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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文钰站在所谓的一片荒芜中,仿佛回到了童年。
那年,徐忠军带着她走到了这条老街,他指着街道两旁的房屋对徐文钰说道:
“钰钰你认真看,这条老街在明清时期应该是一户人家的庄园。”
“你看那瓦当,步步生莲。”
徐文钰那时并不明白徐忠军为何总是带她到这种老旧的地方来看房子和房子上的石雕。
幼年徐文钰指着一间已经没有人住的房子对徐忠军说道:
“爷爷,这房子已经这么破旧不堪了,为什么不换成新房子呢?”
徐忠军拍着徐文钰的脑袋说道:
“因为这些房子会说话。”
徐文钰显然不相信,徐忠军抱起她向那“废墟”中心走去。
徐忠军带着徐文钰走进那房子,她顺着徐忠军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是连在一起的方格。
方格上有淡绿色的仿佛是油漆似的涂料,每个方格中间还有一朵盛开的牡丹花。
徐忠军给徐文钰讲解道:
“桐市水土并不适合娇嫩的牡丹生长,但是古人将牡丹刻于房梁之上,一来说明在那个时期,桐市已经与洛阳有过经济文化交流,二来说明这间房屋的主人身份尊贵且对洛阳有向往之心。”
那年,徐文钰自然是不大明白徐忠军所讲内容的内涵,但是她还是把爷爷的话记在了心里。
虽然看不都这些在她眼里破旧的东西背后的价值和意义,但是幼小的她牢牢地记住了徐忠军告诉她的话:
“钰钰,这些都是好东西,是历史在岁月中沉淀下来的宝贝。”
徐文钰穿梭在不被人注意到破旧街道,听着徐忠军给她讲这些文物的故事。
徐忠军告诉徐文钰:
“文物会说话。”
“王朝更迭,岁月流逝,我们可以在我们的土地上生生不息,因为这些祖先留给我们的遗迹告诉了我们,我们是谁,也告诉了我们,我们的家在哪里。”
“无论去到多远的远方,跋山涉水历经艰难我们都会回来。”
“钰钰啊,你要记住你所站的土地是你根所在的地方,永远不要忘记自己的根。”
“放弃抵抗接受同化就可以保命的年代里,我们的先辈依旧顽强抵抗,甚至以牺牲性命为代价都要守护住的是我们华夏文化的传承,是我们站在这片土地上的尊严,而这一切除了记载在史册中更铭刻在文物上。”
徐文钰带着莫青岑重新穿梭在这街道时,
她站在那里,
仿佛徐忠军重新回到她身边,慈祥的看着她是她说道:
“这些告诉我们从哪里来又将归于何去的东西,就是祖辈在这片土地为我们创造的一切,这一切是无价的。”
莫青岑看着风吹过徐文钰的发丝
她的眼角噙着泪珠。
“姐,你是在想爷爷吗?”莫青岑走到徐文钰身边温柔地问道。
徐文钰没有回答,只是对莫青岑说道:
“青岑你知道我为什么会一直听从姑姑的安排吗?”
莫青岑等待着徐文钰告诉他答案。
徐文钰说道:
“因为即使我与姑姑出发的目的不用,但是我们到达的终点是一致的。爷爷毕生要守护的东西我应该带它们回家。”
莫青岑似懂非懂地听着徐文钰的话。
徐文钰回头看向莫青岑,微微一笑,对莫青徐说道:
“我们回家吧,去到姑姑身边。”
莫青岑没有动身,徐文钰知道莫青岑仍然不忍。
徐文钰拍了拍莫青岑的肩膀,眼里是姐姐对弟弟的宠溺,为了缓解莫青岑心中的顾虑,徐文钰转移话题。
她对莫青岑说道:
“青岑你知道爷爷理解的家族的意义是什么吗?”
莫青岑抬眼,眼眸亮晶晶地看着徐文钰,期待地问道:
“什么?”
