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祖讲完这些时,情绪非常激动,我的内心也被掀起阵阵波涛,久久不可平复。
过了许久,我见他面色有些恢复时,便又问道:“师祖,我娘在长安时,可曾开过成衣铺?”
没想到的是,师祖的也面带疑惑。
“开过!”说话的人是云屹。对,秦衣在长安的情况,还有谁能比他更了解。
我望着云屹,希望能从他口中知道更多的讯息。
“师父在东市开了一家名叫云记成衣铺的商铺,虽然表面上的老板另有他人,但其实师父才是店中成衣最主要的设计者。”
云屹看着我和李恪,缓声道:“云记成衣铺的后院有座极其隐秘的宅子,那是师父闲时的居所,其间满院的蔷薇,是罗成将军亲手所种!”
眼泪再一次止不住往下滚,我转过身子,望着李恪,而他似乎也在感叹这其间的机缘巧合。
“小姐,太子殿下派人跟踪过你几次,可他之所以没有发现你的行踪,全是我半途将他们引开了,那是你爹娘的居所,能居住于其间的人除了你,便只能是与你有百般牵绊之人。”
我内心淡淡一笑,难怪云屹那样确定李恪会将我绑走,原来他才是我和李恪最初的见证者。
“我娘为什么要开成衣铺?”
云屹正色道:“以师父的智谋,当然不会将筹码全都压在秦王身上,她开成衣铺,一方面要保证我们独立的经济来源,一方面也要搭起一条没有秦王参与的联络线,来保证事成之后,云中众人可以全身而退!”
“真是惊才绝艳、玲珑心思!”李恪不自觉地赞了一句,而我,也是同样感受。
“事实上,武德二年,师父逃离长安之后,成衣铺众人可以一夜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也是得益于此!”
我突然想起了李恪曾说他买下店铺后,曾在其中发现了日月流光一事,便继续问道:“那为何他们没有带走日月流光?”
云屹很惊讶,摇摇头,道:“这,我就不清楚了!”
之后我们所有的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过了许久,师祖站起身,非常郑重地向我深深作了一揖道:“侯莫陈云深参见谷主!”
我浑身一震,“师祖,你这是做什么?”
他依然保持着恭敬的姿势道:“你是秦衣的女儿,那自然便是我云中谷的第四代谷主!”
我,成了谷主?
“师祖,我﹍﹍从未在云中谷生活过,又如何能做这个谷主?”今日所见所闻已然让我摸不着头脑,而今师祖竟又提出这样一个奇怪的要求。
师祖摸着胡须笑了笑,道:“云中谷已淡出世事许多年了,谷中百姓生活非常安宁自得,也自有一套管理的制度,谷主只是一个虚职,你也不必排斥。”
我点了点头,心想:“大不了找个合适的时机让出谷主一职便好。”
但此时此刻,我并没有过多纠缠这个问题,而是转过脸去看着李恪,只见他一脸淡然地冲我微微一笑,叫我内心安稳了许多。
“孩子,这座院落是秦衣的旧宅,你且先在此住下吧!谷中还有一些事物,待殿下的伤好了,我再一一告知于你!”
我起身向师祖行礼,他便和云屹一起离开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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