陵回到帅府,升坐大厅,吩咐手下人等道:“摆酒,把刀斧手都给我调上来!”两旁答应。
不多时,把酒菜摆齐。马陵开怀畅饮,吩咐手下人:“把马承隆、马猛泰、高杰、巴德理四人绑了上来!”不多时,把四个人绑上,来在大厅以前。四人昂然站定。马陵说道:“马承隆,你是堂堂正正的英雄,烈烈轰轰的豪杰。如今被山人拿住,你要是知时务,趁早跪在山人面前投降,饶你一死。如若不然,把你碎尸万段!”
马承隆哈哈大笑,说道:“马陵,你既把你家大人拿住,该杀该剐,随你施行。我们活着是大宋国的人,死了也是大宋国的鬼!”破口大骂妖道。马猛泰、巴德理也说道:“我们既然被你拿住,只求一死!”马陵吩咐道:“把四个人绑在柱上,开膛摘心!”手下人等立刻把马承隆、高杰绑在明柱,东边一个,西边一个。先把马猛泰、巴德理放在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