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比赛前,我将徐文钰送我的项链戴在颈上。
数竞的比赛规则是,最后压轴题是前面题目得分的双倍。
而压轴题需要考生明确举牌交卷后才会提供压轴题的试卷。
所以以往比赛我都是做几道前面的题目后,直接做压轴题。
这一次我认真的完成了前面所有的数学题。
轮到压轴题时,我闭着眼睛亲吻了脖子上的十字架吊坠。
当我打开试卷时,我在考场,
那道压轴题与理事长给我的压轴题完全不一样。
徐文钰仿佛站在我面前,笑的很开心的对我说:
“唐书言,你看不择手段终究会被不择手段打败。”
是啊,不择手段终究会被不择手段打败。
当我放弃不择手段时,理事长的不择手段就失去了魔法。
我全神贯注的开始解答压轴题,直到最后一刻交卷。
这场数竞的比赛是交成绩后3小时后出成绩。
我依旧是第二名。
但是我心里却莫名满足。
我从没有体会到的比赛的快乐,这一次体会到了。
可能父亲知道这个结果后会勃然大怒,但是徐文钰答应会继续给我做便当,这么正负相抵,值了。
我越过记者群,越过闪光灯赶回卡斯顿。
因为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完成。
我回到卡斯顿在理事长用过的所有电脑上都接上追踪装置,一旦她使用这些服务器,就可以立刻定位她的使用路径。
同时,我联系了我在其它国家志同道合的朋友,他们与我一起同时攻击洛斯切尔代码。
果然很快斯里兰卡的一位朋友便搜到了洛斯切尔特的IP地址。
我们把目标定位到斯里兰卡的服务器,同时展开攻击,
赫利理事在办公室稳住理事长,并随时和我沟通理事长的动态。。
而此时我正在理事长办公室入侵理事长的电脑。
由于她的电脑一直受洛斯切尔特代码的保护,我在破译的同时根本来不及保存。
只能同步到赫利的电脑上。
在保存资料的同时,并将她的个人财产公之于众。
她的财产已经超过入职及述职报告上公布的财产数额。
就在我要继续传输资料的时候,学校的警报响起。
赫利理事冲进理事长的办公室。
“发生了什么?”我问道。
“来不及解释了,唐,一定要把这个磁存储器交给歌奈。”赫利理事说着拉着我跑出理事长的办公室。
我不明所以的跟在赫利理事身后疯狂的跑着,身后传来嘈杂的声音。
有人喊叫的身影,有枪的声音。
赫利理事带我跑到一条学校的密道。
“唐,答应我,一定要把盘交给歌奈。”
我点头,但内心又在说不该点头。
看到我已经点头,赫利理事舒了口气。
他掏出手中的枪顶在我的头上,他在拿我做人质。
身后追我们的人也已经跟上来。
理事长也在其中。
“赫利,你是不是拿走了不该拿走的东西?”理事长阴森森的问道。
“我只是拿走了我宝贝的东西而已,你在紧张什么?我亲爱的理事长?”赫利理事的语气里透露着玩世不恭。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赫利理事。
仿佛这样的赫利理事才是真实的他自己。
“我已经报警了。你们如果再敢靠近,我就开枪了。”赫利理事说着已经扣动了扳机。
理事长的脸色变得更加阴郁。
“唐书言已经是你的人了,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卡斯顿可以培养出千千万万个唐书言。”理事长一步步靠近。
赫利理事忽然大笑。
“你以为唐书言和艾洛菲一样是消失了都不会被注意到的小透明吗?以唐家在华人圈里的势力,唐先生唯一的儿子在你眼前被s了,你觉得你这个理事长的位置还坐的稳吗?”
理事长停止了脚步。
我却在心里自嘲道,我并不是父亲唯一的儿子,我只是不被争夺抚养权的那个孩子。
我闭上了眼睛,忽然间很好奇如果父亲此刻在场,他会不会对我有一点父亲对儿子的怜惜。
在闭着眼睛的那几分钟里,我眼前仿佛有出现了徐文钰。
我听不见理事长和赫利理事接下来说了什么。
也无心再去分析目前的状况是发什么了什么。
我站在那里,闭着眼睛看着眼前的幻觉。
徐文钰站在雪中,对我挥手。
我真的很喜欢她去年在雪中祝我生日快乐时的样子。
直到此刻,我感受着枪口的冰冷,才意识到,那一幕是惊艳也是安抚了我过往憎恶自己出生这件事情的伤痕。
所以,才叫我如此念念不忘。
“唐书言!”
我听到了徐文钰的声音。
我的嘴角忍不住的上扬,原来幻觉可以如此真实。
“唐书言!”直到徐文钰的身音再次传来,我缓缓睁开眼睛。
警察已经赶过来了,而徐文钰后站在警察中。
我远远看着她脸上的焦虑。
那孩子,真的很适合站在警察中间,气质却一点都不违和。
她仿佛天生骨子有一种正义凛然的感觉,她的眼里揉不得沙子,这给我带来了很多麻烦。
可是,我心甘情愿被麻烦的。
她总是“愚蠢”的做着我不敢做的事情。
我没有勇气去做的那些事儿,因为她勇敢的去面对,我也有了底气站在她身后为她善后。
赫利理事到着我一点点向警方移去。
就在此刻理事长开q了。
她瞄准的目标不是赫利理事而是我。
赫利理事即使她不动手也会被警方带走,但是我,就是她的一颗定时炸弹。
理事长完全可以借这次机会除掉我,而解释为向赫利理事开枪时误伤到我。
赫利理事把我一个转身挡在我面前,将我推向警方。
我看着赫利理事在我面前倒下。
理事长看着倒下的赫利理事忽然大声尖叫起来。
徐文钰冲到赫利理事面前,赫利理事一直看着我。
一直看着我的口袋。
他再三叮嘱让我把他的储存卡交给歌奈。
因为警方已经带着医生到了现场,所以赫利理事被马上送到了医院。
理事长也被警方带走了。
在带走时她嘴里还在狡辩:
“我是在保护卡斯顿的学生,我是在保护卡斯顿。”
二天后,医院传来消息,赫利理事抢救无效。
至此后,我和徐文钰在哪里都找不到歌奈。
我只能代为保管那份储存卡。
我到赫利理事的办公室,将传到他电脑上关于理事长电脑上所有的资料拷贝了一份。
那份资料没有破坏,说明理事长并没有发现我们拷贝她资料的事情。
那天在赫利理事的办公室到底发生了什么,或许只有理事长和赫利理事知情。
我和徐文钰后来参加了赫利理事的葬礼。
我们身旁的一位夫人对身旁的人说道:
“如果赫利不是赫利家族的人,如果他从没有进到卡斯顿,他现在一定是一个活得很潇洒的画家,他该去流浪,那才是他该有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