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义父神情稍显严肃地看着我,“你要记住义父的话,李恪此人,不要再与他接触。”
此时此刻,我也不敢再说些什么,便低着头答道:“是。”
送走义父后,我去拜见了皇后娘娘,她今日的状态也很是不错,所以一上午我都陪着她说话、到花园散步,直到用过午膳,皇后要午睡,我才得了闲,有了独处的时间。
我还是很想去香樟殿弹琴,但回想起前两日都被那几个皇子给逮了个正着,所以还是决定缓上一缓,过两日再去不迟。
于是,我便出了立政殿,一个人在太极宫里晃悠,尽捡往日没走过的路走。
很快,我便迷失了方向,不知道自己身处何方。我见周围的宫室威严,花花草草也少了,一路的卫兵都排列整齐,各个神情严肃。
我心下担忧——该不会误打误撞走到中殿来了吧?
于是,我决定掉转头,沿着原路返回,可是正欲往回走,便听见身旁的宫室之中发出了一阵争吵之声。
为了避免自己一不小心“偷听”到宫苑秘闻或朝中要事,我下意识地加快步伐要走。可是争吵声再次传来,像极了承乾哥哥和李恪的声音。
我停住脚步,冒着风险,帖耳于门,再透过门间缝隙,清清楚楚见到了殿内情景。
殿中不只有承乾哥哥和李恪,还有陛下和一众大臣。其中一个官员跪在地上,他身着紫袍,瞧那样子,职位很高。
“此事,还请陛下定夺!”那跪着的官员向陛下一叩首,看来是遇到了极其为难的事。
“蜀王,你作何解释?”陛下沉声问道。
“父皇,儿臣是众乐盟的盟主不假,今日领头犯事之人是儿臣府中的门客也不假,但儿臣绝无放纵下属,肆意破坏农田之举,还请父皇明鉴。”李恪诚恳地解释道,但跪在地上的官员似乎对此并不赞同。
“蜀王殿下,京畿重地不同寻常,若没有您的默许,那群门客又怎么敢打着秋猎的旗号,大肆破坏呢?”那官员虽然语带尊敬,但却是异常严肃,仿佛要将罪责全都加到李恪身上。
这时,立在一旁的承乾哥哥也发话了,“三弟,若是你的首肯,你便大方承认,再向父皇请罪就是,何须如此推诿。”
“太子殿下,臣弟没做过的事,为何要承认。”他眼神凌厉,向陛下作了一揖道:“父皇,儿臣素来喜欢结交武功高强之士,府上门客众多,与那犯事的门客也并不十分相熟,今日他畏惧于京兆尹的严刑拷打,一口咬定是儿臣的指示,这其中必定有诈。”
“哦,何诈之有,你且说说?”陛下摸了摸龙座的把守,意味深长地问道。
“也许,他是受了什么人的收买,有意诬陷儿臣的。”李恪语气十分坚决,引得在场之人议论纷纷。
“蜀王殿下好计策,竟将此事推得一干二净,但是,臣办案,向来只看证据不听诡辩,您且拿出证据,叫臣心服口服。”看来,那紫袍官员就是京兆尹,我早就听义父说过,这个京兆尹是个认死理的直肠子,想必是认定了李恪胡作非为,所以不辞辛苦地闹到了皇帝面前。
我再次审视人群,发现周围所立之人,除了岑文本,似乎并没有谁会有可能支持李恪。但是,岑文本此时静立无言,看样子也不愿意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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