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隆说道:“对河居跑堂的告诉了我。不知光泰今天会如何办理此事?”正说之际,蒋羽跑进书房来,说道:“侯爷,不好了!太守要杀我三叔光泰,你老人家快去讲个人情!”众人一听,说道:“因什么杀张光泰?”蒋羽说道:“我不知道。我三叔进去,就被绑出来了。我一瞧不对,就来这里了。侯爷,你赶快跟我走吧!”
谷侯爷吩咐备马,承隆说道:“我同你一起去,当着跟班的吧,到那里见机而作。”谷侯爷说道:“甚好。”外边备好了三骑马,一直飞奔衙门。到了衙门,通禀进去。此时,藩不少官员都来替张光泰求情。太守大人怒气未息,外边侯爷已到,说要求见。
乌太守退至花厅之内,吩咐家人出去说道:“你就说本官衣冠不整,书房恭候。”少时,家人出去,到了外边说道:“请侯爷进里边书房。”太守降阶相迎,承隆在后跟着。方一进书房门,太守说道:“侯爷,今天如何这样清闲?里边请坐。”侯爷说道:“大人公事忙不忙?我一来拜访,二则要问问大人,是为何要杀张光泰?此人是圣上钦点来此处水师营的。他又不曾造反,这是为何?”
太守说道:“侯爷不必多问。他是倚官欺压平民,妄杀无辜,我才要按王法处治于他。”侯爷道:“他虽然杀了三百多人,都是些乾坤会匪徒,头上有顶记可证。这也是武官分内之事,理应清净地面才是。再者说,皇上有过旨意:无论官民人等,头上有顶记者,就可以杀死不论。张副将不但无罪,而且有功。再者说,他也是朝廷命官,也不能说杀就杀。此事也得会议,奏明圣上,再作道理。”
承隆在乌太守的身背后,心中想道:“这个东西,估计也是乾坤会的头目。我给他一巴掌,叫他知道知道厉害。再把他的脑袋我夹过来,分开头发我一瞧,就知道他有顶记没有。”想罢,即从身背后就往前挪,挪到乌德的跟前,一伸手,说:“好一个乾坤会匪徒,看你往哪里走!我今非得结果你的性命!无缘无故的你要杀张光泰,明明你是贼党!”
承隆方一伸手,太守的跟人给拦住,说道:“好一个刺客,你往哪里走!来人,拿贼!”这个乌德本是一个乾坤会头目的兄弟,封他为一字并肩王。他未当太守之时,就归了乾坤会。这闽南会馆,就是他一个人当大头目。定于中秋众人起事,由西川、荆州、闽南三处起兵。不想今天马承隆一语道破,他是贼人胆虚,早就站起来逃走。出了上房,直奔东房。
侯爷一瞧,说道:“唔呀!别叫他走!我要把你这个混帐东西拿住。看你能往哪里走!我必要拿获于你!”随着承隆一直追到了东房,并不见有一人。但见当中迎面有一张八仙桌,底下直动。二人把桌子挪开一瞧,原来是一个地道。
谷侯爷说道:“马大贤弟,你在这儿站定,我下去一看,便知这个东西哪里去了。”说罢,把地板一掀,钻身下去,追了不远,瞧见那边有一件衣服,自己又往北追,越走越黑,又遇到一条道。方才把石板托起,听得上边有人说道:“头领来了?甚好!”侯爷上来,见是一间屋子,里边有四个人在那坐定。侯爷急忙用点穴法,全把他们拿住。
桓壮问说:“太守往哪里去了?你等急速快说实话!如要不然,我定然结果你等性命!只听那几个人说道:“侯爷饶命!我等都认得你老人家是谷侯爷。太守方才逃走,嘱咐我们不可离了此处。”侯爷问道:“他往哪里去了?”那四个人说道:“不知他往哪里去了。”侯爷说道:“这是哪里?”那个人赶紧说道:“此处前院是土地庙,离衙门不过二里之遥。我叫王忠,是太守雇的。他叫我入乾坤会。我推说家中有父母在堂,不敢自专。后来他屡次催我,我口中许了他,心中还是不愿意。求侯爷饶命。”
侯爷说道:“我把你们放开,跟我走吧。到了衙门再作道理。”随即用手一推,把四个人推起来,都能行动,带着来到衙门。那四个人求侯爷饶命,说道:“我等跟你去。”侯爷把他们带着就走。一到衙门里,承隆说道:“大哥,先把张光泰放下来。”不一会,众人齐集大堂。
谷桓壮把追跑了太守之事说了一遍。说道:“他必是一个乾坤会的人。”张光泰穿好衣服,说道:“此事该当如何办理?”众人默默无言,一个个没有主意。正在为难之际,只听外边一阵大乱。少时,有人来报说道:“了不得!城内街市之上已乱,都说太守造反了!”唬得众人一阵发怔。
谷侯爷与众大人在那衙门大堂议论大事,有人来报说道:“本处市面买卖都关门了,也有逃走的,都说是太守反了。”众官一时没有了主意。先派人去到县衙,叫弹压本地,不准逃走。接着侯爷与众位大人们议论道:“此等大事只有立刻奏明圣上。”又说道:“今天是七月初旬,离中秋不远,倘若会匪真的造反,该当如何防守此城?”内中文武地面官默默无言。马承隆在旁边微然含笑,说道:“你等都是些个无能之辈。这点小事,你等都办不了!”
众文武官内中的苏州兵马总管黄绪,此人当年是行伍出身,跟着高怀德王爷多次出征,智勇双全。他曾经带着的五百白马队,贼人闻名丧胆,望影心惊,因此人称神枪无敌。其性如烈火。先年此处有马贼,他一到打败了他们几次。因此人地面相熟,此处百姓都信服他。
今天一听马承隆之言,就有些个不服气,把眼睛一瞪,对马承隆喝道:“你不过是一个跟班的,我们众位大人在此议论军机大事。你怎敢这样无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