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脑袋“轰”的一声巨响,一时间,对于自己听到的每一句话都震惊不已。
“义父﹍﹍怎么可能?”我实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刚想再次确定之时,彩虹已然断了气。
我怔在当场,不知如何是好,这时,一直愣在一旁的琥珀,却走上前,好奇地问道:“她死了吗?”
李恪将彩虹平放于地,而后起身,淡淡道:“死了。”
琥珀哦了一声,立在一旁不再答话。
“洛来,她本已疯疯癫癫,说的话不知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你且不要被她干扰。”李恪走到我身旁,劝我保持冷静与克制。
我望着他,迷惑地点点头,最终只能无奈起身,道:“找个人,将她好好安葬了吧!”
不久,云屹进到院中,他一看见彩虹的尸身,当即也是惊讶非常。然而,当他转过身来,看见琥珀之时,原本和善的脸却一下子板在了一起。
“云屹﹍﹍”琥珀面带笑意,热情地招呼他。
云屹却出人意料地冷冷道:“你在这里干什么?”
我和李恪对视一眼,就只听见琥珀尴尬地说:“我来找洛来妹妹玩耍,不想竟遇见了你。”
云屹道:“我劝你,不要在此处玩你那些花花肠子,若你敢对小姐和殿下不利,我云屹第一个饶不了你。”
我心下吃惊,当日云屹曾说,秦衣把他留在长安交由琥珀照看,按理说,他和琥珀的关系应该胜似姐弟,怎么如今见面却一副水火不容的样子。
我沉着脸,道:“云屹,琥珀姐姐是我的师父,你还是恭敬些好。”
云屹有些气闷似的咬着嘴唇,但最终他还是恭敬地作了个揖,道:“小姐教训得是,云屹还要去找人来料理彩虹的丧事,先退下了。”
说罢,云屹转身离开,看也不再往我们这边看一眼。
我不忍再看倒在地上的彩虹,便伸手拉着琥珀说:“琥珀姐姐,咱们先离开这里吧,不然,我看着伤心。”
琥珀通情达理,也没再多做纠缠,便拉着我的手,同我一道离开了小院。
我心绪烦乱,脑海中不停地回忆起彩虹临死前所说的话,觉得这些话既可笑,又似乎不像空穴来风,每每,我总是找各种理由劝说自己这只是她的疯言疯语,但越是想逃避,关于它的印象就越是清晰,那种想去刨根问底的**也越是强烈,以至挥之不去。
“琥珀,我该怎么办?”我淡淡地问。
琥珀一怔,而后停住脚步,问:“洛来,你该不会真相信那个黑衣女人的疯话吧!”
我不解地问:“你怎么知道她说的是疯话?”
琥珀神色微微一滞,转而夸张地叹息一声,“姐姐我在平康里也算阅人无数,总不会连个疯子也认不出来吧!你瞧她看见生人时那副大喊大叫的样子,不是疯子又是什么。”
说得没错,彩虹前两天看见我和李恪时,不也是同样一副神经兮兮的样子吗?
“好了,傻姑娘,别再庸人自扰了,你义父那样费心费力将你养大,对你的恩情又岂是常人能及,你怎么能因为这样一个疯女人的话而怀疑你的义父呢?”
我心一下一惊,不禁有些惭愧,对呀,我怎么能怀疑这世间待我最好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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