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所说的地方——西市市署,是整个西市商业活动的监管中心。它位处整个西市的正中心,有卫兵看守,闲杂人等不可轻易入内。
李恪掏出金牌,卫兵立马跪地,更有一个统领模样的人带领我们朝厅堂走去。市署有司正在厅堂内处理公务,见我们进来,先是一惊,复而也行礼作揖,说了一堆客套话。
“你乃西市令?”李恪问道。
“下官正是。”那市令是个四十开外的中年男人,体态臃肿、行动迟缓,看来西市确实是个“养人”的好地方。
时间紧迫,监察官员工作不在李恪的职权范围之内,他举起酒坛,直入主题,道:“这个酒坛出自西市商家,你去查一查,是哪个商户?”
西市令不敢怠慢,他双手接过酒坛,上下左右细细查看了一番,但似乎并没有找到任何有效的信息。
“殿下,这个酒坛上没有任何商户的标识,下官得派人去各个商行酒肆询问一番,殿下请去里间喝茶,耐心等候一会儿。”
李恪嗯了一声算是答应。
这时,那西市令诏来厅堂外的卫兵,小声吩咐了几句,那卫兵便接过酒坛向外跑去。
我心下焦躁,茶也喝不进去,就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盼望着能快些得到回应。李恪却像个没事人一样,坐在案前细细品茗,也不知道这衙门里的粗茶有什么好喝的。
一个时辰过去了,西市令终于来报。我们回到厅堂,此时那里已经站了一众卫兵,以及好几个胡商。
“齐阿四,你便向殿下汇报一下探查的结果吧!”
那叫齐阿四的卫兵向我们作了一揖,然后道:“回禀殿下,小人拿着这个酒坛,去市中各处酒肆、器皿商行都问过,原来,这种酒坛是西域最常见的款式,近段时间来,有不少胡商都向吐谷浑人售出过类似的酒坛,我们按照殿下所说的时间,进行了排查,带回了其中最可疑的几家,请殿下审问。”
李恪没有说话,只是慢慢走到那些胡商的面前,将他们来回审视了一番。
胡商们不知道自己惹上了怎样的麻烦,都畏畏缩缩有些胆怯。也难怪,他们来到长安,本为谋财,如今却莫名其妙进了市署接受大唐王爷的审问,害怕也是正常的。
“酒坛是谁家的?”李恪冷冷地问。
几个胡商面面相觑,不敢答话。
“殿下问你们话,还不赶紧如实作答!”站在一旁的市令有些急躁地催促着,李恪见状,向他摆摆手,然后他又对客商们道,“你们只管如实回答,本王只是探查情况,不会问罪于谁。”
没想到李恪竟然对他们软言相劝,这些话似乎起了作用,其中一个留着羊角胡的客商壮起胆子,拱手答道:“殿下,小人在上个月确实向一个吐谷浑人卖过这种酒坛,那个客人说酒坛另有他用,不准我们往上边烧制商号之名,所以小人并不能确定这个酒坛是不是其中一个。”
有了他的带动,其他几个客商也略略有了些勇气,他们都点头称是,说卖是卖过,但不知道是不是自家商号出去的。
犯事者摆了个**阵,我们查到这里几乎又陷入了僵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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