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允将国书大致翻看了一遍:“本王瞧你这国书之上,似乎分毫未提岁贡一事。”
岁贡?我一听到这个词,感觉自己的胆汁都快被气出来来了,一个小小的吐谷浑,竟然敢问大唐要岁贡。
李恪平静地道:“大王若想要岁贡,不如直接带着兵马去长安与我父皇谈。”
“你﹍﹍”伏允被李恪的话顶得有些语塞,只能尴尬地笑两声,解释道:“蜀王殿下哪里的话,本王不过与你玩笑罢了!”
李恪也笑道:“大王为人幽默,小王也是在与你开玩笑。”
我跪坐一侧,看着李恪此时那不慌不忙、胸有成竹的样子,顿时对他佩服非常。
这时,伏允也不再说些有的没的,而是直入主题问道:“既然你父皇派你来求和,你便说说,他打算给我们一些什么样的好处!”
“对,别这么磨叽,说说我们能有什么好处!”伏允的话音刚落下,席座之中便有人大声附和道。
李恪也不着急,淡淡道:“大王莫不是搞错了,大唐兵力如何,吐谷浑兵力如何,普天之下早有定论,父皇派我来,不过是商议停战,以全他侍奉先帝的孝心,又何来‘求和’一说?”
他没给吐谷浑人辩驳的机会,而是接着说:“再者,贵国自武德年间起便有向我大唐纳贡的传统,只是这几年大概是由于吐谷浑天灾**纷至沓来,停下了岁贡,父皇仁慈,未曾有过实质性地追讨便已是给贵国最大的体恤,敢问大王,您还想要什么好处?”
李恪的这句话,是讽刺伏允得寸进尺的反话,但伏允顾全面子,便说:“从地理位置上来讲,河西四郡与我吐谷浑的领土更为接近。”
“伏俟城与大唐边境也很接近!”李恪从容道。
我一听他讲这话,心中连连称妙,但又不敢笑出声,只好低头抿着嘴。
“既然如此,我想咱们两国之间也没什么好谈的了!”伏允似乎没了兴致,懒洋洋倚在他的王座之上。
“大王玩笑,在下有句话,倒是必须带到!”
“哦,什么话?”
“我父皇说,贵国一些不懂事的人,趁着我大唐国丧期间肆意犯我边疆、掠我百姓,这笔账,还请大王替他们还了!”李恪的语气还是很淡定,但在我听来,却包含着一些难以回避的狠厉。
原来,陛下不仅不会满足吐谷浑那些幻想中的所谓好处,他甚至还要让他们为自己的行径付出代价。
席座中人闻言,也是表现出了他们该有的愤愤不平。
“得寸进尺!”一个较为年长的吐谷浑老将站了起来,他走到李恪身旁,居高临下地指着他道:“河西一带,自古便是我吐谷浑人的地盘,当年隋人强取豪夺,而今我们不过是去自己的土地上拿自己的东西,何错之有?”
然而,李恪面对这咄咄逼人之声势,似乎丝毫未有变化,他淡淡答道:“这个小王不了解,要不,您再领一队人马去向隋炀帝讨要!”
那年长者气得哑口无言,只得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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