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屹面带诧异,但还是立刻走了过来。
“这个木盒当中是否有暗格?”
云屹接过木盒,由里到外仔细研究了一番,不多久,他的脸上便露出了一丝会意的笑,然后,他将木盒放在石几上,用手对着木盒光滑的底边轻轻一按,底边的木板便弹了起来。
“原来玄机在此处﹍﹍你是如何得知的?”我惊喜非常地问道。
“木盒之下有块磁石,它将木板牢牢吸住,但若小姐仔细瞧瞧,则会发现这磁石是可以上下伸缩的,因而,只需轻轻一按,木板自然会弹起来。”他笑着解释道。
我哦了一声点点头,“此法可是出自西域?”
“确实,很早以前,波斯商人便将此法用在大木箱的底层用来防范盗贼,只是,磁石之物中原甚少出现,因而在长安算个稀奇的物件。”
说罢,我捧起木盒,并将那木板完全掀起,果然,那暗格之中还放了两封书信。
我叫云屹先下去,便坐在石几之侧,认真地查看起那两封信件来。我原本以为,它们也是出自阿爹之手,没想到信上的笔迹却与之前看到的完全不同,这些字力道不比阿爹,却更有雍容方正之态,我能感觉握笔之人的从容和自信。
“这是谁写的?”我自言自语道。
至于信的内容,真是叫我瞠目结舌,其中第一封的内容是对秦衣的一种拉拢,写信人告诉秦衣,他已在隋宫之中安排了众多眼线,希望与秦衣的眼线进行配合,已达到探知隋朝机密的目的。
第二封信要短一些,内容大致是写信人邀请秦衣到长安来,以便更有利地管理整个情报组织。
“这么说,秦衣从西域而来是受到别人的邀请,她从一开始就不是一个单纯的琴艺教习或者平康里歌姬。”
“这个写信之人会是谁?”我在心中暗暗问自己,却因实在不识得这个字迹而无可奈何。
这时候,云屹又站在门口催我去用晚膳,我应了一声,便将信件放回了木盒之中,然后又将木盒用布包好,藏到了床下。但是,我却将最底层的那两封信塞到了枕头之下,因为我已经想到了一个更好的办法来确定那写信之人究竟是谁。
今夜的晚膳义父一早交代过要去书房用,所以,我不敢再耽搁,拍拍衣衫,便出去了。
﹍﹍
国丧期间,菜色简单,但我跑了一天,胃口还算不错,便多吃了几口。
“今日又跑出去玩了?”义父面无表情地问道。
我拿着调羹的手僵在半空,才想起来自己身着男装,“嗯,今日天气还算晴好,我去东市溜达了一圈。”
“正值国丧,东市可还繁华?”义父继续道。
我故作不满地长叹一声道:“唉,别提了,家家关门闭户以表哀思,整个东市几乎没什么人,我好不容易寻到一家稍微好些的胭脂行,没想到其中的许多货品都稀缺,就连一盒最常见的皂角洗头油都要排队才能买上,我懒得费那闲工夫,没呆多久便回来了。”
“嗯,这也正常!”义父放下粥碗,应和了一句,“等过了国丧,我叫人给你寻些波斯的胭脂水粉来,便不要再去与长安城别家的小姐夫人打挤了。”
“多谢义父。”我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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