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能去王府!
小厮见我否定,也不好继续问,便勒紧马缰,一路跟着我。
虽然,我已有数年未来过长安,其中街景人物也发生了许多变化,但是,凭着往昔印象,和对这座城市复杂的感情,我还是顺利找到了今晚的目的地——阮记胭脂行。
我们将马系在门前拴马的石柱之上,然后静静地凝望着眼前这座翻修后的店铺,上好的红木装饰,漆面也是耀眼明亮,胭脂行紧随着大唐首都的节奏,越加显示出它的光华灿烂。
我们站在门口未动,店中却早已有小厮迎了出来。
“二位郎君来得真巧,本店新上了不少口脂、胭脂,也有供郎君使用的护肤膏,保证能让您二位挑选到心仪对产品……”他满脸笑意,不停地介绍着,最后他还例行公事地问道:“敢问郎君可有相熟的导购?”
我对他淡淡一笑,道:“我找刘序!”
闻言,那小厮一脸惊讶,然后连忙作揖道:“原是刘掌柜的熟客,快请进,快请进!”
于是,他将我们让进了室内,不一会儿,刘序也出现在我的面前。
自我和李恪去了安州,刘序便在每年腊月间南下,向我们报告一年的收益和经营状况。我素来心懒,虽挂着个老板的称谓,但一切事物还是抛给李恪在管,所以,对刘序也是隔两三年,兴致来了,才能打个照面。
但刘序,还是一眼就认出了我。
“贵客驾到,还请后院就坐!”说罢,他亲自作引,把我们带到了胭脂行后院那个种满蔷薇的院子。
故地重游,我心中,自是感慨千千。
但时间紧迫,还不是我在此徒劳嗟叹的时候。于是,我叫同来的小厮守在院外,然后坐于梧桐树下,和刘序谈起了长安的情况。
“这些日子,你可去过王府?”
刘序叹了口气,说:“太子谋反,是多么严重的事,陛下伤透了心,将他锁在东宫,择日论处。陛下亦心有忌惮,禁了吴王的足,还派重兵将王府围了个水泄不通,我曾数次想办法,但始终没有见到殿下。”
我心下一惊,不料,情况竟比杨妃娘娘所述的更加糟糕。
“不是说,长安城所有的皇子都被禁足了吗?其他王府也同吴王府一个情况吗?”我疑惑道。
“其他皇子也被禁足,但是,只有吴王殿下被看管得最为严格!”
“为什么?”
“因为,有探子向陛下禀报,太子殿下在起事的前一夜,曾只身去过吴王府!”
刘序的语气很轻,但我几乎闻言色变。
可即便如此,我也绝不相信李恪会参与太子的谋反。
“王妃……”刘序冷声唤我,“太子情况不妙,咱们若要救吴王,就需得从长计议。
“你可有什么办法?”我沉声问道。
刘序咬着唇,过了许久方道:“办法倒是有一个,只是……”
“只是什么?刘掌柜不要顾虑,但说无妨。”
“只是要辛苦王妃……去求一个你不想见的人。”
“谁?”我心中那种不祥的预感渐渐升起。
“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之首,你曾经的义父——赵国公长孙无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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