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樾算是咎由自取,可承乾哥哥这般冷漠的反应却着实将我下了一跳,这个女人虽然可恶,但说到底,她也是太子妃,是他的妻子呀!
待云峤走后许久,承乾哥哥才松开捂住我嘴的手,我有些惊讶地轻轻唤了一声。
他却很淡然地说:“我与这苏瑾樾,从来就没有什么夫妻情分可言,她以手段窃了妃位,又屡次三番与我对着干,这一次,若不是她将计划泄露给了云峤,我又岂会是今日这般下场……如今,她这样轻而易举死了,反而便宜了她!”
我心下一沉,亦是深明这其中的明争暗斗。
“承乾哥哥,有一事,我要提醒你!”
“你说!”他回答道。
“云峤一介草民,却有能力在朝中掀起一阵腥风血雨,并且毫无顾忌地杀了太子妃,这一切只能说明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他背后有人,一个既想除掉你也想除掉李恪的危险之人!”
承乾哥哥一惊,答道:“你是说……李泰?”
我摇摇头,不敢妄言,“我不知道,但起码应是对皇位寄予希望之人!”
承乾哥哥低头沉思了一阵,我俩还没来得及进一步分析,便有兵士高呼,往这边聚来。
闻声,承乾哥哥赶紧对我说:“洛来,情势紧迫,你快走,免得招惹不必要的是非!”
我心有不忍,很担忧地望着他,但让我没料到的是,自己竟已被他推开老远。
“承乾哥哥……”
他望着我,最后,终于在脸上扯开一个温和的笑,“好好照顾自己!”
说罢,他便转身,朝着兵士奔来的方向而去。
我叹了口气,终是带着心中难以言说的复杂情绪,离开了东宫。
承乾哥哥,前路迢迢,山长水阔,该保重的又岂止是我?
……
第二日,我从阮记胭脂行的小院醒来时,刘序便匆匆忙忙前来禀报。
“王妃,方才探子得到消息,说东宫出了两件怪事!”
我一听,心头不禁一紧,问道:“什么事,你快说!”
“今日一大早,陛下就接到了太子呈递的罪己书,那上万字的折子里,太子分陈自己缘何叛变,又真真切切表达了了他的懊悔之意,然后,他还特意提到自己事发之前去找吴王,是为了旁敲侧击打听北苑禁军的事,吴王虽久不在长安,但在北苑禁军中还是有相当的威望和人脉,故而,太子只想通过他,来预判形式,为逼宫做准备!只是,吴王没说上几句便将他拒之门外,他怀恨在心,故而时至今日才将实情和盘托出!”
我点点头,但听见承乾哥哥如此诋毁自己,我还是有诸多的歉疚与不安。
“陛下观后是何反应?”我打听到。
“陛下虽生太子的气,但见着太子如此诚恳自省,也就没有多少激烈的反应。只叫一众人等加紧审理,再就是解了长安各皇子的禁足令,让他们少出门、多读书!”
我大松一口气,忽才想起刘序说还有一件事。
“这事不怪,乃是正途,你且说说第二件吧!”
刘序作了个揖,继续道:“这第二件事,便是昨日午后,太子妃苏瑾樾被刺客杀于东宫之中,太子殿下抱着尸身痛哭,并宣称自己瞧见了凶手——正是那告密的云峤。如今,陛下已下令,全城通缉云峤,还太子妃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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