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派人把我送回卡斯顿。
徐文钰却被留在酒庄,我知道父亲是不敢动她的。
他只是要以此验明我真实的心意。
我回到卡斯顿,再次面对理事长时,仇恨已经点燃。
我从不是善类,最不擅长的就是宽恕。
如果不是理事长一而再再而三的给父亲写信,父亲不会针对徐文钰。
我找到赫利理事,正式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是否可以推翻卡斯顿的现有制度,我并不在意,我只要理事长退位。
我根据赫利提供的线索找到了理事长藏匿艾洛菲的新地址。
在理事长面前一次又一次的败阵,我这一次不再贸然找艾洛菲谈话。
我扮成医护人员人员的样子进入艾洛菲的房间。
艾洛菲的精神状态是异常的。
我无法确定她是伪装成精神失常的样子,还是真的因为受刺激精神失常。
我曾试图到艾洛菲的宿舍的寻找电脑,但是她所有的人私人物品已经被理事长拿走。
我再次启动的赫利理事办公室的监控。
她正在联络高价收购的徐文钰画作的收藏家们低价抛售徐文钰的作品。
这些收藏家中不乏卡斯顿学校的毕业生,他们自然会给理事长这个面子。
一位理事长,对一个十六岁刚在花坛展露才华的孩子做出如此卑鄙举动。
只因为这孩子质疑了她的权威。
艾洛菲坠楼之初我曾到监控室把艾洛菲坠楼的监控拷贝了下来。
原始监控虽然被销毁,但是我手里的视频可以给卡斯顿在社会中的口碑带来不小的影响。
深夜,我把监控视频交给赫利理事。
果不其然,到了第二天清晨,
卡斯顿女学生被神秘黑衣人推下楼的事件引起整个伦敦的骚动。
短短一天,在赫利理事的推动下事件发酵到理事长已无法通过暗中打点来解决失态的问题。
各大媒体都在卡斯顿校门外争相报道这件事,网络上的各大论坛也时刻更新着记者报道的动态。
卡斯顿内,计算机网络技术部特聘的教授正向学生们讲解着如何通过拆分定点实现多维数据跟踪。
我等在教室外,知道史密斯教授下课后。
“史密斯教授,我想请教您一个关于洛斯切特尔代码的问题。”我与史密斯教授一边走一边请教他。
史密斯教授解释道:
“洛斯切特尔代码的核心是利用三层网络在几个国家同时进行保护设置,这就需要各国的黑客联合起来,在同一时间同时进攻初始设计洛斯切特尔代码的主机,才能彻底摧毁这个代码的防火墙。”
“为了保护网络安全zf现在已经禁用洛斯切特尔代码了。唐,你为什么会对洛斯切特尔代码如此感兴趣。”史密斯教授追问道。
我对教授深鞠躬表示感谢后,对教授解释道:
“因为刚好研究道类同代码,所以比较敢兴趣。”
我向教授撒谎了,这一切,只是因为我要破译理事长办公室的电脑。
在我向史密斯教授告别后,史密斯教授最后叮嘱我:
“唐,洛斯切特尔保护下的那些文件更是需要特殊保护,代码被破译后会启动自动销毁程序,如果不加以防范那些文件稍有不慎便会毁掉。”
我向教授再次鞠躬。
警方已经介入艾洛菲坠楼案,在进入卡斯顿搜查取证时,没有找到任何关于黑衣人的有效信息。
而理事长集结校长和理事集中应付入校搜查的警方。
同时,徐文钰被父亲留在酒庄的日子里还是在伦敦的KD论坛上更新悬疑漫画。
漫画的主题内容便是:
女学生坠楼后神秘失踪,凶犯却逃之夭夭。
很快她的漫画被嗅觉灵敏的记者识别出与艾洛菲坠楼事件有关。
警方调查无进展,漫画却引起了社会关注。
有关当局开始高度重视艾洛菲坠楼事件。
警局局长亲临卡斯顿施压,理事长却不买他的帐,在卡斯顿出来的学生中有远比局长更位高权重者。
即使所有事件已经被置于公众面前,理事长任然坚信她在卡斯顿苦心编织的权力网络足以保护她完美的解决掉本次危机。
在局长要求在学生面前带走理事长时,赫利理事带走卡斯顿曾经的毕业生联邦调查局的科长及时赶到学校,化解了尴尬局面。
我和徐文钰转变了作战计划。
我和赫利将我们所能收集到的所有关于艾洛菲事件中关于理事长罪犯的资料,全部传给徐文钰和歌奈。
徐文钰和歌奈将发生在艾洛菲身上的故事画成漫画发布在论坛。
由社会持续关注本事。
理事长一定想不到,徐文钰在我父亲的酒庄反而成了最安全的地方。
那是她无论如何也无法进去和阻止的地方。
但是令我感到意外的是,父亲并没有阻止徐文钰。
一个月的时间里,与卡斯顿相关的话题在各大论坛引起沸腾。
#神秘中学舞蹈部学生为完成学校学分任务,沦为yj少女#
#神秘中学理事诱导学生在比赛中xh评委#
........
在我被学校派去参加一场国际比赛时,赫利理事找到我。
“唐,无论这次事件引起多大的关注,理事长她都可以妥善处理。这条路,我们都只是刚刚上路而已。”
我在赫利理事的眼底看到了担忧。
我懒得去分辨那担忧的真假。无论赫利理事眼底的神色是真是假与我无关,我知道我的目标是什么。
我也早已做好为了那个目标头破血流的准备。
我想要陪徐文钰离开卡斯顿。
但是,我离开卡斯顿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我离开时卡斯顿不是现在的卡斯顿。
那次大赛的最终竞赛题目,我早已拿到了。
这是理事长给卡斯顿的SA级学生的特殊待遇,也是她对自己没有边际的权力的象征。
我清晰的记得在比赛的前一天我打电话给徐文钰,告诉了她我埋在心里的秘密之一。
就是,所谓的比赛成绩并不真实。
“去参加比赛,尊重规则,公平竞争。”
“唐书言你要赢的是曾经的自己,至于名次,你要是输了大不了我再做便当安慰你好了。人生那么长,为什么要因为别人组织的比赛变成讨厌的自己。”
这是徐文钰在挂电话之前对我说的。
她说的容易,但是我做起来却纠结了一晚。
站在过顶点的人,让他离开顶点时,他担心的不是下来后风景不再,而是害怕下的过程中摔死。
如果我不做任何改变,连夜计算理事长提供的题目,拿下比赛的第一名,那么我的未来已经展现在我面前了。
可是如果我没有提前计算,在既定时间内,一旦我稍有差池,我可能就此败北。
上次在全英数竞中我只取得了第二名,如果这一次,我不赢回来,以卡斯顿的既有规则,我的数学的生涯也就止步于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