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有他吗?”自承乾哥哥回去后,我便浑浑噩噩地回了房间,也不吃饭也不喝水,就愣愣地躺在床上,义父派人请我去前厅用晚膳,我推脱说没有胃口,良瑛给我乘了些白粥,放在桌上也已两个时辰了。
我躺在榻上,却无论如何也睡不着,辗转反侧间我又想起了年少时与他共度的那些无忧无虑的时光,想起了小时候我们一起过家家,他演相公,我演娘子,我们“拜堂成亲”,之后再“送入洞房”;
我也想起了武德九年,义父说送我去天策上将府和承乾哥哥玩几天,我原本欢欢喜喜,谁知到玄武门之变前夜我却哭闹着要找义父,承乾哥哥就陪着我坐了一整晚,他说无论如何都不会丢下我,当时的我并不清楚朝堂之上究竟发生了什么,所以显得有些不可理喻,但承乾哥哥彼时也不过十岁少年,却面色坚毅毫不退缩。
原本,我以为他真的只是把我当做亲妹妹对待,与长乐公主、城阳公主并无差别,但后来,当我多次看到承乾哥哥对她们的冷漠置之时,我才约略感觉到,他对我或许有些不同。
直到我看到来园,看到洛意阁和洛意阁周围的一片芍药,还有他今日为我求取封号之举,我才恍悟,原来,他待我的不同,早已超越了兄妹之情。
那么,我对他呢?真的只是把他当做亲哥哥吗?
但我永远记得义父对我的叮嘱,他是大唐的太子,未来的皇帝,他会有后宫佳丽三千,他更需要一个出身名门的嫡亲之女为他安定后宫,为他成为天下女子之典范。
我——不适合。
“小姐,你睡着了吗?”是良瑛。
“迷迷糊糊的有些乏,但一直未睡着。”我或许应该做些别的事,来转移注意力。
“小姐,我叫厨房把粥又热了一遍,要不你起来吃一些。”良瑛这样一说,我才发觉,这一天都快过去了,我却只用过一些简单的早饭。于是,我挣扎着起来,一时双手无力,竟又跌倒在榻上,身子为何这般绵软?
良瑛见状赶紧将我扶了起来,“小姐,你这是怎么了,难道是今日去芍药裀着了凉?”我摇摇头,好说歹说制止了她去找大夫的冲动。
“我不碍事的,不过躺久了身子有些疲软,吃些粥就好了。”于是良瑛扶着我走到案旁,我一见到那浓稠的白粥和清亮的米汤,就发觉自己真的又饿又渴。我不顾形象地端起乘米汤的碗,仰头咕噜咕噜一阵猛灌,竟一口气将它喝得精光,这下味蕾打开,我又喝了大半碗白粥,吃了许多咸鲜的小菜,顿时才觉得自己回过了神来。
“良瑛,今日可有什么好玩的事?”饭后谈资,聊起了闲话。
“趣事倒是没有,宾客们用过午膳也都各自回府了,只不过,家丁们在清点宾客相赠的礼物时,发现了一件没有留姓名的礼物,却不知是谁家送的。”
“哦,有这等事,什么样的礼物,拿来我瞧瞧。”我吃饱饭,便来了兴致,良瑛领了命,匆匆跑出去,不一会儿就抱了个精美的礼盒回来,我打开那礼盒一看,顿时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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