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银寒枪和日月流光同所有的祭品摆在一起,我唤了三声爹娘,磕了三个响头,但哭泣之声依然迟迟没有止住。
就在我沉溺苦涩,不可自拔之时,李恪忽然跪在我身旁,也叩首三次,并对着坟茔道:“伯父伯母,在下李恪,钟情于你们的女儿洛来,如今,特来此,请求你们能答应我和洛来的婚事。”
我回过神来,转眼看着李恪,只见他面容诚恳、神色坚定,于是,我抿抿嘴,对着坟茔再次叩首,道:“爹娘,这便是能让我感觉到幸福之人,今日,我带他来,便是想告诉你们我的决定,希望你们在天之灵,能理解并祝福我。”
李恪捏了捏我的手,道:“伯父伯母,洛来于我来说意义非同一般,此生,我李恪愿舍下一切,全心全意待她,誓不辜负洛来的深情以及二老的信任。”
说罢,李恪再次叩首,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
而后,我和他共同起身,将美酒倾洒于墓碑之侧。
天过午时,忽而刮起了狂风,李恪在我耳畔轻轻道:“洛来,变天了,咱们回去吧!”
我嗯了一声,虽然心中极为不舍,但最终还是跟随李恪一道,离开了墓园,返回洛阳城中的阮记胭脂行。
用过午膳,李恪和我坐在小院中商议有关返程的细节,我对于路途中的一切事物都没有什么好操心的,唯独昨晚带回来的那个彩虹,倒叫我俩有些犯难,难不成我们还要多雇一辆马车将她待会长安?到了长安之后,又该将她安排在何处?
“其实,将她带进蜀王府关着,再请一位大夫来诊治,也是一个万全的方法。”李恪建议道。
我摇摇头,说:“此计好是好,可难保不得你的府上没有义父或旁人的眼线,若是被他们察觉了,还不知会给你惹多少不必要的麻烦。”
李恪抿着嘴,没有说话,我知道他和我有着同样的担心。
“要不﹍﹍将她关到阮记胭脂行,我在派石期日夜去守着。”
我心中一动,这的确是个好办法,熟话说“大隐于市”,越是热闹繁华的东市,说不定越有利于她的藏匿。
“嗯,最好是叫刘序将胭脂行的后院封起来,如此,才可避免彩虹跑到前厅去,惊扰了那些贵女尊客。”
李恪答了声好,又说:“我立即修书一封,派人快马加鞭送去长安。”
就在我为自己想到一个万全之策而激动不已时,良瑛忽然进来通报说有客人到访。
我和李恪俱是一惊,心想:“什么样的客人会这样大喇喇地来拜访我和李恪。”
我不知这其中是否有诈,便转眼望着李恪,征求他的意见。李恪倒是镇定自若,他淡淡问道:“来人是谁,可有递名帖?”
良瑛恭敬道:“来人是个美貌的姑娘,也没递名帖,只说,叫我向殿下和小姐报上她的名字即可。”
“是谁?”我抢先问道。
良瑛垂首,低声道:“琥珀。”
琥珀自国丧期间离开长安后,我曾数次去秦娘家找过她,但次次皆是无功而返,让我万万没有料想到的是,她竟然来了洛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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