徐文钰笑着回答道:
“家族的意义是榜样与底气。”
“爷爷奶奶在世的时候会经常告诉我为人要坦荡正直善良,爷爷是这么教育我爸和姑姑的,也是这样教育我。”
“可是随着我越来越大,我发现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坦荡反而成为了被人诟病的确定,正直会被说为木纳,善良会被曲解为虚伪。”
“我迷茫过,甚至动摇过。”
“在迷茫与动摇的时候,会想到爷爷口中经常提及的“徐家人”这三个字。想到这三个字心里仿佛就有对抗的底气。”
“这就是家族的意义。一个家族成员之间真正的联系不是姓氏与血缘,而是这个家族的骨气。”
说到这里,徐文钰抬头看向莫青岑,对莫青岑肯定地说道:
“所以无论你姓什么,你身上的坦荡正直和善良都表明你和我就是一家人。”
莫青岑听后,身子一怔,随即显露出绚烂的笑容。
徐文钰已经有好久没有见过莫青岑如此发自内心开心的笑了。
两个人并肩离开老街。
莫青岑对徐文钰说道:
“姐,民族和国家的意义也是如此吧。链接我们的不是姓氏不是血缘,而是这个国家的人的骨气。”
徐文钰点头。
“我并不是从始至终理解爷爷的付出。虽然一直以来我都知道我要完成爷爷的心愿,但是我并不能理解它的意义何在。”
“后来我独自到伦敦留学,当我在国外向别人介绍我是中国人时那种油然而生的自豪与骄傲其实都是国家带给我的底气。”
“那一刻我明白,底气是代代相传下来的骨气,而那些骨气的物质载体就是祖先留下来的文明。”
徐文钰说话时,莫青岑一直看着徐文钰,在那时他才终于明白自己想要做的并不是徐家人,而是和徐忠军一样坦荡善良正直心怀大义的人。
莫青岑带徐文钰回到徐韵雅身边。
徐韵雅看到徐文钰,小跑过去。
“钰钰,你不要怪姑姑好不好,姑姑从小有多疼你,连重话都舍不得对你说。如果姑姑真的伤害你,你不会和姑姑计较的是不是?”
徐文钰抱住徐韵雅说道:
“姑姑,我一直都是你的钰钰,是永远不会姑姑的钰钰。但是如果姑姑你自己伤害自己,我不能接受。”
徐韵雅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又整理了衣衫对家里的保姆喊道:
“药!把我的药拿过来,还有水!”
徐韵雅接过保姆手中的药和水对徐文钰说道:
“钰钰你看,姑姑有在喝药,只要你不要不听姑姑的话,姑姑会听你话乖乖吃药。”
徐韵雅吃过药后徐文钰照顾徐韵雅入睡后,走出徐韵雅的卧室。
徐文钰将莫青岑叫到她的房间问莫青岑:
“姑父最近一直没有回家吗?”
莫青岑无奈的点头,回答道:
“自从妈的状态不稳定,莫叔叔几乎就不回家了。我毕竟与妈没有血缘关系,搬回来住也不合适,所以只能经常回来看看。”
徐文钰愧疚的坐在椅子上,懊恼地说道:
“我真的太坏了,明明知道姑姑敏感又多虑我回国这么久都没有来看她。”
莫青岑蹲下身对徐文钰说道:
“姐,我放过我自己了。你什么时候能放过你自己?”
徐文钰不知道莫青岑指的是什么。
莫青岑对徐文钰说道:
“我们是一家人,应该互相照顾,而不是总是你在照顾大家。”
在莫青岑看来,自从徐爷爷去世后,徐文钰不仅在照顾他,还要照顾徐韵雅,她顾虑所有人的情绪,但是唯独没有自己的情绪。
因为如此,所以即使莫青岑再讨厌唐书言,他也不得不承认,徐文钰在唐书言身边时是一个有情绪的人。
是唐书言用了十年时间把徐文钰宠成了那个无所顾忌的徐文钰。
莫青岑让徐文钰先休息,自己离开房间后,拨通了唐书言的电话。
“唐书言,你什么时候回国?”
“我暂时无法回国。是不是你姐有什么事儿?”唐书言在电话那头不安地问道。
“我和你提到过我养母的事情,你还记得吗?”
“我记得,姑姑有什么事吗?”唐书言问道。
“我养母一直在调查当年爷爷去世的真相,并且以她的病情为要挟,让我姐一直在帮她做事儿。”
“她让徐文钰帮她做什么?”唐书言听出了莫青岑的欲言又止,继续追问。
莫青岑并不打算向唐书言透露太多,毕竟唐家也一直是主要怀疑对象。
莫青岑对唐书言说道:
“具体让我姐为她做什么我并不知道。但是冯妃玉碑的事一定与我养母有关。”
唐书言陷入了沉默。
可以造出迷惑老顽家们的冯妃玉碑的人,只有徐家人。
而徐家人里可以仅仅凭与玉碑在十几年前有过一面之缘,就可以重新做出以假乱真的碎片的人,
在徐家只有拥有过目不忘的记忆力和极高的绘画雕刻天赋的徐文钰。
唐书言因为见过徐文钰对古文物的敬畏,所以知道如果不是徐韵雅提出要求,徐文钰绝对不会重现冯妃玉碑,
自己老婆的性子他自己最了解,她不愿意做的事情任何人都没有办法强迫,但是徐韵雅一直是她的例外。
当年徐文钰不顾自己父母的反对从J大休学,回国重新参加高考就是徐韵雅的安排。
徐文钰当年和唐书言提起过,她有一个姑姑,从小很疼她。但是她爷爷奶奶去世后就开始性情大变。
她这个姑姑是徐文钰的软肋。
唐书言当天订了机票飞回国内。
唐书言回到国内第一件事便是直奔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