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小姐所说的东西是什么?”刘序的问话,将我的思维拉了回来。
我赶紧将木盒取出来,递给他看。那刘序将木盒捧在手中仔细观察了一番,最后道:“不瞒小姐,这个木盒确实与胭脂行的其中一款非常相似,但是其年代久远,很明显是制造于贞观之前,因而小人据此推断,它应该不是店中的商品。”
我点点头,既感意料之中,又觉得有一丝难以理解。
于是我又问:“会不会是胭脂行的木盒设计参考了这个木盒?”
刘序思索一阵,道:“小姐,小人有一个大胆的猜想。”
“哦,什么猜想,你但说无妨!”
“不知您是否了解胭脂行所处店面的前身?”他问道。
我想起李恪以前跟我说过这是一家生意很好的成衣店,后来在武德二年一昔没落,可是这与木盒又有什么关联?
刘序见我半天没有反应,便以为我对此毫不知情,于是便道:“蜀王殿下买下这个店铺及后边的院子时,这里已经荒废多年,但长安城中的旧贵都知道,这里以前是一家非常有名的成衣店,只是不知为何一夜之间,店铺空当,无人照管。后来,小人带领着一众杂役在此收拾盘点时,无意中发现了一本画册,那画册上便是各式各样的木盒的设计图,小人觉得这些图稿着实精美,就命工匠参考其形略做改动,制造了许多颇受欢迎的胭脂盒。”
原来其中还有这等联系。
“小人猜想,或许这个木盒就是当年成衣店用来装名贵衣裳的盒子。”
我觉得他的推断非常合理,追问道:“那本画册现在何处?”
刘序作了一揖,道:“在蜀王殿下手中。”
我心下一震,不知该如何作答,难道,要让我去找他?可是,按照如今的情状,我实际不愿意与他相见,更不愿意和他有任何瓜葛,这该如何是好?
天色将晚,我辞别了刘掌柜,打马离开了阮记胭脂行,心想要弄清楚秦娘家密室的秘密、弄清楚这个木盒的来历,我还须得从长计议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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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长孙府后,我又将木盒和木盒内的信件认真翻看了一遍,信件还是与之前在密室当中看到的无异,只是现在拿到亮处看,却觉得那木盒似有些异样。
为了确定自己的想法,我捧着木盒走到了庭院中的石几之侧,光线变好了,木盒的蹊跷便显现了出来——若从内部丈量木盒的深度,大致有两个食指关节深浅,但若从外部丈量整个木盒的深度,则有约摸两个半关节那么深,木盒的底部平坦,不存在任何设计工艺的影响。
“难不成这木盒底部有个暗格?”我在心里嘀咕道,却左瞧右瞅也不知该如何打开。
我心里有些焦躁,若不是考虑着这个木盒的独特性,我说不定当即举起木盒将它径直摔在地上。
就在此时,云屹走了过来,他拱手作揖,说:“小姐,该用晚膳了。”
“怎么是你来说,良瑛呢?”我边倒腾木盒边问道。
“良瑛今日身子有些不适,所以在房中休息,她说待会儿便过来。”云屹老实答道。
我转过头去看了他一眼,却突然想起,云屹师门西域,说不定通晓这木盒的玄机,我立即招招手,道:“云屹,来瞧瞧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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