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自从被慕容赫绑了去,我便没能睡过一个安稳觉,如今,经历了一场场始料未及的事件后,我却突然间困意来袭,很想倒头睡去。
我打了个哈欠,目光却迎上了李恪,他轻轻笑了笑,说:“过来睡吧!”并且很自然地拍了拍身侧的空位。
我不好意思地摇摇头说:“不用了,我﹍﹍去外面找几个软垫将就一下就行了。”
然而,正当要转身时,却被李恪一把抓住,霎时间我脸颊一红,他却嘟着嘴委屈巴拉地道:“你瞧,为了抓住你,我又扯到了自己的伤口。”
我吓得有些惊慌失措,赶紧坐到榻上,道:“要不要紧,快给我瞧瞧!”
说罢,我正要去查验伤口时,李恪却忽然张开双臂抱住了我,“洛来,就睡到我身旁来吧,反正从长安到吐谷浑这一路,你我都已经同床共枕好久了!”
不知是不是伤情渐好的缘故,李恪的言语中竟又带着些流氓似的腔调。
我悄悄伸手,对着他的胳肢窝一阵挠痒挑衅,李恪初时还用未受伤的手来挡,然而没过多久,竟脸色大变,径直倒在榻上。
我一瞧这场景,知道是自己闹过了头,于是赶紧俯身上前,轻声问道:“哪里不舒服?”
李恪闷声闷气地答道:“这里!”他的手微微抬了抬。
但我并未搞清楚他说的是什么地方,于是又道:“你且躺一躺,我立刻去叫师祖来。”
我正要起身,却被李恪一把拉进了怀里,我趴在他胸口上,听着他强健有力的心跳声,“你,又戏弄我?”
李恪伸手摸了摸我的脸,道:“洛来,好好睡一觉吧,未来还有许多事等着你去做!”
“好!”我不再责备于他,很快便倒在他的胸口上睡着了。
一路坎坷,幸好还有这样一处心安之所。
﹍﹍
第二日,我醒来时,李恪还在熟睡着。我轻手轻脚地起身,为他掖好了被脚,便打开房门,往外间去了。
我居住在一个独立的小院中,院里数间房舍,有一个小花园,园里种着一些常见的花种。
我伸了个懒腰立在门前,却有个声音从旁侧响起,“小姐,起得这样早?”
“原来是你呀,云屹。”我回过头去,看到了那个一身白衣,神色忠厚的青年。以前在长安时,他是我的护卫,为我做了许多事,如今,他却突然成了我娘亲的徒弟,带着我回到了云中谷,这其中种种变化,既显得有些匪夷所思,又让我不自觉地有些不自在。
云屹拱手作揖,轻轻道:“小姐还在怪罪云屹一直以来的隐瞒吗?”
我苦笑一阵,复而摇摇头道:“说不上怪罪,只是有些吃惊罢了!”
他叹了口气,答道:“小姐苦衷,云屹明白,实际上,在云屹看来,我亦比小姐要幸运许多?”
“幸运?”我惊讶道,“何出此言?”
云屹转过身,望着院中盛开的花卉,道:“云中地处西境,周围是草场和沼泽,但此处却常年繁华盛开,恍若人间仙境,我虽只在这里呆了五年,但这里却是我心心念念的故乡。”
故乡——一个多么美好的词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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