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滴在了李恪的手心,他忍者疼痛,坐起身,捧着我的脸道:“洛来,别哭。”
可不知为何,他越是劝,我就越是哭得厉害,眼泪簌簌而落,到后来整个人又开始了习惯性地抽搐。
“傻瓜。”李恪一边埋怨,一边伸手见我紧紧揽入怀中,“唉,好好哭一场吧!”
我的眼泪沾在李恪的衣襟之上,他却毫不在意,反而轻轻拍着我的背,叫我的情绪渐渐平稳。
后来,我哭着哭着就在他怀中睡着了,直到车夫通禀樊川别墅已到时,我才朦朦胧胧地睁开眼,而外间天色已经暗下来了。
我刚一进门,何管家便迎上来,“小姐,来客人了。”
“客人?”我反问道,然后转眼看着身旁的李恪。
何管家在前,李恪没有拉我的手,而是装模作样地作了个揖道:“在下先告退了。”说罢便头也不回地往厢房走去,那副绝尘而去的潇洒模样,还真让人觉得我和他半分干系也没有。
“客人在何处?”我问道。
“在正厅中喝茶呢!”
我应了声好,再高呼一句“云屹”,便有一个灵敏的身影飞身而至,“小姐”,他站得笔直。
我顺手将日月流光递给他,他便心领神会地抱着琴,往碧落园而去。
“小姐,这边请。”何管家抬手引路。我就顺着他的指引,去到了正厅。
正厅中坐着个身穿灰蓝棉袍的年轻人,脸面清秀,带几分女气。他见我来,赶紧过来行跪拜之礼,“参见县主”,嗓音有些尖利。
我一下子反应过来此人是谁,便是去年为我引路去香樟殿的东宫宦官——称心。
“称心公公,你怎么来了?”我惊讶地问。
他起身答道:“县主久居山中,一定不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他这一句叫我有些懵,我摇摇头,道:“山中浑浑噩噩,确实不记得今夕是何夕,公公可否提醒一二?”
“县主折煞奴婢了,”他满面笑意,作揖道。
他确实生得美,唇红齿白,皮肤匀细,若为女儿身,还不知会引得多少王孙公子垂涎追逐呢!
但我没接他的话,只是盯着他,等他往下说。
“奴婢失言,县主莫要责罚。”宫里的人就是心细,他竟以为我在生气。
我只得扯扯嘴角,轻轻笑道:“公公快说吧,洛来在外游荡了一天,有些饿了!”
“县主一定忘记了,今日乃是太子殿下的大婚之日。”
我心中一顿,确实忘记了!
其实对于承乾哥哥得这场婚礼,我是有意回避的,一来是不想招惹闲言碎语,二来是厌恶于苏瑾樾的小人嘴脸。所以,一开始,我就没打算给他们准备任何贺礼,如今称心上门一提醒,反倒是显得我不懂礼数。
于是,我勉强笑笑,道:“此乃举国盛事,洛来也跟着高兴。”
称心却一脸惊讶,“噗通”一声跪地而道:“县主,太子殿下对您的心思,奴婢看在眼中也是焦急,此番,他被迫娶了秘书丞之女,可他心中到底还是惦记着您的。”
称心的话说得有些上气不接下气,我想上前扶起他,可他却又开口道:“太子殿下命奴婢前来,便是给县主带来大婚之礼的,殿下说,这些东西原本就是应当属于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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